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內幕,天劫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見豐皇后沒再多説,便又問:“娘娘,那慈心庵那邊…”

“你且去告訴她,現在正是風頭緊的時候,讓她在等些子。”豐皇后的臉上頓時有些不耐煩。

“可是,公主一直提出要見崖俊…”富又低聲説道。

豐皇后立刻不高興了,瞪了富一眼,冷笑道:“你到底收了她多少好處?這麼死氣白咧的為她説話?別忘了誰才是你的主子!”

“奴才不敢。”富忙躬身道:“奴才只是怕那瘋婆子等不及了,又該四處亂嚷,壞了娘娘的大事。”豐皇后冷笑道:“你去告訴康平,其實給她自由也不過是我一句話的事情,只是要看她聽不聽話!”富忙應道:“是,奴才記下了。”

“還有。”豐皇后眯了眯眼睛,低聲哼道:“崖俊早就死了,那姓樸的也早就成了灰。現在那個人叫彥開!下次再説錯了,自己去把舌頭割了!”

“是,奴才不敢了。”富忙應道。

豐皇后終究是累了,便擺了擺手,説道:“下去吧。”富忙又應了一聲恭敬地退了出去。

待富退出去之後,皇后方幽幽的嘆了口氣,對面前的貼身宮女説道:“明兒你回去一趟,見着老太太就説我的養心丸用完了,讓家裏再給我配四十粒來。”宮女忙起身應道:“是,奴婢記下了。”豐皇后伸手握住宮女的手,低聲嘆道:“子霜,如今這裏又沒有外人,你大可叫我一聲姑母。其實在我的心裏,你跟六公主是一樣的。”原來這宮女的真實身份乃是豐少琛的庶妹,只是豐紫昀娶的是老燕王的女兒靈溪郡主,所以這庶女一直被偷偷地養在外邊,後來豐宗鄴為了給豐皇后找貼心使喚的宮女,才把她送進了宮裏,被豐皇后要到身邊。豐皇后給她取名子霜,原本也是從了豐家庶女的輩分,和豐子星,豐子月同列。

子霜忙跪在地上,低聲道:“奴婢不敢。”豐皇后欠身把她拉起來,微笑道:“你放心,若是計劃順利,我們的苦子就到頭了。到時候宮裏會放一批宮女出去,你便趁機回家去,我會跟你祖父説,讓他幫你挑個知冷知熱的讀書人為婿,再給你預備一份豐厚的嫁妝,以後你們夫唱婦隨,遠離這風波不斷的大雲帝都,過安安穩穩的子去。”

“奴婢不去,奴婢一輩子都服侍皇后娘娘。”

“傻丫頭,本宮哪裏能耽誤你一輩子呢!”皇后抬手摸了摸子霜的頭頂,慢慢地閉上眼睛睡去。子霜看皇后睡着了,方輕輕地起身,把被子拉高掖好被角,悄悄地退了出去。

雲安殿裏的宴會進行到四更天方才罷休,氣氛被幾位能臣調節起來,眾人都把中毒事件掀過去,大家推杯換盞,開懷暢飲,結束的時候各國使臣都有了七八的醉意。西回鶻的王子醉的最厲害,是被他的護衞抬着回去的。

皇上也很高興,待眾人散了之後,便扶着懷恩的肩膀回內殿去歇息。誠王爺和鎮國公互相換了一個眼,二人一致認為今晚不是為衞章和姚燕語求情的好機會,便各自忍下,只等明

只是姚遠之已經覺到了一些不對勁的氣氛,大殿之中,縱然姚燕語不適合出現,那衞章應該是不能少的。他可是二等伯的爵位,又是輔國大將軍,西征北戰的風雲人物,怎麼能躲了呢?

於是待眾人散後,姚遠之尋了個機會上前問鎮國公:“敢問國公爺可曾知道顯鈞他們夫婦做什麼去了?怎麼一個晚上都不見人影?”鎮國公實在不是個能説謊的人,況且姚遠之也不是那麼好騙的。於是他略一沉,便抬手做了個請的手勢:“姚大人,咱們去那邊慢慢説。”姚遠之答應了一聲隨鎮國公去了一間偏殿,鎮國公把裏面的人都打發出去之後,對姚遠之實言相告。

“不可能!”姚遠之當時就火了,“這分明是誣陷!”鎮國公苦笑:“我的姚大人!自古以來,這種誣陷還少嗎?別人這樣也就罷了,怎麼你也如此不冷靜?”

