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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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練體時,我把腳給歪了!”她伸伸她的小腳丫。
“那你可得留心呀…”我們正説着話,她媽媽在外面喊了:“珊珊!快回家,畫你的畫呀…”我的小珊珊呀,你比我還累!
5月23中午,我
乎乎地睡着了。烏七八糟,做了一堆紛亂的夢。
一會兒,我夢見我的那些郵票都被媽媽扔了,扔進火爐裏。一會兒,我夢見我的那些練習習題也都被媽媽扔了,扔進垃圾堆裏。我和媽媽吵呀,鬧呀,哭呀,爸爸走來了,那個男人,我在103路車站上見過的人,也來了…真是莫名其妙。
最有意思的是,我和郝麗萍竟爭論個沒完。真讓人臉紅。
郝麗萍問我;“你真地看上那個丁然了?”我反問她;“你呢?真地看上常鳴?”她説“我才不在一棵樹上吊死!”
“那你將來想找一個什麼樣兒的?”
“你呢?”
“我?”
“別那麼害臊!有什麼了不起的?班上哪個同學沒考慮過這個問題,我才不信!我可以坦白地告訴你!我得找一個象樣兒的!”
“什麼叫象樣兒的?”
“長的得象樣兒!穿的也得像樣兒!肚子裏的墨水也得像個樣兒!錢包裏的‘葉子’當然也得象個樣兒!”
“這幾方面都象樣兒,就是年齡大,怎麼樣?”
“年齡無所謂。大幾歲更好!不大過十五歲,就行!你看廖靜文比徐悲鴻小二十多歲呢!年齡大的,知道心疼人!”正説着,幾隻大黑猩猩不知從哪兒鑽了出突,嚇得我們倆到處跑。後而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用英文講着話:“你們別跑,大猩猩是人類為朋友,它們不會傷害你們的!”我們不跑了,回頭一看,大猩猩旁邊站着一個高個子的金髮女人,她説:“個朋友吧!我叫黛安·福茜…”握着手,忽然,大猩猩沒有了,郝麗萍沒有了,對面的黛安·福茜不知怎麼變成了黃老師。黃老師對我説:“好呀,路天琳,你剛才和郝麗萍的談話,我都聽見了,你怎麼可以這樣呢?你們都説了些什麼呀!
…
”我一言不發!
黃老師在嚴厲批評我:“我一直把你當成一個品學兼優的好學生。可是,你看看你的所作所為吧!扔黑板的,是你!私自跑到十渡去遊的,是你!和好幾個男同學搞對象的,也是你!罷才,和郝麗萍談那些亂七八糟話的,還是你!你説説,你成了什麼樣的學生了?”我戰戰兢兢地問:“黃老師,那…我究竟算不算一個好學生呢?”我被驚醒了。醒來一看,旁邊坐着丁然。我喜出望外,
不住説;“你怎麼來了?”還沒容丁然講話,旁邊又鑽出個“西鐵城”問我;“你怎麼不問問我呢?你睡得可夠香的,叫你都聽不見!”我這才發現這塊“活寶。”不用説,一定是他告訴丁然我病的消息,又做嚮導把丁然帶到家來。
“本來早想回信的,這幾天老試考,耽誤了幾天。剛要回信,碰見了奚鐵男…”丁然説。
“你們二位談吧!我得拜拜了!”
“西鐵城”知趣地走了。
我真想把剛才做的夢,告訴丁然。
“病好些了嗎?”丁然問。
我説:“好多了!”他伸過手,摸摸我的頭:“還有些熱呢!”然後,很快又把手縮了回去。這還是第一次有個男同學摸我的頭。我到他寬厚手心的温曖。
“你怎麼搞的?複習功課,太玩命了吧?”我笑着説:“都是讓你那個‘大猩猩姑娘’給鬧的!”他也笑了:“賴我?”見到他,我真高興,病似乎也好了一半。我們不知都談了什麼,竟一直談到媽媽下班回家。丁然見到媽媽,站起身來,客氣地叫了聲:“伯母!”媽卻瞥了人家一眼,連理也沒理!這是幹什麼?
丁然當然看見了媽媽的臉,對我説了句:“過幾天再來看你!好好養病!先別忙着書!有落下的功課,我幫你!”便告辭了。
丁然一定,我知道媽媽又該宙賊一樣審我了:“這人是誰呀?幹什麼事呀?坐了整整一下午?你們都幹了些什麼呀?她能裏三層、外三層,審你一溜夠,想象力極其豐富!可是,我剛才做的那些夢,你能想象得出來嗎?我心裏翻騰着對付着媽媽的辦法。
誰知,這一次,破天荒,媽媽什麼也沒有問我。
這一晚,媽媽連最愛看的電視劇《阿信》都不看,早早倒頭睡覺了!真怪!
5月24今天,我覺得病好多萬,想去上學,爸爸、媽媽,都堅決不讓,非要我再好好養養不可!沒辦法,只好又在家裏呆一天。
家裏只剩下我一個人,顯得很靜。小屋也空曠了許多。院子裏的人,上學的上學,上班的上班,死靜死靜,好象空曠的山野。這時候,我真想上學去!我真怪,在學校討厭學校,不在學校又想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