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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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遲早會問的。”角樂晴聳聳肩，站起身住房外走去。

“晚膳等一下就會有人送來，入夜後別出房門，萬一你在山裏了路，被那些山賊山鬼什麼玩意兒的抓走，可就不關我的事了。”

“喂，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耶。”還是沒理她，逕自走人。戚小衞氣得七竅生煙。才第一次見面，就有本事跟她槓上，也算是厲害角了。

叫她別出房門，哼，她就偏要出去！

只是，腳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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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地方着實透着一絲古怪。

黑暗中，就着微弱的光線，她大致估算了下，這座山莊建物不多、佔地不大，明顯是建築在山谷澗壑之中，寧靜中似乎隱隱透着一絲隨時會有危險的氣息，不過最特別的是，打她一走出房，無論走到哪裏，到處都充滿了葯材的味道。

表鬼祟祟來到一排廂房前，戚小衞看見角樂晴帶着兩名丫頭從一間房裏走了出來，她躲在樹叢後，實在好奇得緊。待三人走遠後，她才壓低着身子，就着地形朝那問唯一亮着的廂房迂迴前進。

半敞的窗裏，她似乎瞧見了一抹悉的身影…

咦？是眼花了嗎？

戚小衞大膽趨近廂房，躲在窗台下，悄悄往上探頭，不兩眼發直。

是他？她用力眨眨眼，再確認一次…真的是冉歲寒！

他還活着！

房裏，冉歲寒正半躺在牀上，拿着一本書在閲讀，他的皮膚變黑了，五官線條更俐落有型，看起來比以往更加成穩重，十足男人的模樣。

戚小衞在窗外偷偷看着他，淚水不試曝制地在臉上奔，這久違的一刻，她竟沒有勇氣出聲喊他。她怕這一切都是夢，一出聲，夢就醒了。

“誰？”房內，冉歲寒聽見隱隱的泣。

戚小衞蹲下身，躲在窗台下，搗着嘴努力忍着，不敢發出一點聲響。

明明是那麼悉的人，她卻怕見他？

明明是那麼想見到他，為何還躲他？

此刻，連她都不明白自己矛盾的心情。

“是誰？”冉歲寒再次警覺問。

就在戚小衞以為自己即將被發現時，才意識到冉歲寒本沒有前來窗邊察看，正覺古怪時，她似乎聽見了他一絲嘆息。

“是小衞嗎？”他不確定的猜測從房裏傳來，很小聲，但她聽到了。

戚小衞鼓起勇氣起身，站在窗外，着淚望向牀上的他。

冉歲寒一見到她，反而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驚喊:“小衞，真的是你？！你為什麼會在這兒？”

“這應是我該問你的才對，你為什麼會在這裏？”她噎道。

“你先進來説話。”冉歲寒急切道。

她沒有栘動，只是站在窗邊，傻傻看着他，淚不止。

冉歲寒急了，掀開棉被想下牀，戚小衞這才瞧見他‮腿雙‬架着木條，本無法走動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