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困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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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他已經扯掉了她身上的外裳,中衣和褻衣,她這半響,身上只穿着綢褲,上半身唯有口處還纏着層層疊疊的布條裹

這會子功夫,因她的踢騰,髮髻鬆散了下來,長髮蜿蜒垂落在牀榻上,遮了半邊雪背,卻又出一邊圓潤小巧的肩頭,她緊緊抱着身子,使得本就纖細玲瓏的身形顯得更加曲線突出,又有些説不出的可憐。

因用力,背上的蝴蝶骨蹁躚凸顯着,少女的肌骨有着全然不同男子的纖薄,脆弱的好像一隻經受了風雨的蝶,棲息在那裏,稍微有點驚動,便會受驚飛走一般。

順着黑藻般的長髮,是優美起伏的線,她的綢褲裹在身上,遮擋不住暢誘惑的線和長腿。

足衣被蹬掉了一隻,有一邊綢褲翻卷着湧到了腿彎,疊蜷縮的小腿,小巧玲瓏的足踝,白如玉雕的腳丫,連成纖長玉潤的一線,冰肌玉骨,引人遐思。

秦御目光順着那起伏綿延的線條往下移,一寸寸像是要牢牢記下她此刻的樣子。

方才在院子中沒能好好瞧瞧她,剛剛他們又鬧了一場,更來不及好好瞧瞧了。這會子她這麼老實的躺着,他便管不住自己的眼睛了。異眼眸中冷和嘲漸漸褪去,變得有些深不見底的晦暗莫辨。

這些天,這女人不知所蹤,其間更是差點讓他以為她被周家給殺害了,只有他自己知道,這些時他就沒睡個安穩覺。

如今人好容易尋了回來,就躺在旁邊,就在眼前,秦御只想緊緊盯着她,牢牢的將人困在身邊。

他的目光慢慢滑動,到底是喜歡的女人,兩人又這幅模樣半的共同躺在牀上,他有些渾身發熱,氣血翻湧。只目光最終落在了顧卿晚腳底的猩紅上,卻強行壓下了體內的躁動。

她腳受傷了,傷口在腳背上,傷口不大,此刻已經沒在血,可秦御沒忘記,她的脖頸也受了傷,剛剛她拍打他時,傷口還在滲血。

她這般模樣,秦御原本也沒想着真怎樣她的,如今見她渾身半着,背對他躺在那裏,也沒扯條薄被蓋住自己,一副頹喪灰心的模樣,秦御就更不會對她做什麼了。

他又盯着顧卿晚瞧了片刻,見她漸漸的連哭過後一時難以停下的泣也停下,這才伸出手臂,拖着顧卿晚翻了個身,將她擁進了懷裏。

顧卿晚是真沒力氣了,也是真灰心了,由着秦御抱着沒掙扎。

如今已過了夏燥熱之時,入夜涼意滲人,顧卿晚又光着身子哭了這半天,身上冰冰涼。

秦御上身卻也光着,不同於顧卿晚的冰冷,他身上暖烘烘的,顧卿晚被擁着,肌膚相貼,大抵是反差太大,頓時纖細的身體便在他懷中狠狠顫抖了一下。即便心裏是抗拒的,身子卻知道什麼是舒服的,像是被喚醒了凍僵的細胞,她有些控制不住的瑟瑟發抖起來。

秦御嘆了一聲,將人擁的更緊了些,隨手扯了一牀被子,掩在了兩人身上,擁在顧卿晚肩頭的手拍了兩下,道:“睡吧。”顧卿晚卻動了動身子,略抬起頭來看向秦御。

屋子裏沒有掌燈,這會子夜已經很深了,方才牀帳被揮了下來,牀榻間光線更加黯淡。顧卿晚不曾練武,自然不像秦御,有夜中視物的本事。加上她雙眼腫痛的厲害,一時間竟無法將近在咫尺的秦御看清。

看不到他的神情,卻瞧的清一雙烏亮的眼眸,灼灼視,壓迫力十足。

顧卿晚沙啞着聲音,開口,道:“你到底喜歡我什麼,我改行不行?”從前她覺得這話,很傷人也很矯情,可此刻她才知道,當你不想要一段情,旁人卻非要用強勢的手段迫強加給你這段情,真的是很折磨人的。

她相信,這種折磨,並不只是對她,應該是雙向的,秦御也該會覺得疲憊才對。

她就是不明白,秦御要什麼女人沒有,為什麼就非得抓着她不放。願意做妾的佳人美人多的是,他做什麼就非得和她糾纏不休。

她是真的想知道,秦御到底看上了她哪兒,她也是真的在想,是不是她改變了,成了他不喜歡的樣子,他就能放手了,這樣兩人都能得到解

秦御聞言卻目光略沉,微微揚聲,道:“大概是你從來不順着爺,爺就沒遇上過這樣的女人,所以稀罕吧。你真想爺厭了你,那就乖乖聽話,嗯?”顧卿晚聞言,一時間竟分不清他説的是玩笑話,還是真實話,亦或者是他有一種迫她的手段罷了。不過她這會子是真沒力氣想下去了,眼睛腫痛難擋,頭腦也暈暈沉沉。

