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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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徐振飛悔恨萬分地一聲輕呼,連連頓足恨聲説道:“糊塗,糊塗!該死,該死!徐振飛真個老眼昏花,有眼無珠,恩人當前,竟然當面錯過,哎,哎,這真是從何説起,怎不令人愧悔無及、抱憾終生。”俏姑娘更是喜不自勝,摟着乃祖手臂泫然泣,只是動得説不出話兒來。

齊振天睹狀一怔,大惑不解地詫聲説道:“徐老丈,齊振天拜弟分明是賢祖孫所救,怎地老丈卻説我那拜弟是話猶未完,徐振飛便自一聲長嘆,説道:“神君有所不知,小老兒原居庭,為避仇家川中三虎,方始運遷‘百家村’隱姓埋名,度那打魚生涯,為了小老兒唯一的孫女,夜擔心川中三虎尋上門來…”

“好啦!”齊振天一笑搖手説道:“老丈不必再往下講,後來必是我那拜弟知道內情,告訴老丈川中三虎已為名叫柳含煙者所擊斃,可是…”徐振飛將頭連點地説道:“對,對極!神君推測不差,當時小老兒卻不知柳相公即是恩人柳少俠,卻當面錯過了。”齊振天微微一笑,説道:“這樁亭兒齊振天知之甚詳,也即因為這樁事兒,齊振天方始有幸結識我那拜弟。”話鋒一頓,突然“哎呀”一聲急道:“老朽倒險些忘了請問老丈,我那拜弟此時是否仍在貴材?”徐振飛聞言雙眉頓蹙,忙道:“不是神君下問,小老兒也險些忘了,柳少俠在吩咐小老兒祖孫趕來川中投奔神君後,獨自一人過河往對岸‘二龍莊’去了。”齊振天一怔説道:“他到’二龍莊’去做什麼?難道徐振飛雙眉蹙得更深,喟然一嘆,將那情形概要地敍述了一遍,最後又道:“小老兒雖然明知‘二龍莊’幾個跳樑小醜不值柳少俠一擊,但是那些東西生殘酷毒辣,什麼卑鄙手段都施得出來,小老兒祖孫雖然有意陪同柳少俠一齊渡河,但是柳少快執意不允所請,實在令人擔心,唉!”齊振天聞言,雙眉微蹙,沉片刻,方始説道:“這點賢祖孫儘管放心,‘二龍莊’諸人必然奈何他不得,老朽唯一擔心的是他是否已離‘二龍莊’另往他處。”徐振飛道:“柳少俠臨渡河之際,小孫女;曾問及他今後行止…”

“他怎麼説?”齊振天急道。

徐振飛一嘆接道:“柳少俠説‘二龍莊’之事一了,他便跡江湖,到處為家,不過他又説他本身瑣事一了必趕來‘飛雲莊’探望神君。”齊振大聞言,心知自己這位拜弟如今除了為師門復仇之外,已是心情冷淡,萬念俱灰,不由一聲長嘆,默然無言。

徐振飛人目斯情,心中一動,語帶勸地道:“神君不必憂慮,小老兒以為只要跑越‘二龍莊’就是問不出柳少快去處,也許能問出柳少俠所去方向。”齊振天聞言雙眉微蹙,猛一點頭,説道:“好,咱們就這麼辦。”一頓,又道:“賢祖孫可願意再跑一趟?”徐振飛肅然説道:“這事小老兒祖孫自當效帶路之勞,神君儘管吩咐。”齊振天微微一笑,突然轉身向莊門口神情肅然,仁立不動的八名抱刀大漢輕喝道:“趙彬,傳諭四家速來此地見我。”左首一名抱刀大漢應聲而出,向着齊振天遙一躬身,轉身疾掠進莊。

徐振匕目睹抱刀大漢矯捷身法,心中一震,不由暗忖道:’‘單看這把守莊門的健兒身法,自己已是自嘆不如,神君自己又不知如何啦。”思忖方了,四條人影自莊門內疾而出,十餘丈距離,一閃而至。

