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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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什麼?”郎赫遠因她的小忸怩,臉上出難得微笑,柔聲問。

娃娃被他温柔的笑容晃失了神兒,這下連耳朵都紅了,小臉更是幾乎都要埋到圍巾裏。

她憋了半天,才突然説了一句:“赫遠,其實,那副手套很暖和的,真的。”然後沒給郎赫遠回答的機會,像個受驚的小兔子一樣跑上樓,因為動作過大,後面還跟了一溜煙。

郎赫遠在那兒怔了一下,然後若無其事的上車,一直順利開車到家,上樓打開房門,換睡衣洗澡,直到走到衞生間擰開淋浴噴頭才發現,他,居然還帶着那副雪花手套。

自從娃娃新年夜思想混亂的叫了大老闆一聲赫遠以後,大老闆處事愈加詭異,很不幸,娃娃一般是他詭異行為的直接受害人。

“阿?信的開頭真寫我的小?”娃娃趴在辦公桌上,雙手拄着下巴,瞪着兩個烏溜溜的大眼睛,發出心中無限噁心的慨。

“不光是那個呢,結尾説,我永遠願意做你的小內內。”張瀾宇仗着辦公室裏沒人偷偷小聲説。

嘔,這徐總的文學底藴確實內在深厚,這麼糾結且又纏綿的形容詞是怎麼想起來的?娃娃覺得自己和自己身上的雞皮疙瘩對此都是無比佩服,不過她也在百忙之中出一點點空暇對正在彎給郎赫遠檢測電腦的技術部張瀾宇説:“你剛剛輸入的客户端程序錯了,應該加個提取數據。”張瀾宇不服氣,撇嘴:“那你來阿。”

“我來就我來。”娃娃拉開自己身邊的椅子探過身去,把張瀾宇的肩膀擠過去些,靠在他的腿上,很快,噼哩叭啦一套程序瞬間搞定,,張瀾宇看傻了眼:“哇,楊娃娃,你以前學什麼的?”娃娃洋洋得意的扭了扭股,做個鬼臉給他“我?學核能的。”

“看不出來阿,小小的年紀做程序這麼練,你乾脆和郎總申請調我們技術部算了。

“張瀾宇用力拍了拍娃娃的腦袋,娃娃不狠狠瞪了他一眼。一抬眼就看見張瀾宇停住所有的動作,呆了一下,因為一時間沒反應過來,肇事的手還在娃娃的髮間着。

呃,娃娃伸手朝他眼前擺擺,沒動靜,被核能嚇傻了?其實那也是個很普通的專業啦。

“你們倆在我的辦公室幹什麼?”令人骨悚然的男低音從背後響起,娃娃第一時間看了一眼張瀾宇,然後非常誠懇的扭過頭回答郎總提問:“我們在檢測您的電腦。”郎赫遠嘴角動一下,而後站在兩個人身邊,居高臨下的冷冷説:“哦,那你們忙,我在這看一會兒。”這下,輪到張瀾宇異常緊張起來。

在大老闆監視下幹活兒他還是第一次。掐指算算,其實也不過才入職一年半,見到大老闆郎赫遠的機會只有年終公司慶祝活動上的新年賀詞。如今第一次如此靠近指導公司前進方向的決策人,不得不承認,心臟確實有點超負荷。

張瀾宇緊張,娃娃因為看他不好更緊張,拜託,大哥,你這時候大腦拋錨,不等於承認我們倆剛剛是在渾水摸魚講八卦麼,大哥你就不能爭氣點?

