第2章小退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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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癢呢!好…好羞人…”她嬌嬌的埋怨,輕不止,混雜了氣聲的語調恍若呻
。男子依然故我,
得碩肥的
溢出指縫,原本渾圓
拔的
廓在五指間恣意變形,沾滿晶亮唾沫的
首
如小指指節,驕傲地向上翹起,隨着顫抖的嬌軀不住輕晃。
“妹子不愧是做慣莊稼的,身子好結實。”男子嘴上逗她,突然一把握住房,實實的抓了滿掌:“嘖,這寶貝居然這般彈手!”阿姐又羞又氣,偏生疼痛裏又有幾分惱人的舒
,一時被擺佈得全身酥軟,片刻才緊抓着他的手不讓繼續,恨聲輕
道:“你…
你看不起我家種莊稼,這…這般欺…欺負人!在…在我們這兒,人人…人人都説我…比…比官家…比官家小姐漂亮!”男子哈哈大笑,轉移陣地,將手探進她裏。
阿姐害怕起來,死命夾緊腿雙,顫聲道:“阿哥…別!我阿爹回來撞見,要打死我的!”她長年勞動,力氣不小,當真不依起來,男子也難越雷池一步。他湊近阿姐耳畔,滾熱的噴息吹入她的耳蝸,笑得一臉壞壞的:“妹子乖!你若依了我,阿哥讓你做真正的官家夫人。”阿姐渾身一顫,聽得人都酥了,屈起的膝蓋慢慢放平,頓時癱作一片。男子趕緊褪了她的裙褌,解下
巾,將兩條細白的長腿大大分開。小黃纓看得臉紅心跳,只見阿姐雙手捂着臉,全身抖得像打擺子似的,雪白的腿間一撮醒目的捲曲黑茸,下頭兩瓣細
活像是一開一闔的鯉魚嘴,油亮亮的潤着一抹水光。
男子忙不迭的褪下褲衩,衣襬一進
帶,連鞋襪都沒
,纏着膝彎間皺成一團的褲管撲上炕去,慘白少
的
股擠開阿姐的大腿,就這麼和身一沉…阿姐慘叫一聲,兩條白腿緊纏着男人的
,十指都陷進他的背心衣裏。
從黃纓這頭瞧不見她的神情,只覺得那聲慘呼驚心動魄,後來有好長一段時間沒聽見阿姐的聲息,彷彿是斷了氣。男人“嘶”的一聲仰起了頭,呲牙咧嘴的模樣不知是疼痛還是享受,不過稍停片刻,立刻大聳大起來。
“阿…阿哥!疼…疼!”起初阿姐還雪雪呼痛,不知過了多久,哀喚聲漸次平息,息卻慢慢變得
濃,偶爾還夾雜着幾下嬌嬌的輕哼。
小黃纓只覺兩人下身半的模樣説不出的醜,反不如情調時令人心猿意馬,百無聊賴地看了一會,直到男子大叫一聲,渾身僵直,旋又軟軟的趴倒在阿姐身上。
他起身穿好了褲子,阿姐連忙摸出一條巾帕,咬着牙往雪的股間一抹,帕上一片深漬染開,令人怵目驚心。
“我們…好過了,阿哥若不要我,我…我也不想活啦。”阿姐捏着帕子,趴在男子懷裏,説這話時雙頰暈紅,兩隻眼睛水汪汪的。男子極力拍哄,説上許多語甜言。原來這樣便是“好過了”?看來
醜的。
小黃纓歪着頭想,心中不無安。最好阿姐遇上騙女人身子的無行
子、江湖郎中,活該她白疼一場!那男子卻不是言而無信之徒,沒過多久,便央人前來説媒。狗子家的太爺聽説是前莊的鄭家大户看上了女兒,樂得合不攏嘴,一口答應了下來。
左鄰右舍都説:“早知道你們家丫頭不是莊稼人的命,這會兒真成了員外媳婦兒啦!”縱有眼紅的,這當口也都閉上了嘴,以免惹上放租的鄭員外老爺。黃纓跟着母親到狗子家賀喜,阿姐看都沒看她一眼,一徑忙着揀布做衣裳。
黃纓靜靜等待,終於等到阿姐上花轎的前一夜,拿着母親幫人做針線活的大剪刀溜進屋裏,就着睡的狗子阿姐額前,慢慢將瀏海貼鬢剪掉。
她的動作很輕,一次只剪一點,足足剪了一整夜,磨利的剪刀開闔如水,説不出的熨貼潤。後來聽説阿姐瘋了。
娶隊裏的長舅一見,説是“鬼剃頭”遇着都嫌晦氣,誰還敢要這樣的陰女?
花轎連黃泥溝的地坪都沒放落,掉頭便走。舍黃纓麪餅吃的老大娘很傷心,終以淚洗面,從此一大家子果真倒了楣:老太爺、狗子幾兄弟接二連三的走,老大娘卻始終拖了口氣兒,瞎婆子守着窗牖破落的祖厝與瘋癲女兒,左鄰右舍都避得老遠。
黃纓覺得老大娘可憐,然而一想起那夜落剪的滑順手
,仍不覺輕笑出聲,旁人都當她傻了。
她從不後悔剪了那一地烏溜溜的發。這會兒,看誰才是賊賤丫!可採藍不行。她那種人,只有在鬼心竅的時候,才能幹出平常想都不敢想的事,心魔一過就怯了,活像只被貓叫聲嚇傻的金絲雀,打開樊籠也不得飛。
黃纓覺得有意思極了,甚至夜夜祈禱,請求老天爺教碧湖死前能睜開眼來,就當着採藍的面兒,哪怕只有一瞬也好,這可多有意思!