人影斂處,四名天藍勁裝,狀至威猛的中年大漢已自一字排列地向齊振天神情恭謹地齊一躬身,轟雷般説道:“四豪參見莊主。”齊振天微一揮手,沉聲説道:“你四人拿我名柬,即刻趕往華山聽松谷,請仲孫大俠及三位姑娘速速趕來‘飛雲莊’,就説我有重大要事相商,不得有誤。”四豪齊一躬身,轟雷般一聲暴喝,轉身疾掠進莊。

徐振飛祖孫目睹斯情,衷心又是一陣欽佩。

齊振天目注四豪進莊,轉身笑道:“老朽已差四豪連夜趕往華山請來幾位友好一同前去,最晚後一早便到,賢祖孫長途奔波,想必累甚,請進莊容老朽聊表寸心。”話聲一落,也不等徐振飛有何表示,伸手拉着徐振飛手臂便往莊內走去。

徐振飛一念之善,平空被這位自己仰慕已久的奇人敬若上賓,心中哪得不喜?

此時一隻手臂更是動彈不得,暗忖一聲:“徐振飛何來如此天大造化。”只得任齊振天拉着向莊內走去。

落,倏忽已是一天過去。

一早,齊振天正陪着徐振飛祖孫二人在大廳內品茗談天。

突然一名黑衣勁裝大漢飛奔而人,向着齊振天微一躬身,説道:“稟莊主,四豪已請得仲孫大俠及三位姑娘到來。”三人聞言,霍然站起,齊振天更是哈哈大笑説道:“徐老哥,我説得如何,我説他們最遲今早必到,果不其然話猶未完,廳外已自響起一陣腳步聲,緊接着一個蒼勁話聲説道:“老弟,到底有什麼大大要事,竟要四位兄弟連夜傳你老哥哥來此?”話聲方落,廳內已跨進為首滿面風塵的四豪,向着徐振飛一躬身,退立一旁。

緊接着一身灰衣的仲孫玉已帶着三位風華絕代,但卻花容憔。淬已極的姑娘仲孫雙成、王寒梅、陸菱豔跨進廳門。

齊振天上前去與仲孫玉緊握一陣手,不慌不忙地微笑説道:“老哥哥,多不見可把小弟想壞了,先別問我什麼大事,待小弟與老哥哥、三位妹子介紹兩位大恩人再説!”仲孫玉四人懷着一肚子疑問,滿腔焦急,以為什麼天大要事相商,進門來便想問個究竟,不想齊振天卻不慌不忙地先後為他們介紹什麼兩位大思人,聞言方自齊齊一怔。

齊振天已自哈哈大笑道:“不要空自發怔,我讓你們拜見準保沒錯,稍時我若説出原因,你們準會以為單單拜見還嫌不夠呢。”徐振飛祖孫驚急集之際,方自一聲:“神君!”齊振天已自急步上前將他二人分按在居中兩張太師椅上。

“徐老哥,賢祖孫先坐好。”轉身對仲孫玉肅然説道:“老哥哥,你先來。”仲孫玉儘管當時大惑不解.一時不清他葫蘆裏到底賣得什麼藥,但目睹齊振天肅然神卻知他必有道理,暗忖一聲:“我倒要看看你這老兒此時還有心情搞得什麼鬼。”毫不猶豫上前拜倒。

徐振飛祖孫卻被齊振天在旁分別按在椅上,儘管心中如何驚急,但卻絲毫動彈不得,生生受了仲孫玉一禮。

仲孫玉方自站起身形,齊振天肅然又遭:“三位妹子,該你們啦。”三位姑娘互望一眼,齊邁蓮步上前,三個婀娜嬌軀一矮,齊齊拜倒。

三位姑娘拜完站起,齊振天方自鬆開雙掌。

徐振飛祖孫忙地站起身形,不勝窘迫地齊呼一聲:“神君,你…”齊振天微一搖手,笑道:“徐老哥此時暫勿多言,有話咱們稍時再説。”一眼看見三位姑娘秀髮上分別簪定三朵雪白小花,微微一笑,説道:“三位妹子且請將頭上三朵勞什子摘下。”三位姑娘聞言又是一怔,六道目光齊向仲孫玉望去。

