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二章歲在甲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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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公誤會了,誤會了!”全宏集尷尬的笑着説道:“全某怎麼有膽子勒令袁公呢?”

“喲,京畿衞戍指揮使全宏集全大人,京畿一切防務均由您提調,你叫我袁某人走,袁某人又豈敢不走呢?”袁世凱冷笑着將手令給唐紹儀,向後者點了點頭。

唐紹儀接過,緩步走向大街上,將手令一一亮給周邊的老百姓看,識字的紛紛向周圍解釋這是全宏集命令袁世凱部即刻向南開拔,鎮壓東學黨人。

全宏集更是尷尬,搖頭道:“全某絕無此意,絕無此意!”見袁世凱仍是冷着臉不理他,想了想搖頭道:“袁公,當真要走?”袁世凱向轅門,大營一攤手道:“當然是真的。”壓低聲音道:“袁某走了,對大人不是好事嗎?”説着,臉上終於泛出陰陰的笑來。

全宏集一愣,怔怔地説道:“你…什麼意思?”

“算了吧全大人,本人給你什麼好處,袁某人都知道,都知道。你我好歹相識一場,袁某也不好擋你的路,只好給你讓路了…”

“你都知道?”全宏集身子一軟,低聲道:“那袁公為何還要走?”

“都説了是朋友嘛…”袁世凱神秘的一笑,嘿嘿兩聲道:“既然是朋友,就知道今晚你會來,袁某也還備了份禮物要送給你,井上先生現在就在我的大營了,現在你去救了他吧。”嘿嘿哈哈聲中,拋下木愣在當場的全宏集,招呼士兵揚長而去。

全宏集今晚當然要來,發現井上馨失蹤以後,全宏集一下子亂了陣腳,到底是拋開井上馨不管,自己一條道走到黑呢,還是趕快投到袁世凱陣營去,他一下子也拿不定主意,恨就恨這井上馨失蹤的太巧了,自己剛剛按照與井上的約定,好不容易賠笑臉説好話才説動袁世凱從前方調回大軍一體向南鎮壓東學黨,這個管不住自己下半身的本人就失蹤了。如此一來,他不得不考慮將自己的立場稍稍向袁世凱這邊偏一下,沒了井上馨,本人來了,鬼認識他全宏集是誰。不要到時候幫了本人的大忙,最後反被本人一腳踢開,那就不划算了。如今既然井上馨失而復得,儘管袁世凱看上去很可怕,但那也管不了了,跳上一條船總比腳踏兩條船的要好。想到這裏,全宏集一跺腳,向着清軍大營中摸去。

他那個可憐的小腦袋瓜,怎麼玩得過袁世凱?袁部八千五百人,一路大搖大擺的向南而去不提,唐紹儀等人對袁世凱的佩服更增加了一層。至於到了南方,與東學黨人演演戲,勾連勾連情,那是後話不提。

隨着時間的推進,公元1894年5月19不可避免地來到了。隨着朝鮮半島上,在全宏集的配合下,大鳥混成聯隊的向漢城一路毫無抵抗的推進,袁世凱一鎮向南一路迤邐而行,那麼在函館港口內,本常備艦隊面臨着一個選擇,一個向左走向又走還是不走的選擇,雖然本無法改變結果,但是在選擇者看來,做出的選擇在當時是百分百正確的。

艦隊最高司令部緊急會議在大和號上舉行,各艦艦長以及艦隊最高統帥部清點了昨夜遭受的損失,巡洋艦報銷一艘,松島號經過緊急搶修,幸而沒有沉默,但是絕對不適合遠洋航行了,所以,經過鬆島號艦長毫無意義尾本知道毫無意義的抵抗之後,他,以及喪失了座艦的千代田號艦長內田正,奉命率領松島號留在函館,為北海道攻勢作掩護,並且積極對松島號進行維修。

儘管這兩位幸運的倒黴蛋在當時很是氣憤自己不能參加主力決戰,但是説實在的,天照大神已經夠關照他們了,相比於其他在幾個小時後就要葬身魚腹的同僚們,他們的幸運是無可比擬的。

向左走?向右走?

左邊是安全的太平洋水道,一天不到的航行後,就可以到達東京。戰後有本人哀嘆,要是當時艦隊司令部決定走這一條路線,以常備艦隊的實力來參加東京防衞戰,配合大隅海峽之前給予清軍艦隊的損傷,勝負還真是難説呢。

但是樺山資紀和伊東佑亨偏偏一致決定向右走,理由很簡單,昨夜來偷襲的的確是清軍,儘管掛了天海國的旗幟,但是很顯然,那是清軍在戰爭即將爆發的時候支援給天海國的小股部隊,而清軍的大艦隊本沒有可能知道常備艦隊當夜會在函館泊港,他們的主力應當在元山一線防禦登陸,又或者直接攻擊長崎港去了,再不然就是在海參崴泊港。沒有理由會選擇到函館這麼個鳥不拉屎的地方。…wap.16k.