“國公爺見笑了!”姚遠之朝着鎮國公拱手,然後搖頭嘆息:“是下官心亂了。”

“此事皇上還沒下定論,但皇子結權臣的事情素來為皇上所忌憚,更何況又加上一個可以手起手落間掌控人命的神醫?皇上不生氣才怪呢!”姚遠之此時心神未定,尚不能完全理解鎮國公的話,只焦急的説道:“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今的下毒事件絕不會是恆郡王所為。”

“現在已經不是下毒事件了!姚大人你要冷靜一下!任何事情牽扯到皇子爭儲便都是大事!況且皇上的子你也知道,自從那次從馬上摔下來之後…哎!”有些話涉嫌詆譭聖譽,鎮國公自然不能明説。

姚遠之自然明白他後面的話,自從那次皇上從馬上摔下來之後,人就變得容易猜忌,多疑,尤其是對自己的幾個兒子,更是嚴加防範,好像一個不小心某個皇子就會宮篡位似的。

出了這樣的事情,試着聯想一下,如果東倭使者真的被毒死了,東倭人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到時候真的打起來,皇上十有**會派衞章領兵出征,因為現如今能帶兵的這些將軍裏,就屬衞章手下的烈鷹衞是全天候訓練,其中一半人是從水師裏層層選拔出來的,對於海戰,這些人乃是英里面的英。

恆郡王曾在皇上雙目失明之時監理國家政事,深得臣子之心。另外,恆郡王的外祖父安國公手裏也有一支鋭部隊,而恆郡王妃又是安國公的嫡長孫女,還有,誠王府世子夫人乃是安國公的嫡次孫女。

籠統算一下恆郡王的實力,若是他真的跟衞章聯手的話,也不是完全沒有勝算。

姚遠之坐在那裏沉默着,腦子裏卻死剝繭般順着鎮國公提示的話想明白了對手的大致計劃。之後,便忍不住長長一嘆:“如此説來,我姚家肯定也會被裹進去的。之後還會有誰?是不是跟那位作對的,都會被夾帶進去?”鎮國公淡淡一笑,哼道:“姚大人這話説的不假,老夫也覺得這正是他們的本意。只是,難道我們這些人就等着他們隨便夾裹不成?”姚遠之朝着鎮國公拱了拱手,只為國公爺嘴裏的‘我們’兩個字:“下官還請國公爺給指條明路。”

“你且不要着急,就算皇上可以沒有衞章,也不能沒有令嬡。姚院判的醫術在大雲朝乃是絕無僅有的。皇上的年紀越發的大了,以後是絕對離不開她的。今之事,估計是和雷聲大雨點小,只要他們夫婦二人不會言語不當觸怒皇上,應該沒什麼大礙。”姚遠之聽了鎮國公的話,心裏多少安穩了些。其實他也是這麼想的,輔國將軍府和恆郡王之間的聯繫也無非是那麼一個玻璃場而已,錢財之事素來都是小事,皇上看不慣,那就把玻璃場關了好了。

以姚燕語現在的醫術,姚遠之也認為皇上是萬萬離不得她的。當然也正是因為離不得她,所以才要藉機敲打一下,以免她以及姚家恃寵而驕吧?

只是——朝廷之事歷來都是風雲變幻的,誰知道下一刻又會發生什麼?那些人是不是還有別的東西攥在手裏,等着給出致命的一擊?

姚遠之心裏再有底也沒用,現在衞章和姚燕語兩個都已經被皇上的人給看押起來,皇子自然是不會有生命危險的,皇上再生氣也不會殺自己的兒子,可衞章夫婦就很難説了…尤其是衞章這種掌握着一直特殊軍隊的人,皇上若真是生氣了,説不定他就得人頭落地。

鎮國公看着姚遠之難看之極的臉,又忍不住嘆了口氣,説道:“姚大人,天不早了,着急也沒用。還是先休息一會兒,等那些外邦使臣們撤了再説吧。”

大家正在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