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傷心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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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量教派最初追求的純粹是個人勇武,教中高層為了獲得巨大的力量,不遺餘力的搜尋武功秘籍和可發人潛力的物藥。某一代力皇武功的確達到了登峯造極的地步,此代力皇連番挑戰成名的武功好手,經過百戰未曾一敗,可謂志得意滿。但由於力量教派本屬
教,在以往為追求力量,也犯下了不少的罪過,尤其是其殺人挖心更是令人恐懼,朝廷對其也是經常剿殺。一次力皇深陷重圍,憑藉其高超的武藝也最終化險為夷,可也是損失慘重。那時這代力皇深深
受到:個人勇武即使再強也不過擊殺數人,握有權力即使手無縛雞之力,墮城滅國也不過彈指一揮間,權力才是真正的力量。此後該力皇便以奪取權力為務,屢次發動教徒作亂,最後身死戰場。但其後繼者,卻對其觀點深以為然,從此力量教派趁天災**發動饑民起事也就經常發生。力量教派也因此成為王朝頭號
教派別。
魏增在敗給萬天權後就回到了營地,本來已經稍微好一點的心情也又變糟。第二天魏增便招呼唯真和古查一上路,好在唯真經過一天的努力,也將事情安排的妥當,那些民也可以自己處理好自己的事情。
魏增一路上依舊是不再説話,心裏只想着,報仇和增強實力這二件事。
“要報仇就要增強實力,沒有實力就只能任人宰割。那些力量教徒行事詭譎,但追求力量此事確是人之大呀。”魏增心道。
從幾羣民口中得知,靖難軍已經與黃衣亂軍的主力
上手,黃衣亂軍已經開始潰敗。因為害怕靖難軍的恐怖政策,這些
民準備逃到外縣或到深山老林,等靖難軍退了再做回鄉打算。魏增一路竟沒見過一個還完好的村莊,縣城中駐紮了靖難軍,魏增不知情況,但在靖難軍的手中用能好到哪去。
經過兩行路,避開幾隊巡邏的靖難軍士兵,魏增終於行到了自己的家鄉。在沒到之前,魏增還心存幻想,幻想着那個小村莊還立在燕北的大地上,還是自己離開時的那副模樣。如今到了,看到應經被燒成平地的村落,魏增終於忍不住跪下痛哭
淚。
魏增聽聞在靖難軍初至之時,燕北的人民並不知大難將至,還拿出食物接靖難軍的到來。因此四縣南部,很少有人來得及逃跑,大部分村民在不知何況中就命喪黃泉。很不幸魏增所在的村莊就在四縣之南,也就是這種情況。
魏增雖然在來之前已經預料到了,但看到真實的場景卻還是難以忍受。自己三年前離開這裏時,只想學成武藝,手刃仇敵。如今仇敵死了,所有人都死了。同自己在街上見面裝作不認識,卻偷偷給自己東西的外公外婆;那雖沒太高的才學,但也喜歡談天説地有些執拗氣的教書先生;那些和自己打過架的村中頑童和幫自己打架的小正;村東頭喜歡在大槐樹下講故事,下棋的張老頭。一切的一切都隨着這場兵災,化為塵埃消散在了這片大地上。
魏增從沒有這麼傷心過,母親死去時自己哭過,但想到報仇就一往無前踏上了去歸蕪的道路;幾年來的生活雖然辛苦,可自食其力有是汗水卻不是淚水;幾月前馮小姐被帶走時,自己心疼過,到無力過,但至少還有努力的方向。
“沒有了,一切都沒有了。仇人人不在了,其他人也不在了。從此燕北再也沒有這個村莊了。以後這裏在生活着任何人也和自己無關了。這真不是我想要的結果,我只想殺了仇人,然後離開這裏。”魏增突然站起跑向了村子,在村子的廢墟中搜尋着,似乎想尋得任何活人的蹤跡。唯真和古查一怕魏增出事趕緊跟了過去。魏增穿行於廢墟中,就在他近乎絕望時,他的目光順着東方看到了一間小屋。這間小屋離村子有一段距離,所以沒被燒燬,但那破爛的模樣一看就很久沒人住了。魏增見自己以前的家還在,抱着最後一點希望向哪裏走去。路過村東頭已經被燒成一炭
的大槐樹,魏增來到了以前的家。籬笆早已經毀壞盡了,一側的牆已經坍圮,屋子頂部也只剩一半還在。屋子裏沒有人,但至少還有往昔的一些印象,算是一種細微的依託。