她垂下眼眸,閉上了眼睛。

原本以為即便再累,也睡不着的,誰知道閉上眼沒片刻,她便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她的呼綿長起來,僵硬微顫的身子也軟了下來,如水般依偎在懷裏,秦御抱着顧卿晚,睜眼眼眸瞧着帳頂上繡着的花鳥圖,半響他才苦笑了下。

懷裏這個沒良心的女人,他先前都發誓抓了她回來,定要叫她好看,定要給她些教訓的。結果如今卻什麼都沒能做出來,即不捨得打,也不捨得罵的,也就是嚇唬了她一下,便算完了。

就這樣,她還覺得他可惡狠心,恨不能讓他去死。豈不知,他秦御活了快二十年,僅有的那些耐心寬容和憐惜已經都用在了她的身上,他真正狠辣殘暴的樣子,她又何曾摸到半點邊兒?

他自嘲得笑了笑,這才鬆開顧卿晚,拖着她的腦袋,安置在軟枕上。

撥開她臉上垂落的亂髮,就見她雖睡着,柳眉卻還微微顰着,緊閉的眼皮紅腫明顯,鼓鼓的,紅紅的,臉頰被淚水一遍遍沖刷,有些濕,瓣上有道明顯的壓印。翹的鼻端微紅,模樣狼狽又有些可憐可愛。

秦御瞧了半響,這才看向顧卿晚的脖頸,傷口呈半結痂狀態,雖然是淺淺的兩道口子,可強加在美人白纖細的脖頸上,就瞧着觸目驚心了起來,未曾凝結的血,混着淚水,愈發顯得血淋淋的駭人。

這樣的傷口,就算不處理,一夜也會結痂,要是在自己身上,秦御是懶得管的。可生在顧卿晚身上,卻不能不處理下。

他下了牀,登上官靴,出了屋。

推門出去,宋寧便忙躬身過來待命,見秦御光着上身,就打了個手勢。自有侍從忙着去取衣裳,宋寧將早準備好的玉雪霜雙手奉上。

先前瞧見顧卿晚受傷,他便準備好了傷藥,就知道用的上。方才站在廊下,即便不敢探究主子的事兒,可也聽到了屋裏的動靜。

聽着裏頭噼啪作響的,他就知道傷藥準備的再對不過了,就自己主子能星夜奔馳,趕到文城,費心佈置,就為誘顧姑娘過來這份用心,想也知道是雷聲大雨點小,最後還是得心疼,巴巴的給人家姑娘上藥。

誰知他手抬了半天,秦御卻沒伸手拿,宋寧本來還等着主子一個讚賞的眼神呢,如今頓覺手臂僵硬,心中打鼓,汗濕背脊。

不住抬起頭,偷偷瞄了秦御一眼,就見秦御目光看向虛空處,側臉雖顯得有些冷凝,可卻明顯是在發呆走神。

主子不是生自己的氣就好,宋寧悄悄吐了一口氣,飛速低頭的時候卻不下心瞄到秦御身上幾道子抓痕。

他先是瞪大了眼,接着直接閉上眼,將頭垂進了膛。

“人可抓到了?”手上一空,與此同時秦御的問詢聲也響了起來。

宋寧卻低着頭,還在心中默唸着,沒看見,什麼也沒看見。可他即便這樣提醒着自己,腦子裏冒出的念頭卻是,天啊,主子金枝玉葉,竟然被女人抓成這幅悽慘樣子,問題是,那女人如今還好好躺在屋子裏睡覺,這太讓人難以接受了。

他神遊着,以至於秦御的問話本沒聽見,秦御蹙了下眉,用手中瓷瓶敲了下宋寧,宋寧才猛然回過神來,愣了下,才忙回道:“死了一個,其他幾個都逃了…沒能抓到人,請主子責罰。”秦御問的自然是蘇慶等人,聽聞宋寧的話,他面微沉。宋寧忙道:“可要讓人搜查附近,再沿路追堵?”秦御卻擺手,道:“不必了,收拾下,明離開。”他言罷,轉身便進了屋。將瓷瓶放在了桌上,親自去淨房兑了一盆温水出來,給顧卿晚擦拭了臉頰和脖頸,上了藥。又換了盆水,這才清洗了手腳。

顧卿晚腳上的傷到比脖子上略重些,琉璃瓷片扎進了腳背,留了一條微深的血口子。給她清理抹藥,顧卿晚大抵是疼,一個勁兒的縮腳,玉雪可愛的腳丫便在秦御虛握的掌心蹭來蹭去的。

以至於給她上完藥,又包紮了傷口,秦御額頭都冒出了一層細密的汗。

收拾好,將旁邊丟着的髒的帕子投擲進了水盆裏,拉下顧卿晚的褲腿,便翻身躺在牀外。隨手摸出那張壓在枕頭下的賣身契,略用了些內力,揚手便也丟進了水盆。

紙張入水,飄了一下,很快水浸透上來,墨跡氤氲開,字跡越來越模糊,那血指印也變成了一縷殘紅,和暈染開的墨在一起,在水中蔓延,很快便沒了半點痕跡。

秦御瞧都沒多瞧一眼,掃落了牀帳,鑽進被子,重新摟了顧卿晚。他閉上眼眸,竟也頃刻間便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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