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捲風諳波湧第九十七章困陷皇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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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的死跟我有何干?是我設下的圈套麼?高飛羽,你全隊隕歿我也很難過,可是我和皇上同樣九死一生,你不知道麼?皇上在百萬莊時,已經先有一隊假冒的大內侍衞前去找皇上,很可能,拿的就是你們的大內令牌,若不是天佑我皇,你我就是一死也百罪難贖!但是我唯一比較幸運的是,我曾經去過百萬莊,皇上也告訴過我到百萬莊的便道,我被你們甩下之後為了追上你們,自然走了便道,難道就因為這就懷疑我是內鬼嗎?”郎宣越説越氣憤,口沫橫飛,可思路卻也越説越通暢起來。

“回稟太后”郎宣接着道“內鬼不內鬼的咱暫且不説,我是和高統領他們一同出京,此前我還捱了太后您老人家的板子,在時間上,我就沒有可能傳遞消息,再則因為,因為身子痛,奴才經受不住騎馬的顛簸,方掉落在隊伍最後,而我曾經懇請高統領歇一腳,高統領本沒搭理在下,只一味的向前催策,高統領,可有此事?”

“哼,當時趕路那麼急,誰聽見你在説什麼了?什麼經受不住騎馬的顛簸,明明就是故意拖延!”高飛羽因為憤怒,説着説着就是一口鮮血。

“你要這樣就不講道理了,高統領,要不現在咱倆騎馬試試,看我能騎的過你不?”郎宣惱他誣告自己,所以明明見高飛羽的慘狀也狠着心視若無睹。

高飛羽無話,悶哼一聲閉了眼不理睬郎宣。

“既然我不是故意,那麼高統領他們受襲,又怎能説與我有關?高統領,我知你是為陣亡的兄弟們心痛,又擔心出師不利受到太后責罰,故而將搗鬼的責任推諉給我,然則我朝太后何等的英明。賞罰自有公斷。你若心中無鬼,又何必庸人自擾?”

“你胡説什麼!我心中有鬼?我高飛羽堂堂正正為朝廷效力生死不懼,能有什麼鬼!”高飛羽破口大罵,但已然有底氣不足之嫌。

“不錯,你是為朝廷效力生死不懼,高統領勇氣可嘉,我郎宣自當佩服,可我們這些奴才就不是為朝廷效力的嗎,高統領。你瞧不起我們這些奴才沒關係,卻不可以認定奴才就沒有忠心,至少郎宣絕不會幹那賣主求榮的事,一切是非曲直,還望太后明鑑!”

“你!”高飛羽雙眼怒瞪。

“好了,吵夠了吧?”一直默然觀戰的舒太后終於開了口“大內侍衞遇襲,説明咱宮裏有內賊不假,但這內賊是不是郎宣。我看高統領也確實稍微武斷了些,僅憑郎宣掉隊就推斷他與歹人有勾連,太過牽強,不過,郎宣你也別高興的太早,這件事不會就這麼算了。哀家必定會一力追查下去,絕不讓這顆毒瘤繼續危害咱皇家地江山社稷。”

“太后,您把這個內賊追查出來,郎宣才拍手稱快呢,卑鄙無恥小人,真是該天打雷劈,千刀萬剮!”

“你先下去吧!”舒太后沒搭理郎宣。

“皇上回來之前。哀家就是皇宮之主。沒有哀家地命令。誰也不得擅自出宮。違例者斬!也包括你。郎宣。聽見了沒有?”

“是!奴才遵旨!”郎宣心想。這下可好。和夏薄棲也通不上消息了。該怎麼辦呢?

“高統領!”舒太后又接着道。

“你也下去罷。一會兒我會派太醫去你府上為你診治。近之內。若無傳召。你就好好地待在府上安心養傷。啊?”

“多謝太后體恤!”高飛羽翻身叩謝舒太后。卻只勉強地撐起了半截。

“算了。都免禮吧。來人。送高統領回府休養!”舒太后起身。轉向後堂。似乎對郎宣和高飛羽都不太滿意。

郎宣落寞地。一個人關在房中生悶氣。千想萬想他説什麼也沒料到高飛羽會倒打一耙。在自己地整個解釋中。可能最不能自圓其説地地方。就是他一個啥本事也沒有。手無縛雞之力地太監是如何幫主子逃過刺客地追殺地。他不能供出夏薄棲。這夏薄棲事先就叮囑過他。半個字也不能提及。夏薄棲除了養傷。還有更重要地事要繼續去辦。暫時還不能讓太后知道有他這麼個人。何況宮裏那隱藏在暗處地內賊。不得不防啊。

所以和皇上躲逃的一段經歷,郎宣是盡力含混其詞,並把一切都歸為柴競的幫忙,但太后若認真追究起來,恐怕也不是那麼好矇混過關,問題的關鍵就是,高飛羽為何要把懷疑的矛頭指向自己?