於是剛剛還算很和諧的氣氛被郎赫遠沉默的佇立壓下去,三個人一言不發的各自心懷鬼胎。

不知道那副手套大老闆丟掉沒有,如果真不喜歡,還給她,她給他買個小羊皮就好,那副手套不要費,她還有別人要送的説…

娃娃被自己的小心眼得臉有點紅,為了轉移愧疚,她專注看着身邊和自己一繩上蹦躂的螞蚱。

眼看着張瀾宇敲鍵盤的手指頭都抖成一團了,郎赫遠適意的端起咖啡杯,抿了一口,看來心情不錯,涼咖啡也會變得很順口,他再睨了一眼娃娃。

娃娃見狀這個着急阿,這個現眼的傢伙,你就不能超常發揮一次給大老闆看看?一邊想,她一邊戰戰兢兢地回頭看了一眼,不偏不倚,和郎赫遠的目光撞了個正着。

兩個人就這麼互相你來我往的看了幾眼,娃娃大叫不好,自己明明是想察言觀的,怎麼最後變成眉來眼去了。

趕緊收回視線繼續關懷那名叫張瀾宇的後進生,他動作奇慢,看着實在上火,她直接把張瀾宇推倒一邊,自己靠過去親自抄刀上手。

三下五除二搞定後,張瀾宇立即用眼神對娃娃説:兄弟,真夠意思,下午我要請你吃飯,地方隨你挑。

娃娃則用眼神回答他:啥也別説了,快點撤吧,不然一會兒被郎總髮現我們倆在他辦公室八卦就慘了。

而郎赫遠就站在他們倆背後怒火中燒:這兩個人當他是死人麼,居然敢光天化的在總經理辦公室眉來眼去?

張瀾宇本人還是很明白什麼叫臉難看的。只見郎赫宇眉頭都扭在一起,他默默為自己即將失去的工作深深哀悼了一下,雖然計算機碩士來技術部當檢測是有點委屈,但華昊集團工資高阿,如今聽説上海大學生都免費了,碩士難道能在金融危機裏獨善其身嗎?豈料,千算萬算就是沒算到居然在總經理面前丟了人,現了眼。看來,是到下午回技術部廣泛投簡歷的時候了。

他還在天馬行空的為自己在經濟危機裏失去工作而悲慟,郎赫遠已經失去所有耐心,眉尾一挑,冷冷的問:“總經理的位置好坐嗎?”張瀾宇被他一句話嚇得心臟狂跳,立即訕訕站起:“不好坐,不好坐。”

“哦,以為你覺得好坐,準備坐到過年呢。”郎赫遠淡淡的掃了他一眼。那樣冰冷的眼神所過之處,張瀾宇臉上的假笑都快被凍僵了,他立刻拿好所有的東西灰溜溜回到技術部繼續惆悵投簡歷去了。

郎赫遠等他走後,緩緩回到座位上,把手中的咖啡杯放在娃娃面前,晃一晃:“冷了,重新煮一杯。”娃娃忐忑不安接過咖啡杯,沒想到還沒抓穩,就被郎赫遠一把抓住手腕拽到面前。

娃娃大驚,立即本能喊道:“郎總,我承認,我和張瀾宇是説了徐總的八卦,但是決沒有嘲笑徐總小內內的情書,並且一萬分的堅定相信,如果要寫情書,我們的郎總比徐總要更加纏綿悱惻,更加痛徹心肺!”慌亂的她低頭看見郎赫遠呆滯的目光,不得不硬擠出個笑臉:“郎總…您説呢?”被她長篇大論刺到的郎赫遠迅速恢復以往的面無表情,不動聲,不知道是不是剛剛娃娃戴高帽給他的結果,表情明顯緩和下來,輕輕放開她的手腕“我説?”娃娃立即狗腿的出牙齒諂媚:“是阿,您覺得呢?”

“你想看我的情書?”郎赫遠睥睨了一眼就差吐舌頭汪汪兩聲的娃娃,嘴角微微上揚。

大老闆今天行為特別詭異,娃娃憑藉在龜仙人實驗室那兒多年沉浮的經驗直接判斷大老闆今天早上肯定便秘了,這種情況一定要順着來,不能讓他大大不出來的怒火發到自己身上。

所以,她立即出那種我已經期待很久的星星眼,對大老闆説:“當然,ofcouse!”郎赫遠愣了一下,緊盯了楊娃娃兩眼。

過了很長時間,他才把文件袋拿出來,扔在桌面上:“先把文件送過去,其他然後再説。”娃娃對郎赫遠的氣派不由發出來自內心的嘆,這就是傳説中的大牌阿,連看眼過去的情書都她孃的要預約!

實在太派了!*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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