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回無獲而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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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林煌、鄭君武和藍雲同時出現在口,藍雲的真假之謎,也不解自破。
鄭君武的目光掃向崖下,笑道:“今天的確很熱鬧,太白山和火雲的人馬全到了,三哥,你怎麼不早通知兄弟一聲?”林煌道:“我哪有你舒服,大白天還在牀上睡得像條豬,連被人家炸開大門都不知道,雷火彈也沒驚醒你!”鄭君武嘿嘿笑道:“三哥,咱們這地下宮室,可不分晚上白天,現在兄弟不是來了!”林煌道:“這各路人馬今天都是來拽咱們算帳,有的要替父報仇,有的要找兒子,有的還沒説明來意,反正一個個全不懷好意。”鄭君武抬手拍拍藍雲的肩膀道:“小子,幹常天天嚷着想你爹想你娘,現在他們來了,為什麼不好好話家常?”藍雲臉
一陣
搐,道:“六令主,小的求您,就把小的當着是個
,放了吧!”鄭君武笑道:“你明明是個人,怎麼忽然變成
了?如果你們講話不方便,最好把他們請到地下宮室來,我們一定好好招待。”藍雲道:“您只要把小的放了,小的自己會招待,不用你們費心。”鄭君武搖頭道:“什麼話,這裏是修羅門,當然要由修羅門招待。”藍天豪一跺腳,咆哮着道:“姓鄭的,別説廢話了,快還我兒子來!”鄭君武笑道:“藍總峒土最好稍安勿躁,這是本門修羅帝君想把他留下,在下實在作不了主。
你不妨請進來面見帝君,親自向他要求,看在你們夫婦千里迢迢前來的份上,説不定他會答應。”此刻的藍天豪和胡麗仙,只有乾着急,卻無計可施。
他最大的憑藉就是放蟲,但放蟲勢必先傷到自己的兒子,若衝進去,那卻又是自投羅網。
同時又不敢過分刺對方,以免兒子受苦。
把柄抓在人家手裏,他除了英雄無用武之地外,只能徒嘆無奈。
鄭君武又笑了幾聲道:“藍總峒主只管放心,令郎留在這裏,比在火雲更為安全,本門絕不會虧待他就是。”藍天豪急得握了握拳頭道:“你們把他扣留下,究竟是何居心?”鄭君武道:“你想要回令郎,有個最好的辦法,只是藍總峒主不知肯不肯答應?”藍天豪心中一動,急急問道:“你們有什麼條件,只管開出來,凡是藍某做得到的,無不從命,即便拿出一萬兩黃金來贖,也辦得到。”鄭君武道:“本門現在還不缺錢化,即便十萬兩黃金,也沒放在我們帝君眼裏。”藍天豪臉上
動了幾下道:“那你們要藍某答應什麼呢,莫非想要藍某章腦袋來換?”鄭君武哈哈一笑道:“藍總峒主言重了,事情很簡單,你只要替本門消滅了白氏家族就成。”藍天豪面有難
道:“藍某已經到過白家大院,可惜並沒看到真正的白家的人。”鄭君武冷哼一聲道:“白家的人一個也沒少,只是並不一定住在白家大院。”藍天豪道:“若真遇上白家的人,老實説,憑藍某夫婦之力,很難一舉將他們消滅,即以貴門來説,不下數百人之眾,照樣也不容易對付得了。”鄭君武笑道:“你只要施用放蟲之術,把白家大院變成一片毒區就成了,至於消滅白氏家族,那是我們修羅門的事。”這幾句話,最
震驚的,該是李金貴,到這時他才明白修羅門扣押藍雲的用意,原來是借刀殺人之計。
這陰謀實在惡毒至極,他偷偷望向藍天豪,看他如何回答。
藍天豪略一沉道:“這件事藍某當然做得到,不過,事成之後,你們如何
出我的兒子?”鄭君武道:“修羅門的人,絕少離開地下宮室,當然我們沒辦法把令郎送到玄妙觀去。”藍天豪道:“那該怎麼辦?”鄭君武道:“到那時還請藍總峒主再來一趟,我們就在這裏
人。”藍天豪道:“就這麼辦,一言為定,可是到時候若貴門不肯
人,又當如何?”鄭君武哈哈笑道:“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你能替本門完成這樣一件大事,即便有十個兒子留在這裏,本門也照
不誤。”藍天豪乾咳一聲道:“藍某能討回一個兒子就夠了,十個兒子,下輩子再説罷!”鄭君武似乎覺出自己説話太多,不便再搶林煌的鋒頭,側臉道:“三哥,藍總峒主方面的事,雙方就這麼説定了,你還有什麼意見?”林煌道:“今天是四方面的人馬,聲勢洶洶而來,現在僅僅談攏了一方面,另外三方面還是不明來意。”秦炎立即吼道:“老混蛋,灑家是為報父仇而來,早就跟你講了,還裝的什麼糊塗!”他這時除了吼叫,已不能再使用火器,若炸死藍雲,藍天豪勢必和他師徒拼了,自己豈能兩面樹敵。
