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正常的兄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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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蕾望着他發呆。
上官秋月伸手觸及她的臉,明白過來:“病了?”美當前,雷蕾頓時頭也不昏了,眼也不花了,急忙轉臉看,原本緊閉的門此刻竟然半掩着,真不知道他是怎麼打開的。
上官秋月替她拭淚:“一點小病什麼要緊,有哥哥在。”短短兩句話聽在耳朵裏是那麼温暖,除了親人,誰會這般無條件地關心你?直到此刻,雷蕾才完全拋棄對此人的成見,既慚愧又後悔,抱住他的,眼淚簌簌往下掉:“哥。”上官秋月掰她的手:“快放手,回去躺着。”哥哥的豆腐吃得光明正大,雷蕾在他
前蹭:“不放。”上官秋月不再勉強,含笑看她:“病成這樣,還總抱着哥哥做什麼?”雷蕾抬臉望着他,眨眼:“輕薄你。”上官秋月愣。
雷蕾得意,繼續蹭。
上官秋月忽然笑了,低頭,同時抬起她的下巴,四目相對:“先去牀上躺着,哥哥再讓你輕薄,好不好?”動作僵住,雷蕾倒一口冷氣,笑容古怪:“你…讓我輕薄?”上官秋月一本正經地點頭,輕聲補充:“你還可以再輕薄些。”雷蕾無語,立即放開他,抬手擦汗,口裏喃喃道:“真熱啊…”上官秋月抱起她放到牀上。
大哥你的思想太前衞太開放了,連我都跟不上!雷蕾震驚之餘,總算沒忘記正事:“我要喝水!”
“好,你乖乖躺着。”上官秋月替她拉過被子,回桌旁倒了杯水遞給她。
雷蕾邊喝邊瞟他,心裏暗自揣測,這花秋月怎麼看都有問題,咱有膽子調戲,那是因為咱本身就不是他妹妹,而此人對來自妹妹的調戲完全不拒絕,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甚至還説“可以再輕薄些”有這麼親熱的兄妹?分明就是曖昧!。
待她喝完,上官秋月接過杯子放好,然後果真坐到了牀上!
原以為自己已經夠強悍,想不到遇上了更強悍的,雷蕾生平第一次對送上門的絕美男產生了畏懼心理,慌忙往旁邊躲。
上官秋月笑:“怎麼,不想輕薄了?”事情發展越來越不對,雷蕾驚疑:“我們真的是兄妹?”上官秋月目光閃爍,奇怪:“我們自然是兄妹,怎的問這個?”雷蕾支吾:“就是問問…”上官秋月似有不悦:“哥哥對你不夠好?”雷蕾忙搖頭:“沒有,很好。”就是太好了點,不怎麼正常。
上官秋月方才展顏:“這就對了。”雷蕾主意暗定,無辜地望着他:“可我什麼都不記得,難道我們以前也…像現在這樣?”上官秋月搖頭:“當然不是。”雷蕾道:“那…”
“以前?”上官秋月想了想,煞有介事地“自爹孃故去,你就跟着哥哥了,一處吃飯,一處睡覺,你可比現在還要大膽多了…”一處睡覺?雷蕾嚇得結巴:“真、真的?”笑容裏帶着一絲促狹,上官秋月微側了臉,斜睨她:“當然,哥哥騙你做什麼。”不愧是兄妹,這小花雖然沒遺傳到絕世美貌,但彪悍的作風卻是半點也不輸給秋月,居然真的敢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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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蕾像看怪物一樣瞧了他半,直到被那笑容
得暈乎乎的,也沒發現其中有半點猥褻的成分,與男女特殊關係的標準相去甚遠。她不覺又心生疑惑,難道是老孃思想太不純潔,把人家兩兄妹純潔的關係想歪了?兄妹兩個人都我行我素,異於常人,
情“深厚”些也有可能…
放下猜疑,雷蕾問出心底一直以來的疑惑:“我以前是不是也經常挖人眼睛…把人五馬分屍?”發抖。
五馬分屍?上官秋月微笑,這提議不錯,有創意。
雷蕾訕笑:“是真的?”