仲孫玉微一頷首,蹙眉説道:“你們姐妹且把它拿下,我倒要看看這老兒搞的什麼鬼。”三位姑娘互視一眼,嬌靨上悽容一現即隱,分別將秀髮上白花取下。

齊振天聽若未聞,見着無睹,微微一笑,説道:“現在且容齊振天為雙方介紹一下,然後再行坐下詳談。”隨即一指徐振飛祖孫説道:“這是徐振飛老哥賢祖孫,也算是你我諸人的救命大恩人。”仲孫玉四人聞言方自一怔,齊振天一指仲孫玉四人對徐振飛祖孫説道:“這四位是名震宇內的華山神醫‘賽華陀’仲孫玉大俠,這是仲孫大俠掌珠仲孫姑娘,王姑娘,陸姑娘,今後彼此均是一家人,應該多親近親近。”話聲方落,徐振飛已自急步而出,滿面慚,恭謹地向着仲孫玉躬身説道:“小老兒早就仰慕仲孫大俠大名,只恨福淺,今得睹仲孫大使仙顏,徐振飛三生有幸。”仲孫玉忙上前攙扶説道:“徐老哥不可聽這老兒滿口胡扯,仲孫玉山野閒人,得虛名,慚愧之至。”俏姑娘雲姑自仲孫玉等跨進廳門之際,目睹三位姑娘的絕代風華便自慚形穢,早就想趨前攀談,此時正好找着機會,忙地碎步趨前,微一襝衽説道:“小女子徐紫雲見過仲孫大俠及三位姑娘。”仲孫玉正自與徐振飛攀談,尚未來得及還禮答話。

仲孫雙成已自輕舉柔荑,拉過雲姑,微笑説道:“仲孫雙成託大,喊姑娘一聲妹妹啦,雲妹妹,你剛才沒聽齊大哥説過?今後咱們已是一家人了,況且妹妹又是我們的大恩人,不可再行客氣。”話猶未完,齊振天已一笑接口説道:“大妹子,好個‘大恩人’,但是你可知道這恩從何來麼?”仲孫雙成嬌靨一紅,頗窘迫地方自微微一笑。

王寒梅已自輕蹙雙眉地勉強笑着説道:“大哥,你也真是的,虧你還有心清説笑,到底是什麼天大之事要相商,你快説罷。”齊振天聞言並不在意,一笑説道:“二妹子先別責罵大哥,稍時我非要你雀躍三尺,喜極而泣不可,大家先坐下來談話。”三女齊齊白了齊振天一眼,拉着俏姑娘,一付無可奈何地神,依言坐下。

齊振天眼光一掃傍坐在仲孫玉及三女身邊的徐振飛祖孫,突然説道:“徐老哥,你爺兒倆最好坐得離他們遠一點,否則我一説出這樁天大的事兒,他們一下熱鬧起來,你爺兒倆可是消受不起。”徐振飛祖孫心知齊振天有意取笑,各自微微一笑,默然不語。

齊振天目光一掃滿面企望神,將目光凝注在自己身上靜待下文的仲孫玉四人,強忍笑意,輕咳一聲,説道:“我本來預備大張筵席地為各位洗塵,但因為這樁事兒太以重大,太以突然,太以震撼人心,所以…”

“哎呀!”王寒梅深蹙黛眉突然説道:“大哥,我求求你快點説好不好,別淨太以,太以的啦!人家都快急死啦。”齊振天大笑説道:“人家都快急死了,關二妹子你什麼事?”話鋒一頓,面一莊,肅然説道:“這樁事兒我説出後萬請老哥哥及三位妹子保持冷靜,匆過份動…”

“大哥!”仲孫雙成又是蹙眉一聲嬌呼。齊振天輕注仲孫雙成一眼,強忍一腔動,熱淚盈眶語出驚人地接道:“含煙大難未死,已被…”

“什麼?”

