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誤入天殘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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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之中,固然無奇不有,但像冷瑤光這樣的遭遇,可以説是舉世罕聞。
他在經歷着一個奇特的考驗,而這項考驗藴藏着無比的危機。但他的處境,又是那麼風,那麼綺麗,當美人在抱,温香滿懷之際,那如蘭似麝的細細幽香,所帶給他的逃逗,是難以抗拒的,因此,他的呼
漸走
重,以致無法與索媸相配合。
索媸神一怔悄悄道:“大哥,你怎麼啦?”一股羞慚之
掠過冷瑤光的在頰,他吁了一口長氣道:“沒有什麼,我只是…咳。”索媸微微一笑道:“不要怕,外公他們對我十分愛護,我想不會有什麼麻煩的。”冷瑤光道:“我不是害怕,只是有點…”索媸道:“來了,快跟着我呼
。”冷瑤光極力剋制自己的情緒,一面按天殘心法調勻真氣,隨着索媸緩緩呼
。
足音已近,及門而止,他們既沒有踏進石室,也沒有轉身離去,那般天殘門的高手,就這麼靜悄悄的停立着。顯然,他們是在運用天殘派的特殊聽覺,對石室作別開生面的搜查。
時間像蝸牛,爬得十分緩慢,一盞熱茶不到的時間,冷瑤光好似熬過了一年那麼長短,他的手心、額頭,全都滲出了汗水。
待得足音遠去,他再也忍受不住了,部一
,就待跳起身形。
兩條粉臂,像蛇一般的纏了上來,一頭蓬鬆的秀髮,帶着人的幽香,輕輕的投到
膛上,同時索媸一聲歡愉的嬌笑道:“真嚇死人了…”在這般情形之下,冷瑤光只好打消起身之意,他撫着索媸的秀髮道:“你不是叫我不要害怕嗎?你怎麼也怕起來了?”索媸道:“我本來是不怕的,不知怎麼又怕起來了,如果不是想到你在我的身邊,我準會嚇得大叫起來。”冷瑤光哈哈大笑道:“這麼説你應該
謝我才對。”索媸道:“好的,我明天給你
簞兒粥,讓你吃個夠,好麼?”冷瑤光道:“不好。”索媸道:“你不是喜歡吃麼?”冷瑤光道:“但我現在要吃。”索媸道:“好吧,我去
。”冷瑤光道:“你不必去了。”索媸一怔,道:“為什麼?你不是現在就要吃嗎?”冷瑤光道:“我已經飽了。”索媸道:“大哥真會説笑説,還沒有吃,怎麼就飽了呢?”冷瑤光道:“這叫做秀
可餐,你這麼美麗,我怎能不飽。”索媸
處荒山,與一羣瞎子為伍,在如此環境之下,自然談不上什麼教育了,因此,她對冷瑤光之言大為詫異,螓首一抬,道:“你説什麼?我不懂。”冷瑤光暗暗一嘆,道:“我是説因為你太美麗,使我忘了飢餓了。”索媸呆了一呆道:“大哥…”冷瑤光道:“什麼事?”索媸道:“我當真美麗麼?”冷瑤光道:“是的,你實在美麗。”索媸道:“比你那位孟家妹子呢?”冷瑤光估不到索媸會如此一問,一時之間倒難以作答。
索媸悠悠一嘆道:“我自然比不上她了,我的眼…”這位天真無,純潔得像一張白紙的姑娘,竟然珠淚暗彈,哽咽着悲泣起來。
