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四八章-談判桌上的交鋒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張之連續數年的佈局及辛苦工作終於有了回報,1899年的經濟數據顯示出他給我出了一份極其令人滿意的答卷,標誌的成果是在鋼產量上,該年全年全國鋼產量終於提前一年突破了我的要求,達到了五百七十二萬噸。

而以他為核心的新政系官員,也經過最近幾年的權力傾軋後,大批量的登上前台,從中央各部,到地方統理民政及經濟的方面大員,幾乎全國都梳理了一個遍。中國傳統官場的派系鬥爭終於在如今這個特定的年代發揮出了他良的一面來。

傳統儒家講究個人修養,而如今皇帝辦下來的任務,顯然是一個人無法獨立完成的,無論他的個人修養有多高。新儒黨的全國統籌在這方面彌補了缺陷,使張之指揮下的全國工業建設形成了一個新儒黨官員階層的共目標。中國的官員大道理是懂得的,只要解開了為什麼要大力拓展工業,以及傳統士農工商的階級劃分的心結,他們在政績的壓力下,自然會使出十二分的力氣去辦差事。

而由於目前的工作重點並不在反腐層面,所以清政衙門這幾年的任務大方向也被張之再請旨之後定在了查抓虛報高報數據的欺上瞞下等行為上。這樣也基本保證了數據的真實,減少了類似畝產數萬斤等對經濟工作有百害而無一利的行為的發生。

吏部當年頒行新的五年考功條例,也充分顯示了目前形勢下國家對於工業,農業,教育這三樣硬數據的重視,年末的官員賞罰,也基本據這三個數據來進行。所以,這年末地官員再來一輪滌盪後,新政系官員在朝中更是成為主

這一年的大宴羣臣。比之數年前新政伊始時,少了許多的老面孔,而出現了許多四十歲左方地少壯派新政官員,氣象更新之際,也更增添了新世紀的新意。

唯一的不和諧因素來自於宗藩事務上,理藩院的報告説新藩本國國王睦仁稱病不來,遣其王世子嘉仁前來進貢稱賀。而其他各國。甚至包括尼泊爾,都派出來以國王為首的代表團。誰都看得出。如今這個宗主國正是數百年來威勢最盛的時期,在這種事務上,誰也不會給自己找彆扭,而且來一趟北京。進貢的那點土特產往往能換回十倍百倍地利,何樂而不為。

睦仁稱病的理由是站不住腳地,照我看他是還沒習慣,抹不開面子,他兒子嘉仁王世子自小就有哮病。還有點癲病的症狀,一樣的有病還不是來了?想着想着,心中就有些不悦。

心道袁世凱剛剛調走,你就來玩這了出,看來是嫌股癢了,正好,讓天海國松平氏跟你親近親近吧。心中已定,便在理藩院摺子上批覆道:倭王既有疾。宜應遣太醫診視之,朕聞天海國素產良醫,可着天海國主遣醫之,亦彰臣藩間敦睦之意。此可予天海國主看,欽此。

天海國派遣醫生,借睦仁十八個膽都不敢要吧。這個意思透給松平氏,這傢伙靈剔透,應該知道怎麼做的。這十幾年間,你們兩就掐吧,以富山,岐,京都到大阪這一線為界,只要不打得太破臉攻到東京或是給人菜了京都,我也就不管了。

這個調子就這麼定下來,又回了左寶貴幾封信,基本上那邊地事務我可以不用在煩什麼神了。兩萬多人在東京之北一天的路程,不用擔心會出什麼大亂子。而松平氏那邊更是百分之七八十的主力部隊都是我的輪戰師,一兩年輪一次,兩邊都控制得死死的,翻了天也玩不出花樣來。

元宵節地藩屬國招待宴會上,不斷咳嗽的嘉仁王世子也受盡冷遇,年紀相仿的松平志男更是屢屢出欺辱之意,我當然扮盡好人,勸喻一番臣藩間宜應和睦相處。話題自然而然就轉到今年國際間最重要的大事…北京和會上來。

