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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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吉爾-卡瑟爾-坦波爾是立體聲寬銀幕電影出現以來,最轟動一時的人物。在好萊塢城,這個人人以讚美皇帝新衣為社手腕的地方;吉爾卻能運用她的舌頭象鐮刀一樣鋒利。人人把恭維諂媚當做家常便飯;吉爾卻無所諱忌,願意説就説。她有託比。有託比在她身旁。她把他的權力象
般地揮動,抨擊所有電影製片廠的頭面人物。這些人以前從沒有經受過這樣的事,但他們不敢得罪吉爾,因為他們不想得罪託比。託比是好萊塢的搖錢樹,他們要拉住他,他們需要他。
託比比以前更紅了。他的電視片在尼爾遜統計表上,每週都獨佔首位。他的影片能賺大錢。
甚至託比來到拉斯韋加斯演出,那個賭城的賭場,都會賺成倍的大利。託比成為影視行業的皇帝。人們需要他去客串,去錄音、去錄相,去推銷商品包括義演,拍片子等等,等等。他們需要他,他們需要他,他們需要他。
好萊塢的要人們爭先恐後地討好託比。而他們很快懂得,討好託比的最好辦法,就是討好吉爾。
吉爾親自安排託比的約會,調理他的生活,因此只有徵得她的同意,事情才好辦。她在他的周圍,設下了一道不可逾越的圍牆。
只許有錢、有勢、有名的人物介入。她是神聖火焰的看管者。這位昔得克薩斯州奧德薩城的波蘭小姑娘,如今款待州長、大使、舉世聞名的藝術家和美國的總統;同時也受到他們的款待。這個城市曾殘酷地對待過她,但她永遠不可能再重蹈覆轍了。只要她有託比-坦波爾。
真正倒黴的是吉爾記恨的那些人。
她和託比同牀,姿情歡樂。託比盡興以後,她偎在他的懷裏説:“親愛的,我告訴你一件我尋找代理人時的事兒吧。我去找一個女人——她叫什麼名字了?——哦,對!叫羅絲-登寧。她告訴我,她能給我一個角,而且她在牀上坐下來和我一起念台詞。”託比轉過臉看看她,咪起眼睛“發生了什麼事?”吉爾笑了一笑“我那時傻天真,我在唸台詞,
覺到她的手,正順着我的大腿摸上來。”吉爾仰頭大笑。
“我嚇糊塗了。我一輩子也沒有跑得那麼快。”十天後,羅絲-登寧代理人辦事處的執照,被市管局永遠吊銷了。
下一個週末,託比和吉爾在他們棕櫚温泉的住宅裏。
託比躺在院子裏一張按摩桌上,身子下面墊着一條厚厚的土耳其浴巾。吉爾為他做長時間的舒適的按摩。託比仰卧着,眼睛罩着一層棉紗布,擋住強烈的陽光。吉爾用按摩替他擦腳。
“你的確讓我看清了克里夫。”託比説:“他只不過是個寄生蟲。我聽説,他在這個城市裏到處找人同他合作。誰也不要他。離開我,他連監獄也進不去。”吉爾沒有吭聲,一會兒,她説:“我倒替克里夫
到難過的。”
“那就是你見鬼的自我煩惱了,親愛的。你愛動情,而不動腦筋。你必須學得心狠-點。”吉爾莞爾一笑。
“我不由自主。我就是這樣。”他們在船塢裏,在吉爾號上。這是託比替他頭來的一艘大型摩托遊艇。明天,託比的本季度的第一部電視片就要開拍了。
“這是我一生中,最愉快的一個假期。”託比説:“我不想回去工作了。”
“那可是一部最好的片子。”吉爾説:“我演得開心的。每個人都
好。”她停了一會,然後輕描淡寫的加了一句“當然,差不多每一個人-”
“你這是什麼意思?”託比的聲音很尖。
“誰讓你不高興了?”
“親愛的,沒有人。也許我不該這樣説。”但是,最後她還是讓託比從她口中套了出來。第二天,選派角的導演埃迪-貝列
就被解僱了。
在以後幾個月裏,凡是在吉爾名單上被列上的那些人——那些選派角的導演,吉爾都會告訴託比一些有關他們的‘故事’,於是這些人一個接一個地從好萊塢城市消失了。每一個蹂躪過她的人,都要為此付出代價。她想。這就象蜂王
配一樣。那些雄蜂享受到樂趣,結果,必須被消亡。
她跟蹤着薩姆-温特斯——那個曾對託比説她本沒有才能的人。但她從不説一句反對薩姆的話;相反,她卻在託比面前稱讚他。但是,她稱讚別的電影製片廠的經理略多一點,並且説,別的製片廠有更適合托出的道具…
有真正理解託比的導演。吉爾還會補充説,她不認為薩姆-温特斯並不真正賞識託比的才華。
不久,託比開始產生了同。
克里夫敦-勞倫斯已經離開了。託比除了吉爾再沒人可以談了,沒有人可以信賴。當託比決定到別的廠家,去拍片的時候,他相信這是他自已的主張。但吉爾肯定,薩姆-温特斯一定明白其中的內情。
報應。
託比周圍有些人覺得吉爾不會久留在託比的身邊的。
她不過是名暫時的不速之客,曇花一現的寵兒。因此,他們忍受着她,或者對她稍稍顯出一種略加掩飾的輕蔑。
但他們錯了。結果,吉爾一個一個地把他們除掉了。她不容忍周圍有原先對託比有過重大影晌,或者能促使他反對她的人。她留心讓託比換了律師和公共關係事務所,而僱用了她所選中的人。
她趕走了那三個小丑,和託比的許多配角。她換掉了所有的僕人。現在這是她的家,她是家裏的女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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