林煌仍不發怒,擺了擺手道:“秦小師父的事最好放在後面講,太白山褚大掌門還在等着呢!”秦炎眼裏幾乎要噴出火來,跳着腳道:“灑家是為報仇而來,為什麼要放在後面講?”林煌道:“你這小子羅嗦,跟你講三天三夜也講不完,老夫沒那麼多閒工夫!”秦炎臉孔脹得血紅,高叫道:“灑家今天非報仇不可!”林煌笑道:“報仇不是用嘴巴報的,你不服氣,只管上來,老夫候着你!”這一來秦炎終於傻眼了,別説上不去,就是上得去,也只有送死,連褚樸和藍天豪都不敢上去,要上去哪還輪得到他。
巫公明見愛徒窘在當場,只好拍拍他的肩膀道:“傻小子,你的事不妨等一等,有師父在,總要讓他給咱們一個代。”林煌見秦炎已安靜下來,才嘿嘿笑着問褚樸道:“褚掌門人,尊駕是看熱鬧的?還是有事而來?”褚樸冷笑道:“老夫閒着沒事幹什麼不好,何苦跑到貴寶地看熱鬧!”林煌哦了一聲道:“那是有事面來了,不知有什麼貴事?”褚樸整了整臉
道:“尊駕用不着裝糊塗,修羅門前些天派人到玄妙觀襲擊老夫住處,究竟是何居心?”林煌愣了一愣道:“這話從何説起?本門和貴派素無怨尤,怎會派人襲擊褚大掌門?”他這話倒是不假,修羅門的確沒對太白門採取任何行動,褚樸不過是受了李金貴的騙而已。
褚樸冷笑道:“尊駕承認不承認是一回事,做沒做又是一回事,老夫豈能讓你三言兩語就打發走!”劉翠娥緊跟着叱道:“姓林的,你説彼此素無怨尤,四年前你們修羅門在玄妙觀追殺本姑娘和秦小師父,又是為了什麼?”林煌淡淡笑道:“劉姑娘好記,四年前不過是為了一點小誤會,事情已經過去,何必再提!”褚樸喝道:“四年前的事可以不提,但你派人襲擊老夫的事,又豈能善罷干休!”林煌頓了一頓道:“這事有什麼證據?”褚樸道:“朱二掌門的弟子被你們擄走一天多,若不是他逃出來察報老夫,老大今天也不會來了!”這時李金貴已有些沉不住氣,他真不知林煌要如何回答,設若褚樸對自己起了疑心,難免馬上就要大禍臨身。
因之,他已暗暗注意戒備,因為他明白,自己萬萬不是無極老魔的敵手,何況對方又有齊漱玉和劉翠娥,連秦炎到那時也必將成為對方的幫手。
同時他更想到,自己吃了虧是小事,暴了身份影響到找尋父母和白氏家族復仇的大局,才是更重要的。
林煌被褚樸的話直得如丈二金剛摸不着頭腦,呆了一呆道:“本門什麼時候擄過來二掌門的徒弟來?褚大掌門今天為何專説些捉風捕影的話?”褚樸哼了一聲道:“實對你説,朱二掌門的弟子,現在已被老夫收歸門牆,上次你們偷襲本門,他出面
敵。
但卻被你們當場擄走,拘押在中一天多,總算他命不該絕,趁機偷偷逃
回去,難道尊駕還敢不承認?”林煌搖頭笑道:“想不到褚大掌門竟成一位編造故事無中生有的高手,如果本門真把朱二掌門的弟子擄進地下宮室,他即便
了雙翅也飛
不掉!”褚樸兩眼轉了幾轉道:“難道你非
老夫找出證據來?”林煌道:“那最好不過,褚大掌門只要把朱二掌門的弟子找來,林某不妨與他當面對質。”褚樸立刻轉過頭去,望向了李金貴。
李金貴心神猛地一震,暗叫一聲糟糕,表面卻還要極力裝出無動於衷的安祥模樣。
林煌緊盯着褚樸,問道:“褚大掌門看什麼,是否他已經來了?”褚樸回過頭來,哼了一聲道:“早知尊駕要對質,老夫就該把他帶來。”李金貴頓時如獲大赦,放下心中一塊石頭,但他卻不明白,褚樸為什麼不把他指出來。
他哪裏知道褚樸也有他自己的顧慮,那就是李金貴此刻身着道裝,而且緊跟隨在天昊道長身邊。
若硬指他是朱雲的弟子,等於説明了是自欺欺人,反而落給對方一個無事找事的把柄,林煌一向嘴不饒人,自己豈不要被得灰頭土臉。
林煌倒也快,笑了一笑道:“既然人不會來,那就
後再説吧。”他甩甩頭,聊以解嘲的又道:“是從何説起?修羅門幾時曾擄過朱老怪的弟子!”褚樸到這時
到是有理説不清之
,只好啞子吃黃蓮般不再理論。
齊漱玉實在看不過去,冷聲説道:“老鬼,難道這就算了?”褚樸道:“當然不能算,等下次把朱二掌門的弟子帶來再説。”齊漱玉目注李金貴,剛要開腔,卻被褚樸以眼制止。
她一向心竅玲瓏剔透,當然明白褚樸的用意,只好住口不言。
林煌再轉問天昊道:“大舅爺,你是出家人,三清弟子講究的清淨無為,為什麼也跟着來趟這次混水?”天昊道長本是隨南北兩大魔頭來暗中觀察修羅門情勢的,原不打算和修羅門任何人有接觸的。
但現在對方問到了自己,卻又不能不開口應付,好在他心念一轉,立刻想到何不試探一下修羅門對趙恨地叛離之後的反應。
於是輕咳了一聲道:“貧道的確是無事而來,只是想順便探望一下我那四年多不見的外甥趙恨地。”林煌何等機智老辣,他對修羅門的這道門,居然能被面前這些人識破,一開始就驚疑不已。
他早就想到可能是趙恨地走漏的消息,同時也想到趙恨地很可能人在玄妙觀,若人在玄妙觀,自然是藏匿在天昊道長那裏。
不過到目前為止,這在他還只是一項假設而已。
因為那天當他和鄭君武被一個老太婆和一個俊美少年追下山後,山上還有白銀鳳和另外一個不知名的年輕人。
趙恨地必定落在這兩人手裏,那就不可能逃到玄妙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