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靈藥見效&雪山狩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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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燕語微微一怔,低頭笑道:“不,我只是湊巧有這樣的傷藥而已。之前在家的時候,我的姨娘喜歡收集各種失傳的秘方,收集來後覺得有用得上的,便叫人齊了藥材把藥配出來。我們小時候時有磕碰,難免有些小傷,所以這藥是一直隨身帶着的。”

“真的是你家裏人尋來的試穿秘方自己配的藥?”雲瑤不怎麼相信,畢竟傷疤這種東西,只要見血,總會有那麼一點,只不過輕重不同,誰也不敢説一絲一毫都不留下。姚燕語這話説的也太滿了!

“是。”姚燕語點了點頭,抬眼對上雲瑤的目光,雖然她説的話並不全是實話,但心中無愧,又有足夠的信心,所以説的也很坦蕩。

此時雲漾臉上的傷已經完全沒有痛了,她掙扎着從雲汐的懷裏坐起來,拉了一把姚燕語的衣袖,低聲説:“姚姐姐,謝謝你的藥,我臉上一點都不痛了。”姚燕語低頭看了看雲漾臉上的傷,輕聲笑道:“嗯,以後都不會痛了。”説着,她把手裏的螺鈿小圓盒子遞給雲汐,叮囑道:“這裏面的藥膏要等臉上的痂落了再抹。在落之前,洗臉的時候要注意,不要讓傷口沾着水即可。”

“多謝姚姑娘。”雲汐收了藥膏,給雲漾的母。

本來很好的一場聚會,因為雲漾的臉受傷大家都沒了心情。雲瑤叫人把琴收了起來,跟韓明燦和蘇玉蘅説道:“我還有事,先走一步。且告辭了。”説完,她又看了姚燕語一眼,淡淡的點了個頭。

蘇玉蘅忙道:“今之事是我招呼不周,郡主且不要怪罪,改再做東道補過。”

“無妨,不過是大家一起玩罷了。”雲瑤説完,又掃了眾人一眼,扶着丫頭的手施施然上了那輛四駟大馬車。

雲瑤一走,雲珂便也説走。況且雲漾這個樣子也不能繼續玩了。她還要回去再另行傳太醫來給雲漾看傷呢。

蘇玉蘅又説了些客氣話,看着雲珂帶着雲汐雲漾上車。雲汐上車前回頭看着蘇玉蘅笑了笑,悄聲説道:“無妨的,是漾兒自己調皮,服侍的丫頭又不小心。怪不得你,這事兒你別往心裏去。”蘇玉蘅無奈的笑了笑,怎麼可能不往心裏去呢,怎麼説雲漾也是在她安排的地方出了事兒。就算是她自己調皮,也是自己這個主人招呼不周。況且又是傷在了臉上,可以説是毀了容。

現在蘇玉蘅心裏唯一期盼的就是姚燕語的傷藥真的像她説的那麼管用,否則這次可真是毀了雲漾一輩子。容貌對女子來説是頭等大事,身份尊貴如韓明燦,也受容貌所限至今不能有一樁稱心如意的婚事,何況庶出的雲漾呢。

雲瑤和雲珂一走,其他貴女們也紛紛告辭。

來的時候是結伴而來,走的時候確是各走各的,偶有相的三三兩兩結了伴。幸好各府都有隨從護衞,這小莊又是在京都城郊,各處都有朝廷的人,並無什麼匪類山賊出沒,倒也安全。

最後,人走的差不多了,只有韓明燦陪着蘇玉蘅沒走,拉着人在一旁輕聲解勸,並説回去後會跟凝華長公主説明今之事,讓長公主去燕王府跟王妃説明白,此事只是雲漾一時不小心惹的禍,與旁人無虞。

已經過了未時,太陽西照,更有山風陣陣,此處已經有些冷了。姚燕語便邀請蘇玉蘅和韓明燦回莊子裏去小坐。

韓明燦卻握着蘇玉蘅的手説道:“已經不早了,我們也該回了。今累姚姑娘費心,過幾閒了,我叫人來接姚姑娘去我家中一敍。”姚燕語忙説客氣話,又叫馮嬤嬤拿了冰好的羊以及一筐紅彤彤的山柿子給韓明燦帶回去,説不過是些野趣兒,二姑娘不要嫌棄。

韓明燦喜歡姚燕語的為人,遂不與她客氣,只管高高興興地接了東西,和蘇玉蘅一起上了馬車回城去了。

眾人都走了,姚燕語也累壞了。

馮嬤嬤看着人收拾東西,叫翠微和翠萍服侍姚燕語回房休息。

回去的路上,翠萍忐忑的問姚燕語:“姑娘,這燕王府三姑娘的事兒不會賴在咱們身上吧?”翠微立刻反駁:“這都是那三姑娘身邊的人服侍不好,怎麼能怪到咱們頭上?”