“啊!”仲孫玉四人以及屋內四豪神情無不大震,身形霍地齊齊站起。

齊振天兩行熱淚突然奪眶而出,聲音嘶啞地接道:“救起合煙的即是徐老哥賢祖孫。”

“啊!”仲孫玉拉着徐振飛神情動,雙臂顫抖,面部搐,鬚髮皆動,卻是説不出話兒來。

仲孫雙成、王寒梅、陸菱豔三女更是喜極而泣地抱頭痛哭失聲。

大廳中煩時一片啼噓、啼哭之聲。

齊振天頓足説道:“叫你們千萬冷靜,不要動你們偏不聽,這樣天大喜訊,哭個怎地,真是…”説着,聲音突然哽咽,自己也自低聲飲位起來。

徐振飛祖孫目睹斯情也自被動得熱淚泅,手足無措,做聲不得。

半晌,諸人方始漸趨平靜地收淚分開。

陸菱豔妙目含淚,突然問道:“大哥,這消息不會不確吧?”齊振天聞言心知這三個妹子自柳含煙投崖自絕後,心中悲痛無可言喻,若非自己與仲孫玉看得緊,她們在痛不生的情況下,非得自絕殉情不可,此時乍聞這如在夢中的天大喜訊,狂喜之餘唯恐消息不確,受不了這失望打擊。帶淚一笑説道:“似這般天大之事,大哥我還能騙你們不成,況且救起含煙的徐老哥祖孫就在面前。”請人早就知道似這般大事,齊振天不敢於開玩笑地欺騙自己,但相信之餘,下意識地又恐不真,聞言無異吃了一顆定心丸,思忖前情,悲從中來,掩面又是一陣痛哭。收淚之後,拉着徐振飛祖孫又是一陣千恩萬謝。

仲孫玉更是滿面,神情肅然地説道:“老弟説得對,徐老哥賢祖孫無異是我們的救命大恩人,如此大恩仲孫玉等不敢言謝,後賢祖孫若有差遣,仲孫玉等蹈湯赴火在所不辭。”另一方面,三女也是愁悽之容盡掃,將俏姑娘奉若神明一般,彼此間親熱得如同一體,不可或分。

徐振飛身為江湖人,自然知道這些名震宇內的仁俠之士,一言既出,絕無更改,要他把頭獻上也絕無問題,想想自己出身,不過江湖中的二,平素連看都別想看到這些個奇人之面,今不但平空結識了這多高人,而且對他更是敬禮有加,視為恩人,心中既是喜悦,又是,更是惶恐,仲孫玉話聲一落,他神動地顫聲説道:“徐振飛一介漁夫,能得親睹諸位仙顏已屬畢生榮幸,天大福緣,況且救人於溺也是做人之本份,諸位如此豈不折煞徐振飛祖孫。”仲孫玉請人尚未説話,齊振天目光一掃諸人,突然一笑説道:“如何?我説如今你們嫌拜見不夠,不差罷?”仲孫玉此時已是心開朗已極,聞言不由笑罵道:“都是你這老兒故玄虛,害得我們至今方才恍悟,你還不快將含煙遇救的經過説出來大家聽聽。”齊振天狀頗得意地哈哈一笑,接着就將柳含煙遇救經過詳細地敍述了一遍,最後説道:“我邀你們來此之目的,就是偕往‘二龍莊’一探究竟。”話聲方落,三女已自霍地站起,滿面焦慮,思念地齊聲説道:“既是如此,那我們快走罷,還等什麼?越耽擱不是越…”

