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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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你沒有,心裏明明擔心、明明等了個多小時卻一句話都不説,連本來要和我説的話都不願意説了。朋友是這樣子的嗎?我借住你家少説也兩、三個禮拜了,可是我看到什麼?你假裝親切卻又拒人什麼什麼外的。
媽的!那是什麼成語?"時瑞潔猛敲自己的腦袋,那句話到底是什麼什麼外?
"拒人於千里之外。"他替她補全。
"對!拒人於千里之外,我自己知道,不用你教!反正,你不是誠心我這個朋友,我又何必自己給自己找麻煩,自取…自取…"媽的,自取什麼鬼東西?
"自取其辱。"他再一次補全她的話。
原來她一直是這麼想的,他的親切本身就像是包裹在衝的一層糖衣,而她似乎是看出了這層假象。
"自取其辱,沒錯:就是自取其辱!"該死!回香港之後要叫老哥教她中文成語,否則駕人超不順的!
"那麼你到底要我怎麼做呢7"亞治平靜地問道:"我希望我們能和平相處,你要我怎麼做?告訴我,我也好有個尺度拿捏。"
"你以為在捏泥土嗎?你什麼都不用做,是我…"她用力點住他鼻尖。"是我要怎麼做?"
"什麼意思?"越過他,時瑞潔繞過客廳左轉進房間。"我要搬出去!"她決定了!寧可去和宇文律天天鬥嘴,也好過天天花心思去猜她老哥這個好朋友對她是什麼評價,她最氣自己把他當作朋友的人表面上和她像朋友,實際上一點也不是。
亞治整個人呆立在原地,當時瑞潔揹着揹包和一大件行李走過他眼前,他仍末回過神,直到時瑞潔氣不過的特大門一甩,發出砰然巨響才教他恍然拉回神智。
她真的離開了嗎?環顧四周,空蕩蕩的屋子裏只聽得見他的呼聲,看來她是真的搬出去了。
"也好。"坐回習慣的位子上,臉上的笑容也立即收起。
沒有外人在他也無需再扮和氣親切的亞治,沒有笑容的貴族傻逸面孔,自然的不需刻意雕琢便能凝上一層寒霜,比起好友冷玦,只能用四個字來形容…不相上下。
這才是他,真正的亞治。
衝動又極具爆發力的女人!
他在心中為時瑞潔下了評語。所有的事情打她一來就不對勁,她豁然大方、率的言行舉止對他而言是個震撼,平靜的生活他已經習慣,雙面人的
子也已經習以為常,她的表裏如一實在是教人不敢恭維,太明白、太一致,教他這個表裏不一的人難以招架,但是…
很羨慕她的衝動啊.如果當年他也能這麼做的話,裴月的芳心是不是會屬於他而不是冷玦?
隨手摸起茶几上的煙盒,那是時瑞潔忘記帶走的,他出一
煙點燃,
入淡而薄的尼古丁,慢慢吐出一口煙。全世界又大概沒有人知道他亞治會
煙吧,包括冷玦。
甭獨.籠罩在整間屋子裏,和他,早已成了莫逆。
"我真是服了你。"宇文律一邊注視前頭的通路況,一邊和她説話。"三個鐘頭前才把我從報社叫出來,耍了一會兒就拍拍
股走人,三個鐘頭後又把我從行政院叫來,只為了接你時大小姐。小姐呀,你要我今天晚上怎麼對總編
代。"吉普車
利地右轉入另一條道路,宇文律瞥見時瑞潔的表情。"怎麼了?一副如喪考妣的模樣。"
"什麼是如喪考砒?"她不懂。
"死了老爸老媽就叫如喪考妣。"
"去你的!你才如喪考妣!我警告你.我的心情已經夠糟了,你不要別人都已經掉進井裏了,還壞心地丟顆大石頭下來好不好!"│"那叫落井下石,小丫頭。"宇文律空出一隻手亂她的頭髮,卻惹回她不悦的一瞪。
"到底怎麼了?"
"和朋友…"不!他們還不上是朋友。想到這,她馬上更正。"和別人吵架了。"
"到底是朋友還是別人,你這段時間究竟住哪裏阿?"
"跟我老哥的爛朋友住。"
"誰啊?"他記得沒錯的話,亞治也住那一帶。
"説了你也不認識,他叫亞治,是個可惡又可恨的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