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4章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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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衣衫濕破爛,卻不似那些匪寇髒臭難聞,反帶着一股若有似無的脂粉氣息,疑是鬱小娥所遺。男子身軀沉重,扛出須冒偌大風險,總不能費了老大工夫只撈得個西貝貨,未免太也惱人。

咬牙把心一橫,紅着小臉往他間摸索半天,七手八腳解開褲頭,於男兒兩腿間撈出一團又軟又熱的物事,着指尖辨出形狀,一手託穩一手輕捋,挑動,慢慢掐握成彎柱模樣。

拜玉具所賜,盈幼玉迄今仍是完璧,自八歲姥姥喂她吃了第一口陽,十年來皆須以男子華補身,以免遭純陰功體反噬,於此自不陌生。

若甬道內光照充足,此刻便能見她傾着巴掌大小、緻絕倫的臉蛋,將一側柔發過頸背耳後,輕啓檀口吐丁香,小巧的舌尖順着柱勾挑,有滋有味地舐着,連每一處細小的褶縫隙都不放過。垂落的濃睫輕顫,杏眸裏眼波朦朧,説是“媚眼如絲”未免太過失禮,少女的專注透着一股誘人的無心之美,襯與她小小的、細細的,無論哪個角度都覺巧致的五官,更顯出嫺的品簫動作冶誘人,説不出的好看。

儘管昏不醒,男子的雄象徵依舊在小手間迅速膨脹着。盈幼玉只覺掌中如握炭枝,舐得片刻,拇食二指已圈不住脹大的杵莖,暗自心驚:“好大!這人…怎能這般長?”雙手握着昂揚的巨龍伸長鵝頸,去銜那水煮蛋般的鈍尖。她嘴兒小,杵尖竟不能盡入,勉力張口也只含得了一小半,卻難不倒內四部的高足。

盈幼玉輕啜菇前端,細薄的瓣觸絲滑,靈巧如蛇的舌尖不住挑、捻、勾、彈,在温軟的口腔裏攪拌津唾,時不時鑽一下的馬眼,絕無冷落。

的小巧腮幫子以極富韻律、不帶一絲凝滯的節奏動着,一一放間,持續將前半截菇往裏,連綿不絕的深入毫不遜於膣管,強烈處猶有過之。

含不進嘴裏的下半截菇,則連同壯的杵莖、淌下的香津一併握在掌裏,滿滿地包覆怒龍的前半段,另一隻手卻翹着尾指,僅以食、中、拇三指圈束杵莖部,飛快上下‮套‬。

男子雖昏不醒,身體卻順着她的手段自行動作,盈幼玉只覺柱一跳一跳、不停脹大,硬如鐵丸的玉囊驀地一縮,杵身像是被撐開來似的,硬實的腫脹一路自底部撐上尖端,瞬間熱汩滿檀口,膨大的菇卻牢牢卡着她的小嘴,令她進退不得。

不及鎖住咽喉,濃已溢出櫻,沿着嘴角口。盈幼玉無比狼狽,差點嗆咳起來,豈料噴的力道極強,瞬間漫過咽喉衝入食道“骨碌”幾聲居然全嚥下去,趕緊吐出巨物,但覺滿口都是濃厚的男子氣息,喉底異物滑落的遲滯清晰可辨。

她從沒吃過這麼厲害的,稠逾蜂漿,一時有些怔傻,呆坐着出神,直到嘴角殘化水,涼滑的水線順着鵝頸淌下,濡濕了襟領肚兜,才一顫回神,紅着臉抹去口邊狼籍,忘了自己正於空無一人的道,誰也瞧不見她這副失魂落魄的香豔狼狽。

膛不住怦怦作響,黑暗中聽來格外清晰。除了羞赧,更多的是驚喜興奮。毋須運功化納,光吃上這麼一口,便知這是萬中無一…不,簡直是千載難逢的元陽極品!便是在天宮分類裏以“九陽童男”呼之的頂級豚貂,也遠比不上這人的陽氣淳厚。

難怪鬱小娥進境如斯!盈幼玉為先前猶抱一絲懷疑的自己到羞愧。內四部種種教條、天宮的尊嚴驕傲…自少女心中崩解凋落。百年來內四部自詡菁英,蝸居天宮,以為佔盡好處,把聯繫跑腿的麻煩事一股腦兒扔給外四部。誰知雜草卻從“麻煩事”裏提煉養分,終在這內憂外患的當口爆發出來,成就了鬱小娥這株張牙舞爪的惡棘巨蒿。來不及就地運功,極陽之已發揮功效。

“鏗”的一聲長劍出鞘,盈幼玉反指來人咽喉,先發制勝,領路使本該悄無聲息的貓步,竟無法自她耳內消去形跡。

“身為一部的領魁、教使之首,”蘇合薰冷淡的聲音自身後傳來。

“你竟出現在這裏,委實令人失望。”盈幼玉冷笑。

“以你玄字部出身,半琴天宮一手調教之菁英,居然自甘墮落,去拍鬱小娥的馬,才真是叫人失望,蘇姐。”蘇合薰默然良久。

“職責所在,不是馬。我為定字部掌管道,本應受代使的節制,代使怎麼説,我便怎麼做。”