冷瑤光急忙捧着她的螓首道:“不要哭,媸兒,哭會損害你的美麗的。”冷瑤光道:“花秋月,你們各有所長,其實,一個女孩子的美,最重要的是德行,外表的美麗,並不十分重要。”索媸似懂不懂的“嗯”了一聲道:“咱倆不談這些了,睡吧!”冷瑤光道:“你自顧去睡好了,我已經習慣於打坐…”索媸道:“不,一個人總不能一輩子打坐,以五老那般深厚的功力,他們還是需要睡眠的。”她説話之間,兩條粉臂已然收了回去,雖然她還是緊緊依偎着他,但已鼻息均勻的漸入夢鄉了。
身旁香息陣陣,冷瑤光卻始終難以入眠。
他必須追尋那輛神秘的馬車,對未婚子的失蹤,
個水落石出。
但大丈夫千金一諾,他絕不能失信於荔夫人。
那麼,他此後在江湖之時,就必須帶着一個不明世事,並辦有着缺憾的姑娘了,而這位姑娘,必然會為他造成若干難以想像的困擾。
更重要的,是索媸的出處問題,按荔夫人之意.只要帶她出谷,她可以不計名位。
然而,他的未婚子孟雙虹會同意麼?而且他與索媸這般親暱,外表看來形同雙宿雙飛,自己縱然問心無愧,只怕也難以洗
未娶
先納妾的
子之名。
來個移花接木,為索媸介紹一個丈夫也是擺此項煩惱的方法之一。
可是既須索媸本人願意,還得找到一個量大如海,不以他們過分親密為嫌的人才行。
他想的很多,卻找不出一條完善可行的道路,以就這麼朦朦的過去了。
一晃五天,天殘谷的搜查總算告了一個段落,雖然天殘五老及若干高手還在嚴密注意之中,一般天殘門下都鬆了下來。
這一天早餐之後,冷瑤光提出了一項要求。
“媸兒,我想出去走走。”索媸道:“我知道你悶得很,待會兒我去告訴娘。”冷瑤光道:“為什麼要告訴你娘呢?我們隨便走走她也要管麼?”索媸道:“這有兩種原因,第一、谷裹在搜查未獲之後,可能還留着一些樁卡及區,咱們不明究裹,很容易惹來麻煩,第二,我平時在谷中往來,除了我娘同我一道,就是我獨自來往,要是被人聽出咱們是兩個人,一旦查問起來,咱們豈不
出了馬腳。”冷瑤光大為錯愕道:“如此説來,我在你們天殘谷中,不是
得寸步難行了!”索媸道:“不要着急,我娘會有辦法的。”她要冷瑤光稍待,立即出房將荔夫人找來,道:“娘,大哥要出去走走,你看行麼?”荔夫人道:“要出谷可以,到谷中走走不是行的。”冷瑤光道:“前輩是怕
漏貴派的機密?”荔夫人道:“本谷沒有機密,要是有,媸兒也無所不知,老身連媸兒都給你了,還有什麼要瞞你的。”冷瑤光道:“謝謝前輩,但…”荔夫人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一頓接道:“如果你要出谷,可以由你揹着媸兒,你們呼
相同,聽腳步聲也只是一人,縱有什麼問題,可由媸兒出聲應付,至於在谷中漫步就不同了,你怎能應付查問之人呢?”冷瑤光暗付:“荔夫人老謀深算,原來對出谷已有周詳的計劃,而且這項計劃堪稱空前絕後,不論天殘門下的聽覺如何
鋭,也難以由呼
、腳步聲中查出破綻。但在出谷之前,自己必須對天殘谷作一番查看,只要馬車進入山谷,總會留下一些蛛絲馬跡的。”因此,他咳了一聲道:“晚輩對輪跡在谷口消失之事,依然難以忘懷…”荔夫人微現不滿之
道:“你是不相信老身了?”冷瑤光道:“晚輩不敢,只是在某種情形之下,目視確能優於聽聞,晚輩想作一番查看。”荔夫人道:“如此説來,老身倒不便再勸阻你了。”冷瑤光道:“此外,晚輩還有一點意見,不知前輩是否認為可行…”荔夫人道:“你説説看。”冷瑤光道:“一雙同行之人,如果腳步起落,能夠配合得分秒不差…”荔夫人微微一笑道:“任何一種人為的配合,絕難做到分秒不差,你們所練的呼
也不例外。”冷瑤光道:“只要能夠瞞過別人的聽覺,稍差似也無妨。”荔夫人道:“除了呼