宗主國這麼有面子能調停國際間的衝突,藩屬國的向心力就越強,這是再也沒錯的道理。

兩個月後就將在北京城南的先農壇之南地新建的國際會議館,也就是民間簡稱為國會館的建築羣進行的國際和平會議,參與者涵蓋了當今世界最有實力,最有話語權,也掌握了最多支配權的各大國,各國的先頭部隊已經在外部尚書伍廷芳的組織下舉辦了一次磋商會議,議定了行程,議題等方面的內容。

而宗旨也被確定了下來,就是努力爭取通過和平而不是戰爭的方式來解決國際間的爭端的世界秩序。這當然不同於後世的所謂國與國平等等等口是心非的冠冕堂皇的口號,這本就是大國的世界,宗旨當然是盡力協調大國在世界支配權問題上的衝突,努力使這種衝突通過和平方式解決而已。

後世自然是要講求國與國之間的平等對話。當然那更多的是落在了形式上頭,實質永遠都不會變化,大國自然就要支配小國。想想也就知道,譬如美國,英法德俄等這一線的大國,可能與裏搭尼亞,里求斯這樣的小國平起平坐,享有平等的話語權麼?

在如今這個世界,反而光明正大一些,大國就是大國,世界的支配權可以明碼實價的擺在桌面上大家來分。

所以説到底,這也是一次和平形式下的一次分贓會議。如今有既得利益看,也有對現有利益不滿者。兩者參加會議的目的也是各有不同,既得利益者當然希望不滿者能認承這個現狀,即使有不滿也可以將他們表達不滿的方式用和平方式來展現。而反之,不滿者們自然就是希望儘可能多爭取一些利益,以與既得利益者達成短時間內的和平協議來消化這些新得的利益而已。

國際政治永遠不了利益二字,沒有人會在不計算投入產出比的情況下做任何一件開罪另一個大國的事情。即使是有些癲狂地德國人,也是在計算過風險和收益後才在全世界範圍內展開對大英帝國的挑戰,而如今。他們獲得了一個不用付出戰爭就能獲取一些收益的機會。

在這樣地背景下,我的和平會議才得到了兩個軍政集團的響應。當然,這也是我樹立國際威望的機會。在國內威望已經高到找不到任何敢於反對的聲音的程度後,國際威望再一樹立,配合上大量的宣傳教化手段,我地下一步改國號年號的舉動就能夠收到最好地效果。

因為在這個國家的幾乎所有階層中,這今天子早已是建立了一個幾乎無所不能的神話形象了。他的任何決定和命令,都是玉旨綸音。

昏君地聖旨有時候也許還有人抗旨,但這位皇帝的旨意顯然不會。

連續好幾輪的針對各個不同階層的頑固派或是政見不同者的肅殺及政治清洗之後。反對派即使有,也只敢把反對悶在心裏了。

這個帝國在這個年代裏。沒有權臣,沒有地方割據勢力,沒有外患,也沒有什麼內憂。人心地變革正當其時。

一切新的變革,將在北京和會後揭開面砂。並在十幾年的微調之後,臻至帝制體制下所能達到的最高峯,並以這樣的姿態來第一次世界大戰的爆發。

至於國家未來的政體,四個字。順其自然而已,萬世一系的君主**沒有人會相信,而二元制立憲也只適合我這個帝王而已。未來地方向必然是兩個,一是虛君的君主立憲,一是完全共和。我比較喜歡前者,因為中國人已經習慣了有一個皇帝高高在上,同時有皇帝在也能對全國有一個向心力的維持作用,這個中國實在是太大了。大的到了容易分裂的地步。

而如果是完全共和,也容易滋生出另一種形式的獨裁,像袁世凱這樣的梟雄絕非只有他一個,誰能料得定以後?

當然,兩條路我都可以接受,只是心理上比較希望是前者而已。至於我個人,本來我就是一個一無所有的人穿越而來,從哪裏來到哪裏去,那又有什麼大不了的。

以我為首,軍政界較為開明的重臣們為輔的一個班子,已經綢繆這場大變動好幾年了,算定再算定,等的就是這次和平會議的圓滿結束。

公元一九零零年四月十,大英帝國,德意志帝國,法蘭西共和國,奧匈帝國,意大利王國,奧斯曼土耳其帝國,爾維亞王國,加上東道主中華帝國的八大國在北京召開峯會,以試圖找尋到和平解決國際爭端的辦法。另一個未正式參會的大國,美利堅合眾國則派出了觀察員。

大家正在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