不知過了多久天暗了下來,魏增跪在母親的墳前叩首跪拜。這時的魏增已經恢復了平靜,雖然面
不好看,目光中也是悲傷加憤怒,但至少這稱得上平靜,儘管是表面上的。
“魏哥哥這就是阿姨的墓嗎?”唯真走到了魏增旁邊,也跪下拜了幾拜。
“是的。三年前我親自將媽媽葬在了這裏。”魏增回答道。
“魏哥哥你要節哀,接下來我們還要生活呢。我想阿姨也是想看你快快樂樂的生活。”唯真勸道。
“我已經不傷心了,其實在到之前,這裏的景象我也已經猜到了,只是一直不願意相信而已。現在確信了,我也就不傷心了。我現在還有別的事情要做,確實沒有在傷心的時間了。”魏增答道。
“那魏哥哥你打算接下來幹些什麼呢。”唯真問道。
“報仇!此次我家鄉的災禍全由那力量教派和靖難軍所為,我魏增立下誓言今生與此二者的仇恨不死不休。”魏增説着,眼睛瞪起,怒火中燒。
“報仇。”唯真見到魏增目兇光也是心中一驚,説道:“魏哥哥是打算找力量教派和靖難軍拼命嗎?這可使不得呀。那力量教派和靖難軍人多勢眾,魏哥哥雖然厲害但也難以跟那麼多人對抗呀。”
“我還沒有瘋掉,自然不會做那送死之事,再説那樣也報不得仇。”魏增説道。
“我説也是,魏哥哥怎會做這些不明智的是呢。”唯真撫了撫口,舒了一口氣,然後問道:“那魏哥哥你剛才的話又是什麼意思呢?”
“想要報仇自然是要誅殺首惡,我今後定將想方設法除掉這力量教派和靖難軍的首領。”魏增恨恨的説道。
唯真心道:“這靖難軍和力量教派的首領又豈是好相與的角,魏哥哥作此決定今後定當危險不斷了。不過還好魏哥哥還算冷靜,以魏哥哥的機智今後當可化險為夷。”
“魏哥哥不管今後你要做什麼,我都會跟着你,想辦法幫你的。魏哥哥想要報仇,嗯,魏哥哥的事就是真兒的事,真兒雖然力弱,但也會幫魏哥哥殺那些壞人的。”唯真説道。
“真兒,你真的要跟着我嗎?”魏增聽唯真如此説,回應道:“其實真兒你生善良,讓你這樣跟魏哥哥去打打殺殺,也是很不好的。魏哥哥就想給你找一個好人家嫁了,讓你過一生平平安安的生活。其實這樣,比跟着我冒險要好得多。”
“魏哥哥,你這是要趕我走嗎?我要一直跟着魏哥哥。不管前路有多兇險,只要魏哥哥在身邊,我就不怕。如果哪一天魏哥哥認為我是拖累不要我了,我也絕不會纏着你的。”唯真很堅決的説道。
魏增沉着,然後抬起頭看着唯真,説道:“既然這樣,那我絕不會負你。”唯真聽此,心中
動一把抱住了魏增。魏增回應,緊緊環保唯真。兩人就此相擁。
古查一站在遠處看着魏增和唯真,這一次他沒有跟過去。因為上次的事,唯真數落了他很多次。古查一也替魏增擔憂,只是不知道該怎麼做。最後看到魏增和唯真兩個人抱在了一起。古查一明白了些什麼,心中空落落的好像失去了些什麼。但他還是不懂,他不知道看着兩個朋友關係更進一步,自己為何不是替他們高興,而是這種酸溜溜的覺。既然不懂那就不多想,這是古查一的一貫作風。
當天夜裏三人就棲息在魏增以前的家裏。夜晚大風做起,不多時便烏雲漫天,星星月亮都失去了蹤影。然後雷聲閃電夾着雨點就落了下來。魏增舊事的家不能遮風,但勉強能避雨。三人縮在角落裏,也可勉強保持身體不濕。燕北平原終於來了今年第一場雨水,此雨水很充足,可是滿足了燕北農民的心。但對於燕北四縣的人來説,這場雨不也太遲了一些嗎?雨水洗淨了空氣中的污濁和煩躁,洗淨了大地上的煙塵和血跡,似乎也想洗淨過往的一切。
第二天在清晨的熹微中,魏增,唯真和古查一三人呼着新鮮的空氣,又踏上了行路。對於魏增來説,此次燕北之行,沒有化解心中的仇恨,而這仇恨還被深深的加深了。以前的仇人已經死了,新的仇人確是那樣強大。但魏增不能放棄這種恨意,他已決心為家鄉死去的父老討回一個公道,即使自己以前並未受到家鄉人太大的恩惠,即使這個公道只能靠自己一個人去討。
“魯莽不能解決一切,高強的武藝加密的謀劃,才是報的仇恨利器。”魏增心中暗道。看着身邊一路跟隨的唯真和古查一,魏增想也許自己並不孤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