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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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董是個有錢人,有多少我不知道,可很多人都知道他很有錢,足夠他的拜金兒子揮霍一輩子。

我曾無數次冠冕堂皇地對人掩飾,我及其厭惡那種紙醉金的生活。

實際上,我渴望成為一個上位者,我非常地渴望變成有錢人,我朝思暮想地想成為人上之人。

因為我很早就厭倦了依靠別人生活的子,我知道只有有足夠的資本,才能擺對別人的依賴,才能擺別人對你的吆三喝四,才能自負和不屑於一切社會的嘲

但這個社會總是閒地蛋疼,總會不時地嘲你一下。就像某個寵愛你的親人突然有一天,對你的理想置若罔聞,將你的信仰傳為笑談。你會突然啞然,突然停火,仿若一輛高速行駛的汽車,突然靜止,完全省略剎車過程。又仿若有前列腺的人,膀胱的內力已經達到兩千點八牛頓,可就是灑不出來。那種覺很特別,特別地讓你只想大口氣,卻永遠沒那麼通暢。

説地再白點,就是你看見一打人民的幣遊蕩在茅坑裏,你要還是不要?抉擇總是不好下的,不過大體上取決於幾點,第一,看你缺不缺錢花,如果那錢就是你撒歡兒仍的,你還會再説句“老子堵得慌,拿錢當手紙耍怎麼着”第二,你能騰出手不能,我的意思是,假如左手打飛機右手扶牆怎麼辦。第三,你有時間過問這飛來橫財沒,這是指,如果括約肌不受控制地外翻同時橫財又在以可見的速度飛快地沉淪,你是準備繼續考驗肌體能還是順應新陳代謝呢。我沒裝,其實你也知道很多條。

話分兩説,人可以裝,但一定不要被人識破。我左手嘩啦啦地擺着剛剛取出來的紅大頭,右手拿着手機貼在耳下,我已經撥了十個數字了,可最後一個卻有些犯糊塗了。

好久,不知道究竟應該按下哪個鍵。7?8?按下8,有無數個理由應該這麼幹,偉哥是我在上海的唯一一個可以稱為朋友的朋友,我沒料到他要走那麼急,所以也沒打算給他餞行,只是眼下剛發工資再不表示下太不人道了,平常沒少互相幫忙,應該打。可這7,卻也是我需要極力去應付的,其他的不説,光這衣服我都許諾五套以上,一直沒機會去買,應該説是一直拖着缺少人民的畢,人民不答應我也不能行竊。現在可是法治社會,我沒有隻手遮天的能力,甚至連遮一隻手的能力也沒有。

儘管我無比喜愛人民的畢,儘管我月掙3000,房租1500,但請客決不含糊。出來混,酒和錢是決不能耍賴的。你來我往,只要便宜在自己的承受範圍之內,誰愛佔誰佔去。

“寂寞才説愛,為何你要那麼壞…”一陣來電鈴音終止了我的臆想,波導d630,一年前買的,用到現在,除了電話能打短信能發沒有任何有效的功能,話説當時剛發工資,一裝,就花了十幾張紅人頭支持下國產貨,結果我明白了一件事——嚷嚷抵制貨的一定去買子的東西去了。

“喂——”一看來電提示,想也沒想,趕緊接了先,“夫人有何吩咐?”

“貧什麼,誰你夫人?”咱就要錢不要臉的人,這你早知道。

“怎麼這麼晚接電話啊,是不是哪鬼混去了…”趕緊先把電話拿開50cm遠,這聲音除了在牀上我就沒順耳過。因為在牀上,無論聲音怎麼嚎叫它都是動聽的,就怕是沒聲。

“——”電話裏突然是一陣空白,這讓我有些意外,按照慣例,下一句一般都是“別趁老孃不在掉馬子”可是今天有些反常,平常準備的一堆説辭還沒用上。

“那個——,今天晚上我加班,可能晚點回去…”小琦説道。

李琦是我女朋友,處了一年多了,雖説打打鬧鬧分分合合,若即若離,情卻也馬馬虎虎。尤其是最近,情況有點像當年的牛市,噌噌往上漲,都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了。這事都談了好幾次,不過由於種種原因,並沒達成協議。

“好啊,知道了,那個,我晚上要跟小劉一起吃個飯,”我突然覺得應該去給偉哥餞行。偉哥叫劉儀偉,也是我的同事,比我早到凱悦大酒店兩年,當了一年多的採購科長,應該説油水撈地不少,只是不知這廝為什麼突然要離開凱悦離開上海,還是這麼突然。

關於他和小琪手機號如此接近的問題,我曾經問過偉哥幾次,不過他説是巧合我也沒多問,總不能我非説人倆有一腿。

“哦,那好吧,你自己別喝那麼多酒,”小琪説,她知道偉哥跟我走得比較近,差不多每次月底都會聚上一次。

“我知道,不用擔心了,這個——時間差不多了,我要趕過去了,沒什麼事就…”趕緊找個藉口,吃過後還得去看看衣服,給小琪個驚喜——我們之間真的太平淡了。

“哦,掛了吧——那個,謝謝——”謝謝是小琦給我起的暱稱,儘管我全名叫陸謝,可我喜歡她這麼叫我。

“什麼,夫人還有什麼吩咐,”聽小琪言又止地,我以為她又要跟我提結婚的事呢。

“哦,算了,沒什麼了。”奇怪這次她居然沒反對我叫她夫人,莫非她是來真的?曖昧已經變得很時尚,用在情人之間,卻能覺出兩人的想法。

掛掉電話,立馬按下剛才還在猶豫的8,一陣嘰裏呱啦的問候和耍貧,就把地方定在了乾鍋居。

順手招了一輛的士,“嘭”下躍上副駕駛座。探頭想司機説了聲黃河路,就着路上的裙襬飛揚和司機海聊了起來。

司機姓常,本地江橋人,剛開始還聊家常,問我自己做飯不,我説會,會煮方便麪。常大哥説外邊不容易能省就省,我能不知道?幸好這事我已經督促小琦好好做了。然後又聊到這大都市的繁花似錦,眼花繚亂,當老闆的做事業的處處皆是,雖説今年經濟有些不景氣,不過大家都相信牛年一定牛氣起來。

看看奔波的行人卡車,人們都在忙碌着,不同的是眼神不同,麻木的,慌亂的,貪婪的…

話題一沉重,我給常大哥點了軟紅塔,有意思的是,他也給我一上海。無意間就聊起了男人間的話題,常大哥眯着小眼説,“小兄弟,我們這的紅燈區不少哦,可得注意身體。”説完,都相視一笑。上海有個説話是,女人為了防止男人沾花惹草,即便索求無度也要把男人給榨乾。

我正準備跟他確認一下,此時手機卻響了起來。一看是個未知號碼,我一愣,知道我手機號的除了小琦和我的同事,總的也不會超過十個人這是誰。

“喂,你好,這裏是xx移動上海分…”一接電話,悦耳的聲音傳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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