“且慢”仲孫玉突然抬手説道:“老弟,就憑這,就能斷定他是含煙麼?”三女神情一震,又復坐下。

齊振天毫不猶豫地挑眉説道:“老哥哥,不是小弟説你,你平素智慧如海,今怎地卻糟懂如此,請想‘百家村’對面那條河雖然不知發源何處,但卻是由北方下,再者,除了含煙外,放眼宇內誰還能稱得上俊美絕倫,舉世無雙?三者那書生是一襲黑儒服,並曾問及徐老哥‘北郵’離‘百家村’多遠!四者,他自稱柳不肖,這不肖一字因何而起,你也該知道,他不讓徐老哥到別處去,卻單單選上我這‘飛雲莊’,並説是我生死故友,綜此以上數點,難道還不足夠證明柳不肖即是柳含煙,柳含煙即是柳…”話未説完,仲孫玉便自失笑説道:“好啦,好啦,夠了,夠了,還是數你老兒厲害,老哥哥歎服,行了罷。”至此,三女方始暗呼一口大氣地掩口嬌笑起來。

一天愁雲盡掃,代之而起的是一片祥和,歡愉。

倏地,仲孫玉一蹙雙眉,埋怨地説道:“這孩子也真是,既是如此,怎麼着也應該讓我們知道一下啊。”齊振天一笑説道:“老哥哥不必空自埋怨,此刻你不是已經知道了麼?”王寒梅突然輕哼一聲,挑眉説道:“他倒好,害得我姐妹終以淚洗面,簡直痛不生,他卻要什麼跡江湖,到處為家,好嘛,就讓他去好啦。”此言一出,俏姑娘雲姑嬌軀突然微微一顫。

諸人俱為王寒梅一句話兒説得一怔,均未注意到雲姑那一變即隱的異樣神,只有徐振飛腹中雪亮,面對一位如此天仙化人般絕代紅妝,卻不由替自己愛孫暗暗擔憂。

齊振天焉有不知王寒梅心意,微微一笑説道:“好啦!

二妹子,想想你片刻之前的心情神態吧。”王寒梅嬌靨一紅,螓首倏垂。

齊振天深注二女一眼,神一黯,一嘆又道:“其實,這也難怪他會説出這種話兒來,造物人使他鑄下無窮遺恨,自絕未死,遭此打擊,換個誰也會萬念俱灰,心情冷淡,在此情況下,縱是超人,也往往會形成孤僻,幾近失去理智,也原因此,我才連夜差四豪請得你們來,咱們必須在他未登勾漏、哀牢之前找到他,否則…”

“大哥,不要説啦!”陸菱豔突然失聲叫道。

齊振天神情一震,倏然住口,不由暗責自己失言,得大家方寸又亂。

大廳中又是一片令人窒息的沉默。

片刻之後仲孫玉突然軒眉説道:“老弟,你的話説得委實不差,而且這話也不能不説,不是你提醒,連我都險些忽略了此點,咱們必須在他登上勾漏、哀牢之前找到他,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爹!”仲孫雙成突然説道:“柳伯母臨終前不是説過,非找到‘玄玄真經’不克報此血仇麼?成兒以為煙弟在未找到真經以前,不致貿然採取行動。”

“傻丫頭。”仲孫玉頓足説道:“虧你自負智慧過人,你難道未聽到齊大哥適才分析你煙弟此時的心理麼?”仲孫雙成一怔之後不由大急,櫻口一張,尚未説話。

仲孫玉已自轉向齊振天莊容説道:“老弟,事不宜遲,遲恐有變,依老哥哥之意,咱們還是即刻啓程才好。”齊振天略一思忖,轉向四豪,沉聲説道:“傳諭下去,通知四豪八傑隨行,多帶乾糧,即刻啓程。”四豪齊一躬身,沉雷般一聲:“是!”轉身疾奔而去——坐擁書城掃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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