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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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席惜之有種罵人的衝動,卻硬生生忍住。
“不用了,我突然之間又不想去了。”席惜之坐回椅子,心裏邊罵着,這個人也太死皮賴臉了。她都説出趕人的話了,而華妃卻恍如沒聽見。
華妃也順勢坐到旁邊的椅子,吩咐宮女道:“還不給本宮斟茶?莫非皇宮裏的規矩,你們都不懂了?”皇宮裏關於華妃的評論很多,有些人説她管理後宮非常條條有理,如若沒有差錯,陛下肯定封她為後。也有人説,華妃仗勢欺人,經常打罵奴才。被陛下知道後,肯定難逃罪責。
不過這些只是傳聞罷了,沒有事實據,沒有人能夠拿華妃怎麼樣。無論做什麼事情,都得看證據説話。
華妃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朱碰及茶杯那瞬間,印下兩瓣紅紅的
印。
“席姑娘,不用緊張,今本宮只是想與和談談話而已。你也進宮好幾
了,可是陛下並沒有表明你的身份…説實話,你那‘貼身宮女’的身份説出去,只怕沒有幾個人會相信。”華妃瞅了一眼席惜之面前擺着大紅袍茶水,那可是前幾天別國才進獻來的東西,不過幾
功夫,就全拿給席惜之一個人享用了。
華妃嫉妒得緊,卻沒有表出來。
席惜之靜靜聽着這番話,漸漸琢磨到了華妃話裏的意思。原來這個女人想和她聊的內容,竟然是關於自己的身份。
想想也是,這羣女人全是安宏寒的妃子,最擔心的不就是失寵?
席惜之緩緩抬起頭“身份有那麼重要嗎?我不會和你們爭什麼。”她和安宏寒的關係,乃是主人和寵物之間的關係。不過席惜之怎麼可能説出去?
華妃瞧席惜之嘴巴閉得嚴實,暗暗咬了咬牙,卻表現出一副親近的笑臉。
“席姑娘説玩笑吧?只要是你喜歡的東西,本宮哪兒好意思去爭,一定會送到你手裏。”華妃説着客氣話,不時捂着嘴笑兩聲。
席惜之看着她惺惺作態的模樣,越發舒服不起來。非常想離開,又被對方纏得緊緊的。
華妃切入正題“聽聞你和陛下同睡?”席惜之的小腦瓜子迅速死機,平裏和安宏寒睡習慣了,而且又沒見有人會説這事。席惜之早就把這個看作了理所當然,這會一聽華妃説出來,氣得差點嘔血。
光是看對方的表情,華妃就已經確定了答案,繼續追着問道:“席姑娘,一個女人的名譽最為重要。本宮看你年紀還小,可知道和男子睡覺意味着什麼?”席惜之的思緒順着華妃的話,立刻就想到凡世間唯有夫乃會睡在一起。但是席惜之和安宏寒是夫
嗎?答案顯而易見。
“我才七歲。”席惜之愣了片刻,迅速為自己找藉口開,把年齡説得特別小。
小孩子和成年人睡覺,總沒有問題了吧?
華妃好不容易套出一點話,當然會窮追不捨“小孩和成年人睡覺確實是常有的事情,可是你和陛下乃是什麼關係?況且就算自家孩子,當了五六七歲的時候,早就該獨自一人睡覺了。莫不是席姑娘怕黑?”比起華妃這個際老手,席惜之這邊的氣勢就顯得弱多了。心中不斷大罵,這女人的心眼太多。
而華妃此刻正凝神看着席惜之表情,想要驗證傳聞是否真實?這些傳聞中,有不少是關於這孩子是陛下的種。華妃怎麼能夠不提起戒心?
“華妃娘娘,你也別跟我繞圈子了,我不是安宏寒的孩子。”席惜之摸摸自己的小臉蛋“你瞧瞧,我的眼睛鼻子嘴巴,哪一點和安宏寒有半分相似?”安宏寒屬於那種冷酷型的冰山俊男,而自己活就是一個擁有娃娃臉的小
孩。
聽席惜之説完,華妃心中的一塊大石頭終於落地。
“席姑娘,那麼本宮就不打擾你了。不過本宮還是奉勸你一句話,某些事情做了,難免會招惹閒言閒語。我們最忌諱的就是名聲,席姑娘要好好拿捏了。”這哪兒是奉勸?分明是警告。
席惜之硬擠出一抹笑容,回應説道:“謝謝華妃娘娘的提醒,我會謹記。”不就是暗示讓她和安宏寒拉遠距離?若是連這意思都聽不出來,席惜之就是個十足的大笨蛋。
心裏儘量想要忘記華妃所説的話,可是越想忘記,越是記得清楚。
是不是應該分牀睡呢?
這是個值得思考的問題,並不是因為華妃的幾句話,而是因為正如華妃所説,人言可畏啊。和安宏寒的關係越近,那麼樹立的敵人也就越多。今只是一個華妃,難保以後寧妃柳妃淑妃輪番上場!
席惜之靠坐在藤椅上,發呆了半,直到安宏寒回盤龍殿,才拉回思緒。
滿桌子的菜餚,席惜之吃得索然無味,腦中想的全是…該不該分牀睡?若是真分牀睡,那麼自己的牀,不就是琉玉鳳鳴盆?
時間晃晃悠悠就過去了,夜幕緩緩降臨,席惜之和安宏寒一同洗完澡後,席惜之身上只穿着一件單衣,白的綢緞忖得席惜之那張粉
的臉頰,更加可愛。
站在牀邊久久沒有動,席惜之望着牀榻,還思考着那件事。
安宏寒鋭的發現小孩的異樣“愣着幹什麼?還不趕緊睡覺,明
又想賴牀睡懶覺?”席惜之臉頰一紅,隨即慢慢吐出一句話:“我…我今晚想一個人睡,皇宮裏那麼多間房子,隨便給我鋪一張牀怎麼樣?”安宏寒目光變得陰沉,掀着棉被的手掌緩緩收回來“為何突然想一個人睡?這張龍牀是不是睡得不舒服?朕明
可以吩咐人換一張。”
“很舒服。”席惜之口而出,心説這牀軟綿綿的,況且她都睡習慣了,哪兒還能不舒服?
“那又是為何?”安宏寒冷着臉,瞧着小孩,回想今
林恩所稟告的事情,問道:“是不是和華妃有關係?”
“和她無關。”席惜之老實説道。
“無關?”安宏寒眯起了眼睛“倘若真的無關,那麼你怎麼會提出這個要求?”以前他們兩個人一起睡,從來沒有聽她提起過要分牀睡。
特別是剛準她上龍牀睡覺的時候,某隻小貂高興得上蹦下跳。
被安宏寒冷冷的眼光,盯得不自在,席惜之的聲勢弱了幾分“其實是有幾分關係,我覺得華妃沒有説錯,我又不是你的親生孩子,又不是你的妃子,和你睡一張牀,準會惹來許多非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