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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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在電腦裏給我留了言。

不要懷疑我,也許我説什麼你也會不信,畢竟你以前曾認為我亂過。不過,我可以發誓,除了威,只有你一個男人。

第一個是你,最後一個也是你。

如果不是那時神有問題,可能連威都不會沾染我的身體。還記得嗎,我不是説威第一次和我上牀覺得人格好象分裂了嗎?那時,嚴重的抑鬱症,已經導致我神輕度分裂。

而後,能和你重新在一起,是我最快樂的2個月,僅次於我們剛認識的時候。

我想,你真是我的藥。

毒藥是你,的我不生不死,神錯亂。

靈藥也是你,治好了我的神病。

半個月前,我發現下身不舒服,去醫院檢查,是病,而且導致很多婦科病復發。除了你知道的病外,盆腔積、宮頸囊腫、宮頸糜爛、陰道炎,你所能想象的到的婦科病,幾乎全齊了。要知道,在生完寶寶後,婦科病可是全治好了。

我很清楚,不是你,就是你老婆傳染的。當然,到底是你還是你老婆,現在你自己應該最清楚。你問我為什麼不告訴你?我能説嗎?如果是你,我不説,還可以裝着繼續和你好下去,我説了,捅破了、撕破臉的結果只會把你往你老婆那邊推;如果是你老婆,一向被你稱為賢惠文秀的老婆,紅杏出牆,你要受多大打擊?

而且從我嘴裏得知,就算你相信我所説,可是被我知道你選的比我賢惠的老婆還讓你戴了綠帽子,你更會覺得臉面掛不住。你那麼要面子,心裏怎麼會受的了?

所以,我決定不説。反正不説這種事過不了多久也會昭然於世的。只是,沒想到你反而懷疑我。

哎。

你總是需要一萬個理由才能堅持愛我,只要一個理由就可以放棄我。

而我,一萬個理由也不放棄你,只憑一個理由——愛,就可以堅持到底。

可是,這次還能堅持下去嗎?

你知道這兩個月我有多開心嗎?我做夢都是甜的。只是,我有多開心就有多擔心。我怕,美夢容易醒。不知道哪天你又會消失,所以和你在一起,睡覺都是種費:我本來可以拿這段時間靜靜的看着你,實在的摸到你,可是一睡着,就什麼也沒幹、白費幾個小時了。

失而復得有多開心,得而復失就有多痛苦。

昨晚你決絕的走出我家大門,我崩潰了。

可能你一輩子不會再回來了。

從那刻起,我頭昏、眼花、噁心,心砰砰跳的厲害,好象要蹦出來,手腳發涼,發麻。我一夜沒睡,不停的給你打電話,就是想告訴你,快來救我,我支持不住了,我就要瘋了!可是打不通,一直都打不通。我只能趁最後還清醒的時間,給你寫最後的留言。

不要懷疑我,我沒有亂過…從童手裏掰出的紙飛機,是用她超聲檢查報告單和陰道鏡報告單折成的,上面除病外還寫着:盆腔積、宮頸囊腫、宮頸糜爛、陰道炎、細菌染…我所能想象的到的婦科病,幾乎全齊了。和靜一起看病,我知道對女人來説,檢查和治療的過程有多痛苦,而靜,除了病外,遠沒有童這麼多婦科病;而靜,檢查時有我陪着。

應童父母的要求,我把童送到了她故鄉的神病院。和某些病者比起來,童不具有攻擊,只活在自己的世界裏,和一個人喃喃對話。那個人,就是她深愛的、同時深愛着她的“我”我去看她,她也不認識,可能她認定這個我,並不愛她。

這樣也好,對童來説。

她可以永遠和愛人生活在一起。

我和靜離婚了。離婚前,向她坦承一切。

靜吃驚,不過也快的承認:她是和別人上過牀,病很可能是別人傳染給她,然後給我,再傳染童。

“對不起”靜説:“我當時也懷疑過是不是他傳染給我的,只是和你找雞比,我覺得是你傳染給我的可能更大,所以,我就推到你身上了。哎…”靜嘆口氣“我早知道會牽連到另外一個女人,導致她發瘋,一定早就實話告訴你了。我還以為,你和我一樣,是失去最愛,隨便找個合適的伴,誰知道你還有機會和最愛相守。哎,我是真不知道,我知道了一定會主動退出。我也是女人,我以前也有過最愛。你不會怪我吧?對於我來説,永失最愛,那麼亂也沒關係了,我以為你和我一樣達成默契,所以你出軌我知道也從不提;同樣,我出軌你也沒提。哎…”靜又嘆口氣“誰知道是你心裏還放着她所以一點都沒留意呢?”我已不想再譴責靜半句,畢竟,最終導致童發瘋的是我,不是她,而且這段婚姻,我也有背叛。籤離婚協議時,靜堅持把一半財產退給我,悄悄搬走。

而我,一直住在我和童的家,不再離開。

寫到這,這段刻骨的愛情終於寫完了。

如果告訴你們,最後我帶着良心的譴責贖罪,一輩子守在瘋了的童身邊,你們可能對我的罵聲輕一點,心裏能接受一點,那麼,看到這就請離開吧。

如果,你們想看到我現在的真實生活,那就請接着往下看。

後記:33歲的我,單身,是一家香料代理商,剛買了一套新房,準備找個正經的女朋友,談半年,然後結婚生子。

香料總部的同事,知道我離婚,問我想找什麼條件的好幫我介紹。説是不是要找沒結過婚。

結沒結過婚,無所謂。

那外貌呢,喜歡什麼類型的?同事問。

無所謂。

身高呢?

無所謂。

你到底有什麼要求,這樣我們很難幫你介紹。

品德好,願意和我作個伴就行。

這樣的啊,我們公司就有,你看阿芬怎麼樣?

芬,32歲,是總經銷商的行政文秘,我也認識。芬雖然離過婚是單身,可因為長相實在不可恭維,身高只有一米五四,還戴着厚厚的眼鏡,所以每位老總的子都放心她當文秘,已經幹了7、8年,大家知知底。

可以啊。只要她願意。

哦,那芬肯定樂意。可是,你願意?我們剛才其實是開玩笑説的。

真的,我真願意。

同事撮合後,每天,我都能吃到芬親手包的粽,我也接送她上下班,盡到男朋友的責任。然後,回家,在同城聊天室尋找一夜情。

我很希望告訴別人,和童以後,不僅喪失了愛的能力,也喪失了的衝動。

我很希望做到孓然一身,只守着童的愛,過完剩下的幾十年。

可現實生活並不是如此。我母親想家裏添丁,能有人和我作伴;而我自己,這個經歷過童的情的成男人,在寂寞的夜半,衝動強烈。

只是,我連右手都不愛用,怕用的時候會想起和童親熱的情景。

在聊天室裏,我專門尋找那些名字帶隱晦暗示的女下手,比如説這個:“空牀的半邊空着你(女)”

“空牀”顯然也被我的名字“無心之竹(男)”引了,惺惺相,開了qq單獨聊,最後她告訴我地址,讓我去她家。

我沒有去,而是笑着關了qq。qq上“空牀”留給我的地址,是我每天上下班之前,接送女友的地方。

睡覺,明天還要早起去接我女朋友。

躺在牀上,黑暗中望着天花板,對童説:童,其實你比我幸福,至少你能在虛幻世界和最愛生活;而我,將繼續悲慘的活在現實的社會。這裏,盡是些我這樣的、永失最愛的男人和女人,獨自撫自己失去愛的功能的心。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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