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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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哪對兒情侶不折騰,像她和沈紀年這種温白開水式的,偶爾也折騰折騰,更別説喬堃和童言那種火星撞地球式的了。

只是得看怎麼定義這個折騰了。

比如沈紀年就覺得盛夏最近十分愛折騰,明明早上他帶她去上班就好,她非要自己去。

——車還是前幾天剛提回來的,因為工作原因,有輛車的確會方便很多,加上她不喜歡擠地鐵,以後送她也方便,所以雖然目前存款有限,他還是決定買輛車。

盛夏今早在那兒搗騰妝,化完覺得太醜,又給卸掉了,最後只打了個底,塗了口紅,抿了抿嘴,看着鏡子裏消瘦得有些病態的自己,常嫌棄了一次。沈紀年拿了車鑰匙叫她去上班,她卻哼哼唧唧要求自己坐地鐵去,被他冷着眼一掃,才打消了這個念頭,不情不願地跟在他股後頭,爬上車的時候,還在唸叨“你們就沒有什麼辦公室不準戀愛的規定嗎?”他看了她一眼,淡聲道:“沒有。”不僅沒有,江燃作為老闆之一,為了律所長久的穩定和團結,他十分鼓勵大家自由戀愛,早成婚,早生貴子…

盛夏遺憾地“啊”了聲。

到了律所外一條街,盛夏要他停車“就這兒,就這兒吧,我下去自己走。”被她折騰得實在莫名其妙,沈紀年在她下車前扯住她,低聲問了句“你到底,在擔心什麼?”盛夏搖搖頭,一雙眼清澈又茫“沒什麼啊!

就是覺得讓人知道了,不是很方便。我只是兼職,過些時候就走了,知道我是你老婆,我壓力很大的。”沈紀年放開她,看着她細胳膊細腿往律所趕的背影,微微蹙了蹙眉。

琢磨得倒還多。

盛夏工作很順利,比她想象的要簡單許多,跟同事相處得也很愉快。

有時候還能聊兩句。

比如今天,蔡律師和營銷部的部長兩個人在打賭,盛夏路過,被扯了過去。

蔡律師是個大美人,律所一枝花,外號黑玫瑰,高貴冷豔,毒舌犀利,擅長猛攻快攻,語速極快,思維極清晰,和她吵架或者理論很難佔上風,你還沒開口,她就把你懟死了。

營銷部的部長是個更厲害的,律所新增的部門,部長的位置,請的也是數一數二的厲害人物,這位是營銷界的奇才,説話滴水不漏,擅長把黑的説成白的,把死的説成活的,玩死人不償命那種,江燃就説過,如果不是律所的定位一直是用事實説話這種偉光正的信條,估計她早化身。教教主了。

神仙打架,盛夏遭了殃。

黑玫瑰問盛夏“你覺得杜瀟瀟和沈紀年有戲嗎?”

嗯?誰?

教主拿指頭點盛夏的臉頰“乖,説實話。”她眯着眼,眼神裏泛着危險的光芒,特別像電視劇裏那種妖嬈狠辣的反派角

這倆人,也太幼稚了。

盛夏在心裏默默吐槽了兩句,還沒開口,先聽見倆人吵。

蔡律師説:“杜瀟瀟要能把沈紀年挖走,我隨她姓。首先她沒開律所的能力,其次背景硬給她的幫助也是有限的,再則,沈紀年不是那種給點兒甜頭就能被撬走的人。”教主伸了一手指頭,左右搖了搖“人為財死鳥為食亡,良禽擇木而棲,古往今來至理名言。三江對我不錯,但如果這時候誰跳出來説給我開雙倍工資,無論如何,我肯定會酌情考慮的,畢竟誰都得吃飯不是。”

“這不一樣,你搞營銷的,沈紀年是個律師,他要想發展得好,前期肯定要穩。跳槽跳個線球,他的智商又不是被狗啃了。”

“俗話説,英雄難過美人關,令智昏你懂嗎?智商在美面前能發揮幾成,有待商榷!要不那些酒桌上談判妹子過去,都是閒得嗎?”

“你…齷齪啊!”

“你幼稚啊!”