“那姥姥呢?”盈幼玉霍然回頭,長劍一遞,尖端沒入她頸間黑紗,一抹烏漬散如團蕊。蘇合薰持杖俏立,石鐘般動也不動。

“姥姥説的話你還聽不聽?還是你怨恨姥姥將你罰入地底,這才轉投鬱小娥那廂?”蘇合薰沒有回答。

盈幼玉暴怒起來,本斥她忘乎所以,想起鬱小娥的一番話,以及適才陽入腹時那種豁然開朗之,又不覺有些氣餒。

蘇合薰有什麼錯?她不過是比自己更早看清內四部的封閉腐敗,更清楚地參透“實力”的真義罷了。誰都可以斥責她,獨獨自己不行。

“幫我把這個…”她踢了地上的男子一腳。

“…出去。我知道八部道彼此互通,從這兒也可以潛回章字部,毋須經過外頭,是也不是?”蘇合薰不置可否,片刻才道:“你出去罷,我就當作沒看到,等你走遠了,我再稟告代使。道里的一切,沒有姥姥的手諭,我的回答就只有一個“不”字。能否互通、通往何處,全不干你的事──”

“幫我把他出去!”盈幼玉打斷了她起伏平板的語調,咬牙沉聲:“我會代替姥姥發號施令,令教門重新步上正軌!

還是你寧可他落入鬱小娥的手中,把冷鑪谷變成娼寮寨,教天下人都恥笑咱們是任男人睡的‮子婊‬?別我,蘇姐。誰擋了我的路我便殺誰,你也一樣!”握緊劍柄,卻止不住輕顫。蘇合薰頸間的團蕊漸次開綻,形似牡丹,她還是如石雕般動也不動,幾乎把盈幼玉給瘋。

“蘇姐!”僵持之際,甬道外傳來一聲清脆呼喊,似是定字部之人,聲音十分稚,地位自不會太高。

“…代使讓我來尋你,説有差使做。”蘇合薰透出面紗的朦朧視線與盈幼玉一會,彼此心照不宣,知“差使”指的正是地上的男子。

盈幼玉低道:“説有貂豬送到,叫她們去半琴天宮喚人。要不我先殺你,再殺她,一路殺出定字部!你猜我敢不?”這股亡命之徒般的氣勢,終於撼動了黑紗覆面的苗條女郎。蘇合薰身子微晃,杖頭漾開一串“叮啷”脆響,遲疑片刻,揚聲道:“代使有令,谷外陽男新到,你去天宮請她們派人來取。”少女笑道:“是貂豬呀,好,我跟她們説。

有幾個?”

“一個。”盈幼玉盯着那張裹紗的臉,彷彿這樣能看出紗底的表情,直到少女哼着小曲蹦跳遠去,才力似的背靠甬壁,舉袖抹去額汗,長劍仍架於蘇合薰頸上,不敢掉以輕心。半琴天宮很快派人過來。四名壯碩的僕婦抬了頂垂紗軟轎,蘇合薰將人抱出道,僕婦們見她身後的盈幼玉及頸上之劍,不過眉目稍動──對她們來説,離開天宮就算外人了,況乎淪入地底的領路使?

對挾持視若無睹,接過昏的少年扔入帳中,靜待盈幼玉發落。

“你若想定字部血成河,”盈幼玉長劍一抵,咬牙湊近蘇合薰耳畔:“不妨聲張,瞧我敢不敢。”蘇合薰以手覆額,細聲道:“道以外之事與我無關,你若不想我摻和,速離此地便是,我懶管你們誰咬誰。”口氣雖淡,卻是初次出一絲不忿。

盈幼玉遲疑片刻“哼!”一聲還劍入鞘,足尖輕點,但見藕紗微動,人已入轎,懸空而起的轎身晃都沒多晃一下,即往院外搖去。蘇合薰果然並未張揚。軟轎抬出分壇,一路無事,盈幼玉鬆了口氣,差點癱倒,手掌無意間按住男子膛,終於能細辨其容貌:亂髮披面、皮膚黝黑,一臉鬍渣青髭髭的,滿身是傷,的確是夠狼狽了。

比起過去那些豚貂,這人的長相不免有些令人失望,説不上俊,可也不能算是醜,該怎麼説呢…有點平凡吧?但襯與面上一道明顯的金創疤、若干瘀青以及細小的滲血擦痕,竟頗有男子氣概,看來不那麼討厭。

盈幼玉不慣與他人肢體接觸,只拿眼角打量,見他連昏中濃眉也是揪緊的,忍不住想:“你也很發愁麼?不知我睡着的時候,是不是也這副模樣?”回過神才驚覺自己竟朝他的眉宇伸手,省起身邊有人,趕緊縮回,作勢拉拉袖口,輕咳兩聲。

“盈姑娘,怎麼啦?”離她最近的那名僕婦回頭關切。

“沒事。別慢了,繼續走。”口吻就像平常一樣淡漠。天羅香女子本無貞觀念,對合一事不以為意,但開苞畢竟非比尋常,經此之後,有些東西便永遠失去,再不能恢復。

盈幼玉從小到大經常幻想,將一身功力、元陽乃至命送給自己的人會是什麼樣。拿了他的,除了內力大進,會不會有什麼不同?

“沒有什麼不一樣。”方護法告訴她。

“你本是你,他自是他。那人不在了,你也還是你,如此而已。”

“那你…還會想他嗎?我是説現在。”方蘭輕是最早被姥姥派去安撫綠林盜匪的教使之一,駱天龍的傳奇便是在姥姥的授意下由她一手締造。也是她試出了在男人身上埋下“陰丹”在短期內令其功力暴增,最終又像磁極相一樣,能輕易回元陽與內力的法門。

聽小女孩如是問,終鬱郁的女郎搖搖頭,烏緞般的及長髮輕晃着。

“人活着,總要東想想西想想,想想並沒有什麼。我偶爾還會想起他,就跟想起其他事沒兩樣。也就…也就是想想罷了。”那,為什麼你看起來卻這麼悲傷呢?盈幼玉心裏想,始終沒敢問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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