郎宣將與大內侍衞們一同出京的經過,又仔仔細細回想了個遍,實在找不出自己是哪點得罪了高飛羽,當時太后下旨,要郎宣隨隊出發,高飛羽似乎都沒正眼看郎宣一眼,就連馬匹也都是小太監幫着給郎宣牽了一匹,不然恐怕還未出皇宮,自己就被甩了。

同樣是皇上的奴才,內衞一向沒把太監們放在眼裏,對此郎宣也見慣不怪,就算內衞視他為空氣,他照樣還是皇上面前的紅人,是少數能和皇上説地上話的人,然則沒被放在眼裏的無用的傢伙,卻忽然成為了內衞失職的替罪羊,不能不令郎宣生疑,百思不得其解。

宮門出不去,也找不到夏薄棲商議,宮裏宮外發生的一切,消息既傳不出去,也遞不進來,郎宣到自己陷入了又聾又瞎地境地,只能焦灼苦悶地等待皇上歸來。

不過顧元卻給郎宣帶來了一門子小道消息,聽説高飛羽重傷,是藍振的手下找到他的,因為當時已晚,在藍振的軍帳中宿留了一夜,做了一下簡單的救治,第二一早才被送進宮,面見太后。

顧元問的卻是“郎哥,會不會是你曾經得罪過藍振,他尋謀了個機會暗示高飛羽,給你下套啊?”

“我郎宣哪兒有那麼多人好得罪啊!”郎宣悻悻道“行啦,你也別瞎猜,我郎宣行的正做的端,沒什麼好在乎,高飛羽他告不倒我,無非就是老老實實蹲在宮裏幾天,反正累的都只剩半條命了,顧元,我有種預,真相用不了多久就會大白天下。”

“但願吧,唉”顧元拱手告辭“郎哥你也別多想,自己地身子是最重要,咱賤可咱也是人吶。”山中柴競地木屋。玉鳴服了饒林子的藥,身體恢復地很快,儘管還時有頭暈之狀,不過人已經能坐起來,由高士煦攙扶着走兩步。

見着早晨氣温涼適宜,高飛羽將柴競屋內僅有的一把躺椅給提出了門,扶着玉鳴到屋外坐一會兒,山中清新地空氣也許也更利於玉鳴的康復。

玉鳴閒着無事,便隨手翻看那本《御賭呈祥》,高士煦在一旁小凳上搗一種黏黏糊糊的藤汁,不曉得做什麼用,但既然是柴競吩咐的,自然不會是無用功,而柴競天還沒亮就出了門,既沒説去哪兒,也沒説什麼時候回來。

高士煦搗了一會兒,手痠脹麻,停下來歇口氣,見玉鳴專心致志的樣子,不僅好笑“我説,一本賭書有什麼好看的,你的賭技不已經是天下無敵了麼?”

“誰説我是天下無敵啊”玉鳴眼不離書的回道“天下,這個詞實在太大了,就算天下都是皇上你的,你也不可能走完每一處城鎮街市山川丘野,如此廣袤的蒼天之下,那得有多少奇觀壯景,能人異士呀?強中自有強中手,這是古訓嘛。”

“呵,嗯,的確,天下之事太紛繁複雜,只怕我這個皇上也不過是井底之蛙呢,但我就是好奇,姑娘為何對賭技情有獨鍾,孜孜以求呢?”

“説不好!”玉鳴放下“要説剛開始吧,是憐叔着我練,然則後來就是我沉於其中,從中獲得快樂,信心以及在世為人的種種智慧,皇上,天下之術,存之,必有其髓,得之,方能無往而不利,對不?”

“那麼,有空也教我幾招吧,看如何個無往而不利法?”

“不可,皇上是行天道之人,一舉一動皆受萬民矚目,一言一行皆易為天下效,自當謹言慎行,垂範百姓,又怎能學這些野狐禪?”

“呵呵,我看你呀,就是嫌我笨,不想教我唄!”玉鳴掩書而笑“不過皇上你現在,倒越來越像個地道的村民鄉夫,哪還有一點皇上的影子?”

“是麼?”高士煦左右看看自己,的確,哪還有一點像個皇上?遂苦笑“看來人是會改變的,也不一定某個人生下來就該是做什麼的,也許,環境、觀念,都會讓人做出新的選擇。”

“可以選擇是件幸運的事,在選擇中,你才會懂得得失,才會明白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麼,可惜,有更多時候,是沒有選擇的無奈”玉鳴望着遠山出神,不知怎的,頗為落寞。

“沒事吧,鳴兒?”高士煦擔心的望着玉鳴“你又想起什麼來了?每次你這種神情,我都會到很害怕,害怕失去你,鳴兒,我們之間生死也經歷過了,還有什麼不能明説呢,不要對我隱藏,不要躲避我,好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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