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困守碉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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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何辦法?”

“變一頭穿山甲,打個一二十里長的地逃走。”

“啪啪!”端木長風給了他兩耳光。

裴福格格厲笑説:“打我有用?你這人聽不得老實話,拿我出氣,並不能證明你閣下的妙計行得通。咱們只剩下三個人,番人隨時皆可能置咱們乾死地,任何時候皆可輕而易舉地攻人,要咱們的命,但他們卻不願這樣做,你知道為什麼嗎?”

“為什麼?”白水安問。

“他們過了數十年平安子,族人都耽於逸樂,警覺心全無,鬥志漸消;因此要利用機會,訓練他們的子弟,利用咱們未死的人,考驗子弟們的勇氣與鬥技,也藉以取樂。剛才第一叢箭已將你們的人倒,仍然發動陣勢往復衝馳,其故在此,晚間乘夜突圍,難道咱們沒試過?地面沒有積雪或可僥倖,這時休想如意,不信可以試試。”

“你們又有何打算?”古靈問。

“這裏食物不缺,咱們過一天算一天,這就是打算。”

“我可不信番人能攔得住咱們。”端木長風傲然地説。

“你當然不信,雪山三君擒住你,你也不信?落在黑蝴蝶之手,你也不信?”杜珍娘憤怒地説。

她這些話,等於是揭端木長風的瘡疤,也等於是摑他的耳光,狂傲的端木長風怎受得了?一聲斷喝,踏進兩步便待一掌摑出。

文天霸猛地跨出一步,怒吼道:“住手!你還想欺負人?”端木長風一怔,萬沒料到毫無機心的文天霸會惡語相向。古靈急喝道:“天霸,你好大的膽子,怎敢對少會主無禮?”文天霸像是換了一個人,膛説:“不是無禮,是不平則鳴。死了一個多次救了我們的柴哲,還想我們麼?反正咱們都得死在這兒,乾脆把話説個明白。”

“你想説什麼?”端木長風聲俱厲地問。

“説咱們西行以來的事。你説吧,柴兄弟有哪一點對不起你?你為何處處要和他為難?

他死了,咱們也活不成,你自己嫉才反常,卻遷怒於他,身為少會主,你曾考慮過後果麼?

你要找死儘可去死,拉上我們做伴,未免欺人太甚。”

“你説什麼?”端木長風陰森森地問。

文天霸了一聲,大聲説:“你又沒聾,我説的又不是番語,你絕不致聽不懂?想當年,本會創業期人才濟濟,無往而不利,萬眾一心,欣欣向榮。自從你兄弟兩人與令妹出頭管事後,光景如何?你兄弟兩人剛愎自用,狂傲任,行事只問金銀,不顧道義。這幾年來,本會的底細逐漸外,弟兄們經常失手,雖未至眾叛親離的地步,已是死傷增,弟兄叛逃的風雨飄搖境地了。上次如果不是令兄接了那筆不義之財,高、夏、雲三位兄弟也不至於冒死叛離,咱們也不至於在隆冬季候到西番來受括罪,更不會陪伴你死在番人圍攻下.進入枉死城,事實俱在,我不説不快。你愛聽就聽,不聽可以上耳朵。”端木長風滿目殺機,徐徐拔劍。

文天霸的手,也徐徐移向鞭把。

古靈移步在兩人中間,沉聲道:“都不許多説,住口!”端木長風冷冷一笑,陰森森地説:“古堂主,他的話你都聽清了?”古靈點了點頭,沉靜地説:“不錯,本堂主都聽清了。”

“你身為內堂堂主,職司戒律及執法。文天霸隸屬貴堂,説出這些挑撥離間,具有反叛口氣的話來,知法犯法,十大會規中,他犯了哪一條?”

“第三條。”

“如何?”

“法當斷去四肢。”

“堂主為何不立即執法。”古靈臉沉重,一字一吐地説:“內堂的人如有違犯十大會規之事發生;例由會主判行。本堂主職司戒律,不敢知法犯法擅自執法。”

“你不尊重本少會主麼?”端木長風厲聲問。

古靈搖搖頭説:“本堂主怎敢不尊重少會主?此次西番之行,會主責成本堂主負責主持。文天霸犯了會規,本堂主負責將他押回總會香堂,如果有失問放縱情事,惟本堂主是問,卻不能擅自執法。”

“你別忘了,會主臨行,親口告訴你,本少會主是代表會主的身份同行的。”古靈深深入一口氣,垂下頭默默無言。

“身份既明。堂主為何抗命?”端木長風迫上兩句。

杜珍娘忍無可忍,大踏步站對文天霸身旁,大叫道:“我是見證人,證明文天霸所説的話,皆是為了本會好而進言,並未違犯會規。”白永安嘿嘿冷笑。也舉步迫近説道:“我也是證人之一,證明少會主不聽忠言,貽誤大事,死柴哲。是非曲直,咱們回總會開香堂。誰要行使私刑假公濟私公報私仇,白某第一個不依。”端木長風不想大出意料,不由怒火焚心,頓忘利害,一聲怒叱,迅速拔劍出鞘,劈面點向白永安的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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