“可,她畢竟是在我們這裏受傷的啊。”翠萍是真擔心。雲瑤郡主當時看自家姑娘的眼神就很不好,雲漾乃是宗室貴女,這事兒總要找個人頂缸。蘇三姑娘有強硬大長公主撐,還有韓二姑娘為她開,燕王府想找茬總要掂量一下。唯有自家姑娘遠來是客,又是庶出,而且又是在牧月小莊上…

翠萍越想覺得這事兒最終被賴到自家姑娘頭上的可能越大,想着想着差點就哭了。

姚燕語見她如此膽怯,笑罵道:“你也太沒出息了,別的不説,難道你們姑娘我的傷藥療效如何你們也不知道嗎?只要雲漾臉上留不下疤痕,他們就算不謝我,也不至於怪我吧?況且今兒有那麼多人在,這件事情本來是怎樣就是怎樣,豈是隨隨便便説要賴在誰頭上就能賴的?”翠萍不再言語,但心裏的擔憂卻並沒有少。同樣有翠萍這種擔憂的自然另外還有人。

首先是姚鳳歌,身為姚燕語的嫡姐,在牧月小莊出了這樣的事情,她自然不能裝不知道。況且蘇玉蘅回來的時候她恰好在大長公主身邊陪着摸骨牌,於是在蘇玉蘅回來後把事情的經過説了一遍後,姚鳳歌第一時間吩咐珊瑚:“準備一份厚禮,明兒一早我們去燕王府看望三姑娘。”大長公主微微皺沒:“你肚子裏的胎兒還不穩,不要出去走動了。這事兒還是本宮來吧。”蘇玉蘅又伏在大長公主的懷裏説道:“這事兒跟姚姐姐一點關係都沒有。姚姐姐還拿出傷藥來給漾兒,説一定不會留下傷疤的,只要二十幾天就能完全好了。祖母,燕王妃不會把此事怪在姚姐姐頭上吧。”大長公主氣的笑了:“你這話真是胡鬧,事情本來是怎樣的就是怎樣的,難道她燕王妃還能把黑的説成白的不成?”姚鳳歌忙道:“雖然話是這樣講,但燕語還是又責任的。她比蘅兒大兩歲,沒盡到做姐姐的責任就是不該。而且事情牽扯到燕王府,我們就不能等閒視之。還是我去走一趟吧,若是不去,會讓燕王妃心裏不痛快。原本兩家算是親戚,若因為這件事情而介懷,讓我心中難安,況且,將來父親若是知道我對此事不聞不問,也會怪罪的。”大長公主沉道:“如此你就去一趟吧,我讓安嬤嬤陪着你。”安嬤嬤是大長公主當年在宮裏帶出來的宮女,陪着大長公主幾十年了,後來還給蘇光岺做過母。在大長公主府和定候府,安嬤嬤雖然是奴才,但卻是個極有體面的奴才,她到哪兒,就表示大長公主到哪兒了,平裏連定候和陸夫人也要給她幾分臉面。

第二姚鳳歌一早穿戴整齊了會同安嬤嬤一起坐了車帶上厚禮往燕王府去看望雲漾。

原本是打算好了聽燕王妃一番嘲諷的,就算雲漾是庶女,將來嫁的不好也有關燕王府的顏面。想不到的卻是燕王妃對姚鳳歌很是客氣,並一再言明只是雲漾小孩子不懂事,調皮,服侍她的丫鬟又心,所以才出了這樣的意外,跟定候府蘇姑娘和姚姑娘完全沒有關係,另外,燕王妃還一再謝姚燕語的藥膏,説幸虧有姚姑娘在,不然漾兒這孩子可有的苦頭吃了云云。

姚鳳歌心裏十分納罕,但卻不好直接問出來。便悄悄地跟安嬤嬤打眼

安嬤嬤多明的人,當即便悄悄地看了陪同自己來的兒媳婦一眼,安嬤嬤陪伴大長公主二十六歲上才嫁人,卻是給一個五品武將做了繼室,她自己並無所出,跟前只有原配生的一雙兒女。安嬤嬤是宮裏歷練出來的,又在大長公主身邊好些年,深諳馭人之術,把原配生的一雙兒女調教的極其孝順。尤其是這個兒媳,簡直是就是心腹。

安嬤嬤的兒媳田氏悄悄地出去,撿着沒要緊的話跟院子裏的小丫頭閒聊了幾句,便得知昨晚靈溪郡主親自來過。

姚鳳歌把給雲漾的補品放下,燕王妃連聲道謝。雙方寒暄過後説了幾句閒話,姚鳳歌告辭,燕王妃又留飯,姚鳳歌笑道:“王妃賜飯原不該辭,只是大長公主心裏記掛着三姑娘的傷,立等着我回去告訴呢。等改閒了,在來王府叨擾。”姚鳳歌帶着安嬤嬤告辭出來,一進馬車便問:“怎麼樣?”田氏悄聲説道:“並沒有特別的事情,只是昨晚靈溪郡主來看過三姑娘的傷。”姚鳳歌頓時恍然:“怪不得。”安嬤嬤因問:“三是説…靈溪郡主為咱們説了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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