原本她數着子,暗算採藍能捱到哪一天,沒想觀海天門、指劍奇宮、埋皇劍冢也接連發生門人慘絕刀下的大案,又傳出什麼妖刀妖魂作祟的説法…這下可好,連碧湖也一併算了去“妖刀復生”、“妖刀對上四大劍門”的耳語蔓延開來,傳得整個東境武林沸沸湯湯,水月停軒上下戒備,誰都沒疑心到自己人身上。
水榭外電光一閃,焦雷迸落,採藍低頭掩耳,蒼白的臉映得一片慘青。紗幔飄揚間,黃纓看見九曲橋的彼端有條模糊黑影,形象看不真切,似乎是個佝僂的高大男子,又像身上架着梁椽柱似的,
覺十分怪異。眨了眨眼睛,卻什麼也沒瞧見。她心頭一緊“咕嚕!”嚥下津唾,悄悄探近碧湖鼻端,觸手微
濕熱,不由得鬆了口氣。菱舟香院那頭層層戒備,更有被暱稱為“紅姐”的二掌院“萬里楓江”染紅霞坐鎮,黃纓平
大老遠瞥見這位督課嚴格、冷言冷麪的掌院師姐,便慌忙繞路避開,此際卻反而覺得心安。要説有人能無聲無息,就這麼越過大名鼎鼎的“萬里楓江”染紅霞手中之劍,又有在湖上曲橋倏忽消失的本領,只怕放眼東海四大劍門,再也沒有一處安全之地。
世上有這樣的人麼?鬼還差不多。鬼也不怕。這兒還有個兇手呢,多煞氣啊!想着想着,惱人的頭疼似乎消失了。
黃纓乜着閉目捂耳的採藍,旋又輕笑起來。東海道,瞻州首治湖陽城城外,荒野之上。破敗的古廟屹立雨中,漆着“五威靈光”四個泥金大字的木匾被吹得咿呀作響,似將墜落。
廟中燈火通明,寬敞的大殿雨漏淅瀝,原本橫七豎八的圮磚已被移至一旁,龜裂的青石地板洗刷乾淨,繪滿硃砂符籙。扭曲的血紅文字或斷或連,盤了整整三大匝,幾乎佔滿整座靈官殿的地面。
符文的正中央,置着一座奇異的囚籠。四方形的鐵籠放在一輛八輪板車上,籠子頂端與相接的三面以鋼鑄就,造得緊實,剩下的一面卻是半朽磚牆,牆上佈滿蜂巢般的敗孔。
囚籠底部是塊厚逾尺半、邊緣參差的大石板,整座籠子簡直就像憑空挖起兩丬屋角、其餘四面砌起鋼條似的,接點俱都澆鑄封死,通體竟無一枚活釦。
鐵籠雖然奇怪,但也只是奇怪而已。若有東海道的武人途經此地,見了廟裏的人馬陣仗,怕才要大驚失。
今,在這小小的荒野圮廟裏,東海三大劍門…埋皇劍冢、觀海天門、水月停軒…的人通通都到了,三撥人馬各據一方,正等待着遲來的第四方代表。
許緇衣嘆了口氣,望着廟裏搖晃的炬焰微微出神。水月停軒門下,姿容、身段,乃至氣質談吐,無一不是挑細選。身為水月一脈的大弟子、代理掌門職務近十年的許緇衣,按説應該是豔冠羣芳才對。
然而對初見面的人來説,絕對不會想用這樣的字眼來形容她。事實上,縱使隨行的水月弟子們有如蘭秋菊,各擅勝場,這位膚白勝雪、黑衣素淨的代掌門一入廟中,就再也沒其他門派的男弟子敢投以唐突的眼光。
她從容率眾來到殿中一角,所經之處,各派男子莫不低頭垂手、悄悄退開,彷彿多看一眼都是褻瀆了觀音佛祖。
許緇衣並沒有出家,但她很清楚自己的定位。自十九歲代掌門務以來,她從未配戴過一件首飾,沒穿過任何顏的花衣裳,不曾出遊享樂。
在四家盟會的場合,她沒説過一句多餘的玩笑話,除了盟務,就只談劍法武功。要讓一名當年僅有十九歲的無名少女贏得武林同道的尊敬,使她令出有依、言出必踐,這樣當然還不夠,許緇衣另外做了很多很多的事。
只是這種一絲不苟、毫無轉圜的執着,卻為她豎立起極為超然的“高度”:十年來只穿黑衣、每餐兩碟素菜、每抄經一卷…在
明善治、劍藝超羣的形象之外,維持着異乎常人的生活自律,無疑能使許多人頓生自慚。
有件逸聞一直在東海道武林間傳,為人津津樂道:即使許緇衣從未要求,但只要有她出席的場合,其餘三大劍門之人絕不飲酒,這是連其師杜妝憐都不曾有過的特殊禮遇。
許緇衣不是聖人,甚至不是出家人,她很清楚自己只是一個女人。充其量,也只是一個劍法很好、又握有權力的女人而已,但她從不吝於利用這額外得來的影響力。
今夜,她由衷希望這樣的影響力能派上用場。殿外雨墜如天傾,在鋪天蓋地的淅瀝聲裏,一陣龍般的清嘯突然透雨震入。
嘯聲到處,檐前的水濂分迸開來,雨水被音波一阻,漣漪般四向盪開。眾人中氣血鳴動,功力弱的不由一晃,小退半步,倚牆調息回覆。(琴魔來了!)許緇衣聞聲凜起,心知指劍奇宮若派此人前來,今
之事絕難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