之外,任何一種配合的動作,均無法逃過天殘谷高手的聽覺。”冷瑤光道:“此話怎講?”荔夫人道:“就以兩人同行來説吧!他們起步落腳之間,縱然配合得十分一致,其實還是有少許差別的,如果以目光簿焉,將難以辨別他們有什麼差異,但本派高手在十步之內就能分出他們是幾人行。”冷瑤光不解道:“何以只有呼
無法辨別?”荔夫人道:“呼
縱然微有長短,不比足錯落容易辨別,因為呼
是一種微弱的動作。”冷瑤光長長一嘆道:“看來晚輩是陷入一種難以自拔的詭異處境之中了。”荔夫人道:“少俠,不要灰心,這樣吧,你不妨揹着媸兒到谷中瞧瞧,
練一下配合的行動也是好的。”索媸道:“咱們有什麼特別注意之處麼?”荔夫人道:“除了聖德堂及菜
香,其他各處均與往常一樣。”索媸由石壁之內,取出一條黑紗遞給冷瑤光道:“大哥朦上這個,可以避免盲砧的光芒…”於是,他背上索媸,跨出石室,經過一條曲折的通道,一直走出那暗無天
的天殘石府。新鮮的空氣,耀目的陽光,使他
神為之一
,但面對這片詭異的山谷,他又興起一股悚然不安的
覺。索媸將櫻
貼着他的耳
道:“你要去那兒?”冷瑤光道:“谷口!”索媸道:“谷口由五老輪
看守,除非萬不得已還是避免去谷口的好。”冷瑤光道:“我要察看車輪的痕跡,必須由谷口着手。”索媸道:“馬車如是當真進入谷中,右面山坳是必經之道,咱們還是到那兒去瞧瞧吧!”冷瑤光見右面那個山坳,正是當
與天殘五老相遇之處,由峽道進入天殘腹地,那是必須經過的一道險關。遠遠瞧去,山坳之上,人影浮動,似有不少防守之人,因而搖搖頭道:“那裏有人防守,會不會是五老?”索媸道:“聽娘説,五老是在谷口,不過咱們最好離山坳遠一點,驚動了他們,多少總會惹來一些麻煩的。”冷瑤光沿着山坳附近向谷中察看,走遍全谷,沒有發現半點可疑之處。
沿途碰到不少天殘門下,縱然擦肩而過,也是一言不發,盲人無法識別對方,也就省去見面打招呼世俗禮節,如此一來,倒給了冷瑤光不少方便。
最後,在一片楓林之前,他停了下來,楓前端地面之上,有一條
引他注意力的淺淺痕跡。
索媸道:“有什麼不對麼?”冷瑤光道“地上有一條淺薄的痕跡,一直通往楓林。”索媸道:“你認為是車輪所留下來的?”冷瑤光道:“頗有可能。”索媸道:“那是隻是一條淺溝!”冷瑤光道:“不錯,但咱們不能放過任何一個可疑之處。”索媸道:“不可能的,楓林之內,是供奉本門歷代祖宗的聖德堂,也是本谷唯一的地,除了每年
、秋二祭,五老也不容擅自進入。”冷瑤光沉默半晌道:“媸兒…”索媸道:“什麼事?”冷瑤光道:“你回去吧!”索媸一怔道:“我回去,你呢?”冷瑤光道:“我去瞧瞧!”索媸道:“大哥,你不能再考慮考慮?”冷瑤光道:“我考慮過了,只有
地才是最安全的藏身之處。”索媸道:“不要冒險,大哥,聖德堂是不能褻瀆的。”索媸道:“沈爺爺是本門五老之一,也是本門現任的掌門,縱然他想進去,也得經五老會議通過。大哥,我原諒你,但卻無能為力。”冷瑤光道:“那你就裝做不知道好了!”索媸道:“聖德堂戒備森嚴,擔任巡查的全是本門的
鋭,我縱然不管,你還是闖不進去的。”冷瑤光道:“不到黃河心不死,我總要試上一試。”索媸悠悠一嘆道:“我娘將我給了你,你要找死,我只好不活了,走吧!”冷瑤光道:“有這麼嚴重麼?”索媸櫻
一噘道:“違反本門戒規之人,重者處死,輕的罰到菜