“這些事真的假的有什麼要緊,你只須記得哥哥最疼你,就夠了,”上官秋月摸摸她的腦袋“待拿到蕭蕭鳳鳴刀心法與玄冰石,哥哥就可以一統星月教,到時候你也不必留在這裏,跟哥哥回去,我們兄妹又能在一起了。”回千月?天天看人挖眼睛太可怕了!雷蕾轉移話題:“對了,那間書房不讓外人進去,心法可能真的藏在裏面。”上官秋月低聲笑:“蕭白對你很好。”
“小白”的人品當然沒説的,美人哥哥你又在打歪主意了吧!雷蕾有點無語:“可是還沒好到可以破例的地步啊。”上官秋月道:“不急,你且仔細跟着他,見機行事便好,倒是長生果的事,他們可有沒有什麼動靜?”雷蕾遲疑了一下:“碧水城大年初一晚上要拍賣長生果。”上官秋月道:“這消息我已經知道。”雷蕾道:“其實我也不想要什麼長生果,你…”
“那是件難得的東西,”上官秋月皺眉,打斷她“哥哥安心替你取,就決不能讓它落入何太平他們手上,你不幫哥哥也無妨,怎的反倒向着外人?”聽到責備,雷蕾沉默。
上官秋月嘆了口氣,柔聲安:“許多事你都不記得了,所以才當他們是好人,如今哥哥也不勉強你,你且安心養病,不要想太多。”雷蕾“恩”了聲,直起身推他:“你快走吧,別叫他們發現了。”
“你先睡,”上官秋月將她拉到懷裏,拾起她一隻手“等你睡了,哥哥再走。”那手比她的大許多,有涼意源源不斷傳遞過來,身上燥熱逐漸退去,雷蕾只覺得遍體清涼,非常舒適,睡意席捲而來,所有亂七八糟的思緒很快都被淹沒。
醒來時上官秋月已經不在,晚上發生的一切就像是在做夢,倒是公子知道她生病後,立即派人請了大夫來,不知道是美男刺了免疫力增強,還是雷蕾本身體質太好,一副藥還沒吃完,病就已經好了大半。
“這茶是公子的。”
“行,我替你拿去。”雷蕾搶過下人手中的托盤,端着茶就往小花廳上走,原來這兩天公子體諒她病中,只吩咐她多休息,常送茶送飯又換成了僕人。
“小白小白!”快步進門。
小花廳的椅子上已經坐了個人,見她進來,立即雙眉一抬,饒有興味地:“雷蕾姑娘別來無恙?”金冠寬袍,就算歪在那兒,也能讓人迅速聯想到“風倜儻”四個字,除了秦
風還有誰!
見到最不願意見的人,雷蕾驚得後退兩步:“你…你怎麼來了!”
“我為何不能來?”秦風起身踱到她面前,自顧自從她手上的托盤裏取過茶“雷蕾姑娘傷寒可好了?要不要在下替你針上幾針?”不就是會個“牀前明月光”嗎,你拽個
,老孃四歲就會念了!雷蕾橫眉,將托盤一丟就伸手去奪:“這茶不是給你的!”秦
風順勢抓住她的手,似笑非笑:“來者是客,雷蕾姑娘怎好搶客人的東西?”雷蕾哼了聲,正要説話,門外卻走進一個人來。
“秦兄。”秦風不動聲
放開她,走過去坐下,就着手中茶喝了口,笑
道:“多謝雷蕾姑娘的好茶。”儼然又是温柔有禮的才子。
雷蕾咬牙笑:“不知道秦公子來了,我再去倒一杯。”公子回神,看她一眼:“不必,既病着,就多歇息吧,我不渴。”説完也往椅子上坐下。
秦風放下茶杯,説正事:“前
西沙派與南海派的一幫弟子又起了爭執,打得不可開
,西沙派還傷了好幾個人,温掌門請了何兄去主持公道,何兄分不開身,因此叫我特地過來一趟。”公子皺眉:“冷前掌門的死因至今也未查明,南海派如何肯幹休,只傷了幾個人還是好的,只怕將來再鬧下去,遲早會出大事。”秦
風苦笑:“比這更大的事也有,眼下當務之急,是大年初一碧水城的長生果拍賣會,長生果若當真再現江湖,必會引得人人搶奪,魔教又摻合進來,就不只是兩派恩怨這麼簡單了,勢必江湖大亂。”公子道:“何兄的意思?”秦
風道:“他讓我來知會你一聲,如今他處理完西沙派的事,也不回來了,打算順道去八仙府拜訪卜老先生的兄弟,順便查查有沒有遺漏的線索,讓我二人作一路,十二月初起程,只作奉命去夜譚城
民,中途改道架空城與他會合,再一同去碧水城,到時候我會安排人掩護。”公子點頭不語。
秦風看看天
,起身:“不早了,我先回去,有了消息再找你。”公子起身要送。
“不勞你親自送了,”秦風轉身,瞟着雷蕾“讓你的丫鬟送我就行。”老孃送你?雷蕾鼻子裏笑了聲:“我病着呢,萬一傳染給秦公子可不好,慢走。”秦
風似覺意外,發笑:“還真病了?”先被鄙視,接着被搶詩,如今生病也要被質疑,雷蕾看此人鼻子嘴巴都不順眼,轉身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