所以,艦隊只有兩個選擇,一是直撲元山,二是回長崎港整修,再行覓機決戰。經過烈的辯論,直撲元山方案獲得了廣泛的支持,因為直撲元山,如果天照大神照拂的話,説不定可以在元山外海伏擊清軍艦隊。畢竟清軍艦隊有可能會在海參崴,在巨文島,元山已經有路軍登陸,清軍艦隊在那裏泊港的可能不大。

其實從清軍的角度來講,他們的兩個選擇,等於一個選擇。

劉步蟾的定遠艦對於津輕海峽來説,是橫卧在西方的洋麪上的,定遠的前方是鎮遠,濟遠,致遠,經遠,來遠;後方是靖遠,平遠,超勇,揚威。一個弧形的艦隊,所有的大炮都將炮口瞄準着津輕水道,耐心的等候着。

在他們的後方,是補給艦,是本海,是朝鮮,是祖國。當然,夜兼程趕來的中英聯合艦隊戰地觀察艦隊也來到了這個口袋的邊緣,小心翼翼的觀察着這即將發生的世界歷史上第二次也是最大的一次蒸汽鐵甲艦的大對決。對決的雙方,是試圖主宰東亞的兩個大國。

飛艇升空了,能看見本人,本人當然也能看見飛艇,儘管是小小的黑點,但是被飛艇搞怕了的本艦隊還是迅速的將狀況報告給了司令部。

“沒有發現支那艦隊。”伊東佑亨放下了望遠鏡,轉頭對樺山資紀嘟囔了一聲道:“會不會是看錯了?支那人的飛舟飛不了這麼遠的。難道是從海參崴飛過來的?”樺山資紀也小心翼翼的搜索了海平面,仍是沒有找到半點艦隊的影子。決斷道:“修改原計劃,我的大和號突前,你隨後,三景艦的兩艘緊跟上,目標:元山,出發!”君之代的歌聲中,大本帝國曆史上最強大的一支艦隊,踏上了通往西方的航程。

“敵艦出港,出港!大和,天皇,嚴島,橋立,高千穗…”飛艇上的作員劉廣平放下千里鏡,向艦隊發回訊息。

“準備戰鬥!”董海統聽到了從銅管中傳來的劉步蟾低沉的吼聲,他又貼到了艦首分列左右的四門305毫米主炮前,對準了東方的方向虛瞄了瞄,默唸了一聲菩薩保佑。又蹬蹬蹬跑下樓梯,照樣在艦首的150副炮前作了一遍,向着上方艦橋打了個手勢,拍了拍脯,拼命的點了點頭。

視野中依舊沒有本艦隊的影子。時間在一分一秒的過去。

一團黑煙漸漸的在東方的海平面上冒起,隨着黑煙的越來越濃,一個巨大的身軀出現在了海平面上。是大和號!

“開火!”劉步蟾下達命令,董海統紅旗一揮,炮手咣噹將炮彈發出去,呼嘯的炮彈遠遠的砸向大和號,艦隊各艦都在看着這第一炮,與此同時,本常備艦隊也發現了清軍主力艦隊,只是太遠了,大概有接近三海里以外了,此時開炮純屬胡鬧。樺山資紀不屑的笑了笑。

果然,定遠艦主炮的炮彈遠遠的落在水裏,從彈道來看,還偏出不少。

“距離差一成三四,角度偏離五度左右!”劉廣平向定遠艦傳回彈着觀察數據,劉步蟾通過銅管向董海統傳達。

這是英國老頭琅威利的發現,在遠距作戰時,通過空中炮瞄指揮,可以充分校準擊諸元,從而達到最大的殺傷效果。

“好咧!劉軍門,您再瞧着!”董海統一咬牙,指揮眾人將水壓巨炮扳了一點角度,又將炮口搖上些許,裝彈,發

炮彈呼嘯而至,不!大和號的艦橋上,樺山資紀張大了嘴巴。怎麼可能!

清軍艦隊在這裏就已經是不可思議了,更加不可思議的事情也發生了,該死的支那人在如此遠的距離上居然可以打得這麼準!

炮彈擊中了前甲板,天的前膛巨炮被扭成一團廢鐵。五個炮手飛上了天空,提前見到了敬愛的天照大神。

隨着這驚人準的一炮,海戰正式開始。時年歲在甲午,新甲午。

“部長大人!部長大人!”氣將樺山資紀震出很遠,跌落在甲板上,嘴甲出些許獻血來。

“沒事…”樺山資紀掙扎着抬手推開勤務兵,喝斥道:“通知伊東司令官,主力…主力決戰由他指揮!”主力決戰終於來了,卻沒想到是以這樣一種方式,樺山資紀悔恨加,一時間竟然暈了過去。

定遠艦的炮火遠遠沒有結束,趁着敵艦隊還沒有展開陣形,而且即使展開陣形也要一段時間才能到達三公里左右的有效戰區域,這段時間純粹屬於屠殺。

定鎮二艦的巨炮自然是首先開火,八門305毫米巨炮無情的傾瀉着炮火,在遠距離開火上,由於有空中的炮瞄準校,儘管開火速度要慢一些,但是高達近百分之三十的命中率,足以彌補速上的損失了。

在足足十五分鐘左右的時間內,敵艦隊完全處於被動挨打的局面。

“艦隊全體聽令!”劉步蟾發出作戰指令:“誰冒頭就***打誰!先打主炮,主炮打爛了,自由開火!”

“全艦隊散開,掩護部長!”伊東佑亨也發出愚蠢的指令,全艦隊六艘主力艦攤開隊形,形成了一個正對清軍艦隊的陣形“衝!”艦的航速普遍快,很快就用一個箭頭陣形,將先受傷的大和號掩護在箭頭的末尾。

充任箭頭的,是三景艦剩餘的嚴島號和橋立號。憑良心講,這樣的陣形正適合發揮三景艦的特點。作為主炮無法旋轉方向的特殊設計,這種正對敵艦的陣形,正適合發揮三景艦這種白痴設計中的那門320毫米主炮的威力。

轟!憤怒的嚴島和橋立開火了。炮彈瘋狂的向海水宣着他們的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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