香做苦工,擅闖聖德堂應該屬於重的一種,只要被逮住,那裏會有活命!”冷瑤光道:“那麼你還是回去吧!我不想你跟我一起死。”索媸道:“為什麼要我回去呢!你是不要我了?”冷瑤光道:“不是!媸兒,這是我的事,你不應該冒這個險。”索媸“哼”了一聲道:“除非你不要我,你冒險跟我冒險還有分別麼?走吧!大哥。”冷瑤光略作躊躇,終於一橫心放步奔入楓林。
索媸的目力只有六成,加上蒙了一層黑紗,還得打一點折扣,但她內力堪,視力並不亞於一般人。林中小徑密如蛛綱,簡直與八陣圖沒有什麼兩樣,他們轉來轉去走了頓飯之久,看直線不過才十丈遠近。
冷瑤光腳步一停道:“媸兒,這次咱們沒有走錯吧?”索媸道:“沒有呀!咱們走的十分正確。”冷瑤光道:“我有點不明白…”索媸道:“什麼不明白?”冷瑤光道:“貴派同門都是雙目不能視物?”索媸道“不錯,除了我,別無例外。”冷瑤光道:“那他們在這般錯綜複雜的上徑上,是怎樣走法的?”索媸道:“你可曾看到每隔三丈的樹幹之上,就有一個小小的圓麼?”冷瑤光道:“那就是是貴同門用以識別記號?”索媸道:“當然啦!”冷瑤光一哼道:“他們雙目皆盲,怎能瞧到這些小
?”索媸嘻嘻一笑道:“你猜…”冷瑤光道:“我猜不出…”索媸道:“看你十分聰明,原來笨得可以。”冷瑤光道:“我本來就笨,誰説我聰明瞭。”索媸道:“你不要生氣,我是説着玩的。”語音一頓,接道:“盲人的生活有很多不是常人所能理解的,譬如這種小
吧!它的作用是傳音,並不是用以識別…”冷瑤光道:“我還是有點不明白。”索媸道:“每一個小
之內,都有一塊薄薄的銅片,一旦受到外力的撞擊,它就人發出十分鋭耳的聲音…”冷瑤光“啊”了一聲道:“我明白了,貴同門以掌力遙擊那小
,使
內銅片發出鳥叫之聲。”索媸道:“對了,不過必須掌力可達三丈的高手,還要經過長時間的練習才行。”冷瑤光長長一嘆道:“貴同門藉銅片傳音以辨認路途,不明內情之人,絕難察覺那些小
的妙用。此種設計,實在巧妙無比。”他説話之間,腳下一點也沒有閒着,因為他已不必索媸指點,沿着挖着小
的樹幹,放步一陣急馳,不到片刻,他們巴深入百餘丈。索媸悄聲道:“聖德堂就在二十丈外,咱們小心一點。”冷瑤光放慢了腳上,儘可能不使腳下發出音響,同時提足全身功力,緩緩向前跨去,走出未及幾丈,索媸又輕輕道:“大哥,你放我下來!”冷瑤光道:“那樣行麼?”索媸道:“此時此地,咱們誰都不能被人發現,自然用不着這洋了。”冷瑤光以為有理,也就將索媸放了下來,道:“此處看不看得到聖德堂?”冷瑤光道:“你不是説只…”索媸道:“是的!此地距聖德堂只有十丈距離,擋住了咱們的視線?”冷瑤光道:“前面那顆古魄,高出羣樹很多,咱們跳登樹上,視力必可及遠。”索媸道:“好!但要仔細一些。”他們像兩縷輕煙,一齊跳上前面的那橡古槐,選了一枝未被枝葉遮住的樹椏隱住身軀,再向前面瞧去。在前方峭壁
天,是一具猿猱難升的奇險之地,削壁之間裂開一縫隙之處,有四名懷抱長刀,面目猙獰的大漢靜立着,看他們那沉默的神態,就知道這四人的身手極為不俗。
索媸向那四人一看,不由嬌軀一震道:“是他…”由索媸的神態推想,她不僅認識那四名守衞者,而且對他們還有點畏怯之意。