盛夏:“…”這倆人,職場小霸王,智商一百八,一碰到一起,全變八十,每天都為了莫名其妙的事情爭辯,上次為了包子和餃子的區別吵了一整天,這次竟然爭辯到沈紀年頭上了。

盛夏原本可以笑笑搪過去趕緊溜的,不過今天她這搪不了,就那麼聽着,琢磨自己要不要開口解釋一下。

雖然她很不想暴,但涉及到原則問題,她不能裝作沒聽到。

邊兒上一個穿制服的助理小妹妹推着厚厚的眼鏡片一臉老實樣、眼神卻八卦地跟盛夏解釋“杜瀟瀟你知道吧?現在跟着我們沈律師做秘書工作那個,聽説她想開律所,我的天,有錢有背景就是不一樣,我們幹得不舒服頂多也就發發牢騷,最瘋狂也就辭職了,人家直接推翻當局自己掌權,太牛了。真的,看不出來,你完全看不出來她是個什麼樣的人,聽説背景超硬,不過平常卻很低調,情商也高。前段時間她不是被派去給沈律師當秘書了嘛!有八卦説她經常對着沈律師臉紅。昨天聽人説她想開律所,然後想請沈律師做她合夥人,還説如果沈律師覺得為難,可以等合同期滿再過去她那邊。這的挖牆腳誒,就不是不知道她是看中沈律師的能力,還是看中他的人了…”盛夏問了句“開律所?”

“對啊,要麼我説她厲害呢!現在開個律所多難啊,跟經營一家公司差不多,覺好像很簡單,有客户上門,有律師接單就ok,其實複雜着呢!場地啊水電啊投資啊客户資源從哪裏來啊,反正亂七八糟一大堆,其實好多律所都是賠錢的,每年都有一大波律所虧本關門,像三江這種有知名度有一定規模的,三個老闆還要琢磨這搞點營銷給自己鋪鋪牌面呢!畢竟現在可不是什麼酒香不怕巷子深的時代…”小姑娘看着木訥訥的,説起八卦來卻一套一套的,盛夏聽了會兒,大概聽懂了。

黑玫瑰和教主還在打嘴炮,從社會心理經濟上逐個分析了沈紀年和杜瀟瀟“牽手”的可能

期間還問盛夏“你覺得我説得對嗎?”但誰也沒給她話的機會,拉她過來大概就是為了給他們爭論做個見證。

盛夏無語了好一會兒,口還莫名泛着一股酸氣,她覺得自己在這邊看戲不合適的,尤其討論對象還是她老公。

但是現在開口,會不會顯得很尷尬?

她尷尬,蔡律師和教主估計也尷尬。

琢磨了好一會兒,也沒能開口。主要是…倆人實在是沒給她開口的機會。…直到杜瀟瀟和沈紀年一塊兒出來,沈紀年走在前面,面有些凝重,大概是在思考什麼問題,神有些飄,杜瀟瀟錯後一步跟着他,微微偏頭在和他説話,偶爾咬下,顯得很乖巧。

木訥小妹戳了戳盛夏的胳膊,一臉“你看啊你快看啊”的八卦情。蔡律師和教主不吵了,都靠在桌子上看那邊,教主眉眼微挑,覷了蔡律師一眼,一臉“我就不信他倆沒點兒什麼”的表情。

盛夏言又止了好一會兒,目光灼灼地盯着沈紀年。

大概她的眼神太火熱,隔着十幾米遠,沈紀年突然偏頭看過來,目光不偏不倚,正好落在她身上,盛夏心頭一跳,邊兒上的小妹妹更是一動,了一下桌子,眼看着邊兒一把水果刀彈了一下就要戳到小姑娘的胳膊,盛夏伸手撥了一下。

正好撥到刀刃,血珠子立馬就了出來。

小助理愣了好幾秒,這才樂極生悲地哀嚎一聲“天吶!”手足無措地要用手去幫她捂。

盛夏躲了下“沒事,我自己來。”蔡律師和教主也嚇一跳,看着地上甩出來的一串血珠,跟看見盛夏被刀砍了一樣,齊齊叫了聲“呀!”盛夏剛想説沒事,一點小傷而已,再抬頭,沈紀年已經走了過來,一把捉住她的手腕,把她手往上抬,了旁邊兩張面巾紙讓她捏着“跟我去辦公室,我幫你包紮一下。”盛夏“哎”了聲“你輕點兒,疼。”沈紀年捏了下她的手腕,警告她“你別掙,一會兒血得更多。”不過雖然一臉嫌棄,動作卻明顯輕緩了很多。

末了用手背蹭了蹭她的頭髮“你是笨蛋嗎?那麼大個人了,拿手擋刀子?”

“我沒反應過來嘛!”盛夏小聲反駁了句。

路過杜瀟瀟身邊的時候,沈紀年代了句“抱歉,我有點兒私事處理一下,你先去整理資料吧!”杜瀟瀟點頭應了聲好,然後看了眼盛夏,點了點頭。

盛夏也點了下頭,還沒仔細看人,就被沈紀年拉走了。

蔡律師和教主兩個人好半天沒反應過來。

旁邊不知道誰先問了句“沈律師這是…?”

“不會是…他老婆吧?”律所誰都聽説過沈紀年有老婆,也都知道盛夏年紀輕輕已經領證結婚了,但是這倆人…怎麼着都聯繫不上啊!

此話一出,四下譁然。

這…太刺了點兒!

作者有話要説:然後,夏夏就真的壓力山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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