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教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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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想着,他乾脆撫上了她的脖子,帶着她的手,替她找到了人的位置,道:“就是這兒。”可能是因為常年在寒潭附近練劍,他的體温似乎要比一般人低一些,指尖擱到她脖子上,觸温涼不已,叫她本能地瑟縮了一下。

覺到了嗎?”他輕聲問。

覺到了…”不知道為什麼,盧驚綠忽然緊張了起來。

就在她心跳逐漸加快之際,書房外響起了一道有些耳的聲音。

“城主,北苑那邊似乎有兩個門派起了衝突。”是進門之前,開口跟他倆問好的那個劍侍。

盧驚綠和葉孤城對視一眼,當即懂事地表示:“你去看看吧。”

“試劍會是南海的大事,這次又是在白雲城辦的,若是出了什麼岔子,回頭你面上也不光彩。”葉孤城的手還放在她頸間,聽到她開口,竟有點不太想收回。

可惜只能想想。正如她説的那樣,事有輕重緩急,眼下他還是得去北苑看一看到底是什麼情況,以免衝突鬧大,不好收場。

他收了手,道:“我喚個人幫你把這個拿回主院。”他説的是桌上那個足有十幾斤重的木人偶。

盧驚綠沒有拒絕,先不説十幾斤對她來説的確有點重,哪怕只是幾斤重的東西,抱着穿過半個城主府,那都是極考驗人的。

葉孤城叫的是個同在書房守衞的劍侍,模樣板正,脊背直,抱着木偶,全程只説了一句話,是回到主院後,問她想把這木偶放在哪。

盧驚綠琢磨半天,説就放在貴妃榻邊的矮几上吧,這個地方在牀上看不到,也不會出現在另一側的全身鏡裏,不至於猝不及防嚇到自己。

劍侍走後,她就趴在貴妃榻上,繼續她的背誦大業。

然後盧驚綠悲哀地發現,光是一個腦袋,就夠她記得頭暈眼花了。

並不是全部,頭上其他部位,還有很多別的道,比如同樣出現在眼保健裏的天應和四白

除此之外,還有一些道名稱相近,比如風府和風池,大和人,等等等等。

盧驚綠記得昏昏睡,最後竟就這麼趴在貴妃榻上睡着了。

葉孤城處理完北苑的衝突回來時,看到的就是她以臂為枕歪在上頭的模樣,頭髮將散未散,遮住半張臉,襯得整個人又小一圈。

他走過去,本想把她抱回牀上睡,不料一伸手就驚醒了她。

“哎喲…我睡着了啊。”她臉,心想學習果然是最快獲得緻睡眠的途徑。

葉孤城説很晚了,本來就該睡了。

她聽他這麼説,扭頭看了一眼屋內的更漏,發現果然已經快到子時了。

可就這樣直接去牀上躺下也不好,畢竟她還沒洗澡。

等去隔壁洗完澡回來躺下,盧驚綠因為不想背書而提前睡着的破壞作息後遺症就開始發作了,她一點都不困了。

葉孤城洗漱完畢,滿心以為她應該已經睡着,結果一拉開牀幔,發現她不僅睜着眼,還格外清醒地盯着自己。

“我睡不着了。”她説“你困不困啊,不困的話你再教我幾個死吧。”葉孤城不太捨得拒絕她,就點了頭,還把那個木偶搬到了牀上。

兩人只着中衣,在寬敞的牙牀上相對而坐,中間擺個被標註得密密麻麻的木偶。

葉孤城作為一個盡職盡責的老師,沒有立刻如她的意往下教,而是遮住了木偶的腦袋,先讓她把之前記的九個道在什麼位置背一遍。

盧驚綠:“…”這是什麼隨堂測驗?!

她鼓着臉,艱難地描述了一刻鐘,總算過關。

本以為背完就好了,結果他又説還得上手在他頭上指認一遍,才算真正學完了。

盧驚綠沒辦法,只能聽老師的話,傾身在他頭上指了一通。

前面都很正常,到了最後一個人,她習慣先把脖子捋一遍,結果這一捋,就直接捋到了他的喉結。

葉孤城瞬間停住了呼,也不管這是在考她,直接口而出提醒道:“不是這,邊上點。”盧驚綠沒注意到他的反應,正摸得認真呢,頭也不抬道:“我知道的啦,我得找跳得最厲害那一點嘛。”

“好了!找到了!”好不容易確認了位置,她開心地抬眼去看他“我找得對不對?”

“…對。”他聲音沉了三分。

“那繼續。”她放下手,挪開他的衣袖,出那個木偶“下面學哪個?肩膀上的嗎?”

“嗯,肩上和手上各有一個死。”他低頭指給她看“肩上是肩井,手上是太淵。”屋子裏雖然點了燈,但放下牀幔後,透進來的光並不多,盧驚綠想在木偶上找肩井和太淵,找了半天也沒瞧清楚,最後乾脆朝他伸出手,道:“你直接在我身上指給我覺吧,反正我看也不一定能看得很準確。”葉孤城想了想,覺得有道理,就一手接過她的手臂,另一手繞到她背後,找到那兩個道,輕碰了兩下,説就是這裏。

太淵的位置好認也好記,看一眼就行,但肩井在後面,盧驚綠不能光憑覺,就用空着的那隻手也摸了摸。

兩人的指尖因此撞在一處。

她學得認真,也沒察覺他們此刻的姿勢幾乎與擁抱無異,待回神時撞進他的目光裏,才發現帳內的氣氛不知何時已變得十分曖昧。

如果不是中間還隔了個木偶,她大概已經靠到他懷裏去了。

盧驚綠有點心虛地咳了一聲,告訴自己學習要專心,不要想東想西,而後緊抿着道:“我記住了,學下面的吧。”她是為了緩解這曖昧黏稠的氣氛,可她不知道,按照從上到下的順序,肩井下面,就是膻中。

膻中的位置,遠比肩井更曖昧。

葉孤城甚至不太好描述,只能重新啓用那個人偶,説是把前那兩點連成一條線,膻中就在這條線最中間。

盧驚綠盯着那個明顯是按男人模樣做的人偶,有些犯難。

情況不一樣啊,對女人來説,躺下坐直,那兩點位置肯定有偏移,所以到底是以哪個為準?

她倒是想問個明白,但這要她怎麼描述啦!

葉孤城看她一會兒低頭,一會兒糾結地看向自己,一副有話想説的樣子,猶豫了一瞬,還是主動問道:“可是還有什麼不懂?”盧驚綠自我爭鬥了好一會兒,最終還是拒絕進行那樣羞恥的描述,攏了攏衣衫,大義凜然道:“我按你説的找不準,你指給我瞧吧。”葉孤城沉默了好一會兒,抬手解了衣襟,移到口膻中的位置,説就是這兒。

盧驚綠:“…”她要崩潰了,在他身上找當然容易,可她…她情況不一樣啊!

“我不是讓你指自己。”她咬着,為了體現自己真的只是為了努力學習,説話的時候甚至都努力忍住了沒有別開眼“是讓你指我。”這下輪到葉孤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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