冷瑤光道:“你認識他們?”索媸道:“他們都是本門派的高手,我自然認識他們,並且其中一人功力超卓,是本派掌門繼任人選。”冷瑤光道:“是哪一個?”索媸道:“就是靠近石隙的那個矮子,你別看他長相鬼惡,在本谷之中,除了五老,就數他功力最高了!”冷瑤光道:“不要害怕,咱們小心一點走就是。”索媸道:“咱們還是回去吧,聖德堂你已經瞧見了,此處不可能隱藏外人的。”冷瑤光見此處戒備如此森嚴,而且剛才經過的楓林,也無法容許車輛通過,遂同意離開此地,再去別處搜查,他們正待縱身跳下,那削壁縫隙之中,忽然傳來一聲大震,四名天殘門下聞聲一驚,身形晃處,一齊奔入縫隙。
冷瑤光心頭一動道:“索媸兒,你有沒有進入裏面瞧瞧過?”索媸道:“沒有,每年秋祭祖,只有掌門及五老參加。”冷瑤光道:“走!咱們進去開開眼界。”不由索媸説,拉着她的手腕就向石壁狂奔。幾個起落。便已進入那條神秘的縫隙。
奔入不久及五丈,冷瑤光發現石壁上有一條僅堪容人的凹槽。他拉着索媸貼於凹槽之內,道:“讓他們出去以後,咱們再走。”片刻之後,四名守衞者魚貫走出。其中一人道:“咱們應該到山頂上查查,為什麼一年之內,竟有兩次隕石跌落。”其餘三人都大表贊同,他們談談説説,由冷瑤光二人身前走出縫隙之外。
冷瑤光牽着索媸,兩人屏息靜氣,向裏面悄悄進入,經過跌落隕石之處,再前進十餘丈,便已走完裂隙,進入一個經人工整修過的通道。
由於光線無法入,通道之內極為昏暗,索媸從懷中取出寶珠,藉着珠光的照
,他們才得順利的前進。通道十分曲折,斜斜向上延伸,頓飯時間,才到達一排相連的三間石室。
第一間石室的中央放着一張石桌,石桌四周是八個石口凳除此之外,別無他物。
他們瞧了一眼,再奔向第二間石室,到達閉着的石門之前,冷瑤光倒有點後悔起來。
顯然,這座山之中,不可能有人隱藏,那麼他們擅自闖入,就有點不太應該。
任何一個門派,都有他不願外人知曉的秘密,探入隱私,是一樁十分失禮的行為,因而事到臨頭,他有點前又卻起來。
索媸知道他的心情,握着他的手輕輕搖撼着道:“既然來了,咱們就應該拜拜祖宗。推門吧!大哥。”索媸如此一説,他倒不好再遲疑了,舉手輕輕一推,石門應手而開。
他們舉步跨入,目光一看,立時到整個石室,充滿着莊嚴恐怖的氣氛。
面是一個龐大的長形石桌,像樓梯似的斜斜上升,一直碰到石頂。
石桌上陳列的不是神主牌,也不是祖宗的骨灰,而是白骨森森的骷髏人頭。
將人頭當神主來作供奉,似乎有點太過殘忍,但在天殘門中來説,就有點無可厚非了。
冷瑤光隨着索媸拜了一拜,就匆匆退了出來。他們輕輕關上石門,再去瞧看第三間,這間石室也是雙門緊閉,冷瑤伸但掌一推,它竟是紋風不動:他掌上逐漸加重內力,依然像蜻蜒撼石柱一般。這樣一來,倒引起了他的興趣,在一陣仔細查看之後,發現這間石室的開啓,還裝有極為隱秘的機關。終於被他們找到了。
壓按鈕,將石門打了開來。
石室的陳設琳琅滿目,有金銀,有珠寶,有字畫,有古玩,而且一件件都是非凡品,是一極端珍貴的收藏。
冷瑤光欣賞良久道:“貴派的祖宗不僅十分富豪,還是極為風雅之士。”索媸哽咽着道:“也許是天意吧,大哥,我有點不太舒服,咱們…”她正説早點離開,卻被冷瑤光一聲驚意打斷,因而櫻一撅道:“你又發現了什麼?”冷瑤光道:“這是一個十分重要的發現,我這才知道一貴派對聖鐐塑知此重視的原因。”他説話之間,遞給一個頗為沉重的鐵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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