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五章內部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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説起來,這傢伙也真夠個“練家子”沒打麻藥沒上醫院,一個人回到宿舍只簡單包紮了一下,竟沒被任何一個人出來。直到第二天,同住一室的姚吉勝發現他一跛一拐地走路,問:“大虎,你咋整的呀?”
“***!前晚在外邊幹仗,讓人攮了一刀…”
“有事兒沒?”
“沒事沒事!”
“誰打的?”
“一幫小子,不認識呢…”姚吉勝追問,王棟躲躲閃閃,姚吉勝發現他語無倫次,這本不是他“大虎”平時的
格。要是平時,吃了這麼大虧的大虎肯定不會善罷干休,拚了命都要找回來。姚吉勝轉身就將這件事電話報告給了龍建國,龍建國一聽,非常氣憤,隨着他名聲
益擴大,他決不允許任何一個勢力侵犯到他手下的任何一個人,對於這樣的事坐視不管,等於打他的臉一樣!
他在電話那邊責令姚吉勝:“你立即給我查一查,到底是誰砍了大虎?讓他説清楚!”姚吉勝馬上和杜紅軍去找王棟,問:“大虎,國哥生氣了,你前晚到底跟誰打仗讓人給攮了?”王棟本想騙過這件事,不讓人知道,自己為了一個女人自傷自殘畢竟不是光彩的事,而且費了這麼大勁還沒得到,傳出去讓人家笑話,人家個女人非常容易,自己卻不行。他沒想到這事會讓國哥生這麼大的氣,不敢把這個謊再撒下去了,只好承認:“你們告訴國哥,沒事,這是我前晚自個扎的,我想跟徐小媪搞對象…”龍建國一聽彙報,更生氣!
這個王八蛋!
王棟撒謊被無奈又自戳謊言,杜紅軍和姚吉勝一走他頓
“情況不妙”國哥的脾氣他是知道的,團伙裏的“家法”他更清楚,頭一條就是“不準撒謊”如果違反了這一條,就要被剁掉一
手指。就在王棟不知道怎麼辦好的時候,姚吉勝又來叫他,説國哥為這事已經到了美人松,讓他立即到辦公室去見國哥。
他一見龍建國,龍建國臉陰沉,雙眼死死地盯着他,盯得他渾身發
,差點沒癱在地上,一個聲音在他的頭頂盤旋,雖然又低又緩,但壓力十足,彷彿不是從國哥的嘴裏發出來,而是由他憤怒的
腔裏面擠壓出來的一般充滿威懾力量。龍建國説:“王棟,你他媽真給我丟人!”
“國哥,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哼。”
“國哥,我不該撒謊,我…甘願受紀律處置,我只求國哥給我一次機會。”
“你打算怎麼辦?”王棟抑制住蹦跳的神經,心裏很害怕,渾身抖個不停。坐在面前的龍建國猶如一個巨人,冷森森的臉讓人恐怖,不大的眼睛佈滿殺氣。這個人對他有再造之恩,就是讓他去死,他也無二話。
“我想自己剁去自己的手指,國哥。”龍建國思忖片刻,沒説話,起身走了。
當時只有2歲的王棟雖然衝鋒陷陣生死不懼,但真要砍掉一手指,還真有點猶豫。他不敢指望國哥會寬恕他,但到龍建國生氣離開的樣子讓他後怕,他知道龍建國同意了他的請求。他知道不自殘一
手指是不行了,回到美人松樓下的一間包房,抓起桌子上的一瓶酒一口氣喝掉大半,眼睛立刻紅了,眼前朦朧了,搖搖晃晃找了把菜刀回來,咬緊牙關揮刀便向自己的小拇指砍去。
“咔嚓”一聲,一股血線飛濺,斷脆的聲響很大,一陣劇痛穿心而過!
酒壯惡人膽。王棟原以為這一刀下去,手指便不再屬於他了,不料雷聲雖大,可雨點卻小,他下意識地睜眼去,舉到眼前的左手完好無損,血卻像穿箭一樣噴濺不止,再一,才清眼前的一切:原來小拇指尖僅指甲部分被砍掉了,其他還長在自己手上,比起前晚上的英雄氣概,不知是少了客還是酒心理作怪,反正這一刀不但沒有達到“家法”的要求,他自己也沒想到,疼痛使他一陣陣暈眩,昏厥在包房內的沙發上…
這個“大虎”的虎勁殺別人行,殺自己難。刀下的狠,動靜也很大,效果不佳。
他知道這樣肯定過不了關,也不知道國哥走沒走,自己已經沒有膽量再揮刀砍自己手指第二次,承受不住那種缺乏足夠勇氣的自殘行為。怎麼辦?他一邊緊緊地捏着血的手指,一邊緊張地想着主意。砍,膽量不夠;不砍“家法”難饒,怎麼辦?
有趣的是,就在王棟到左右為難準備逃之夭夭時,他的心裏仍念念不忘的是一個女人,還是徐小媪。為了她,他紮了自已大腿一刀,又不得不砍掉自己的一
手指,雖然沒得到她,但他不後悔,大有寧可花下死,作鬼也風
的賊膽這個中等個,黑臉膛,有結實身材,
壯四肢的漢子,是一個不討女人喜歡的男人,但他偏偏喜歡女人,越是得不到越喜歡!
他已經決心逃離美人松夜總會,離開這幫人,雖然他知道離組織一旦被抓住必將遭受“家法”更嚴厲的懲罰,可眼下他已經顧不得那麼多了,只能是打一
子躲一躲,走一步一步了。
他唯一心有不甘放不下的就是那個大股徐小媪!
當龍建國得知王棟逃跑的消息後,吃驚之後是更大的惱怒,他大聲喝斥杜紅軍:“跑了?跑哪去啦?”
“不知道。”龍建國從座椅上站了起來,走到窗前,凝視着遠處馬家溪畔的體育場,極力抑制着心中的氣憤。他是個做事不達目的不罷休的人,如果讓王棟就這麼輕鬆地離了組織,逃避了懲罰,那麼“家法”的威力何在?他龍建國的面子又往哪放?這麼大的集團一旦有人再觸犯“家法”效仿王棟也一逃了之“滾石洗浴娛樂總公司”豈不是一盤散沙!
他猛地轉過身,吩咐杜紅軍:“你立即和大紅帶人出去給我找,就是挖地三尺,也要把王棟給我抓回來!”
“是!”一聽國哥動了肝火,於開明和手下的弟兄們哪裏敢怠慢,立刻放下手裏的生意不做,分乘數輛車就在北疆的大街小巷發了瘋似的找起來,北疆大街、建設大街、工農大街、西安大路、ziyóu大路、南京大街、黃河路、紅旗街、解放大路,三縱五橫,一雙雙眼睛透過車窗像艾克思光一樣在行人遊客中睃巡…
也有人直奔王棟以前常去的幾個朋友那裏,只差沒把整個北疆翻了個底兒朝天,但一起到傍晚,幾路人馬均一無所獲。
黑巴出溜的“大虎”帶着腿上和手上的傷好象被蒸發掉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