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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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沿廊前行,來至正廳。

廳檐下掛着一盞玻璃風燈,一塊橫匾,書着“不二法門”四個大字,門旁懸掛一付對聯。

上聯寫道:“無名小輩請走別路。”下聯寫道:“貪生怕死莫入此門。”眾人不嘆道:“好大的口氣!”進得廳內,眾人不覺一亮。

靠椅腳踏,俱都是錦繡為套,華麗無比,此外,古玩玉器,獸爐添香,四時盆景,一應俱全,只是了無人聲。

眾人再往前行,經過一個大天井,來到內廳,廳門掛着一匾額,橫書“寶堂”三個大字。

寶堂擺設雖不及前廳華麗,卻也窗明几淨,清淡雅麗;紅幔低垂,香煙欽繞。

五人一人這寶堂中,眼前景象突變。

只見那低垂幔帳冉冉而起,幔後早已擺好一桌筵席,珍餚羅列,美酒盈杯,不多不少,擺着五付杯盤碗筷。

席後廳壁之上,掛着一付對聯。

上聯寫道:“座上客堂滿,”下聯寫道:“壺中酒不空。”那橫額竟是“請君自飲”四個大字。

這五人雖都久經陣戰,處於眼羊境地,一個個莫不面面相覷。

水晶宮主究竟機智過人,朗笑道:“主人確是善解人意,知我等飢腸漉漉,着人端治好美酒佳餚,你我如不拜,豈不辜負主人一番好意,來,來,入座,小妹代主邀客了。”口裏雖是笑語朗,卻以眼示意眾人小心,各人會意,依次入座。

杯內酒香撲鼻菜餚熱氣氤氲,好似離鍋未久。

水晶宮主正在審視酒菜,察看是否有詐,久久,未見異狀,暗忖道:一座宛如仙境莊院,必有異人,諒不致做出暗下毒藥的勾當,將杯一舉,言道:“請各位舉杯,這第一杯酒,我們拜謝主人盛情款待,恭祝主人千秋康泰,乾杯!”語異,眾人一仰頸,不覺大駭。

原來各人而前都站了一個三尺童子,約摸十二三歲,清一滾邊沒領對襟青衫,各端桌上酒壺,笑地為各人空杯斟酒。

這五個青衣童子從何時而來?在座五人都是耳聰目慧的武林高手,竟而渾然不覺,如何令人不駭?

然而,座中五人究竟不凡,面上不動聲,飲啖如故,只在暗中戒備。

五人已然半未進飲食,早已餓極,那消片刻,如風捲殘葉般,將酒菜吃個幹淡。

那五個青衣童子,見五人飲食完畢,又各自遞上淨面深巾。

這一來,五人更奇怪,五個青衣童子未離席前半步,這熱氣騰騰而巾從何而來?

眾人只得納悶在心,淨面已畢,從未説話的五個青衣童子此時齊聲言道:“請貴賓移玉內室待茶。”語畢,巡自前面引路,五人隨後而行,從經轉折,進人內室。

這內室更是佈置得超塵俗,壁上字畫琳郎,窗簾淡綠,地氈柴紅,椅幾均罩以潔白絲套,五杯香敬置於几上。

五人人室已定,正自察看,門外輕飄飄走進一男一女,那男子着一襲暗紫大衫,女子一身翠綠裙襖,惜乎兩人面上均覆以一重深紗,雖窺廬山真面目。

二人各自為禮,齊聲道:“五位貴賓前來敝莊,款待不適,千祈不怪。

五人一齊起身答禮,水晶宮主代表回道:“在下等一心趕路,錯過宿頭,多蒙酒筵款待,實銘刻在心,我等未經允肯,擅人貴莊,冒昧之處,尚祈二位海涵。”那男子言道:“看五位絕非凡人,何秘出此俗套,請坐用茶。”五人紛紛落座。”那男子又問道:“敢問五位俠駕如何稱謂?”水晶宮主答道:“這位少俠複姓司馬,單名瑜,這位乃司馬少俠師尊,姓蕭名奇,江湖人稱長眉笑煞,此位道長號稱長樂真人,這位姓沙名克浚,乃外武林高手,小妹乃東海水晶宮主,姓凌名嬙,二位高姓大名,可否見告。

那女言道:“小妹姓李,此乃家兄,至於名字,已暗嵌在方才兩首哥詞之中,各位如不健忘,極易猜出。”一時,眾人紛紛搜竭枯腸,極力猜想,內中以司馬瑜記住最大司最大,稍加思索,已將啞謎猜破,朗一笑,言道:“好謎!

好謎!端的好謎!那第一首歌內,‘霜林絳’三字,暗隱‘冰紅’二字,想必李冰紅即是姑娘芳名。”那女點頭應道:“少使真乃神猜,那麼,家兄名字呢?”司馬瑜低道:“今兄大名倒真難猜,不過,第二首哥詞內最後一句,難免梟首斷肚腸,那‘梟首’暗隱‘項空’,不知對也不對?”那男子宏聲笑道:“對!對!對!在下李項空,因喜橫笛,人稱玉笛神童,舍妹李冰紅,人稱俏豔羅剎。”這“俏豔羅剎”四字一出,頓使舉座皆驚,已然有了俏豔二羅剎,忽又加上個俏豔剎女,看來這剎比那二剎更為厲害。

李冰紅謂然言道:“小妹雖號稱俏豔剎女,其實是既不俏,又不豔,所以面覆黑妙,怕醜容見駭於諸位。”李項空也道:“在下面容與合妹一般無二,面覆黑紗,僅為藏拙掩醜,並非故玄虛,尚祈各位見諒。”眾人這才知道李氏兄妹黑紗蒙面的道理,各自暗中嘆息,水晶宮主凌嬙道:“武林之中,容貌不足為恁,縱然容顏絞好,武功平平,也不過庸碌脂粉,令兄妹二人,察之即可想見,定當身懷絕技,冠蓋羣倫,容貌乃屬皮囊表記,何必耿耿於懷?”李氏兄妹同聲應道:“這是凌宮主謬獎。”李冰紅又道:“各位身居中原武林,武林中人諒必識,小妹想打聽兩人?”司馬瑜問道:“但不知姓氏名誰?”李冰紅言道:“這二人俱是女子,一個是俏羅剎冷如冰,一個是豔羅剎靳紅。”司馬瑜一聽提及冷靳二人,心中一動,忙問道:“這二人在下倒曾相識不知姑娘為何動問?”李冰紅言道:“既然司馬少俠相識,就煩帶個口信,請説碧雲山莊俏豔剎女李冰紅言講,叫她們二人改號易名。”司馬瑜一怔,不解何故,試探言道:“名字與生俱來,稱號也是捨命闖蕩江湖所得,她二人未必會肯。”李冰紅恨言道:“她二人如不改名易號,我兄妹二人將血洗中原武林。”一語宛如雷,震人眩耳。

司馬瑜驚問道:“這是為何?”李冰紅冷然道:“她二人的名號,頭上分用俏豔二字,末屬分用冰紅二字,不但將我的名號斬頭削足,而且她二人容貌姣好,明豔照人,竟也自稱羅剎,分明蓄意諷刺,令人難容。”司馬瑜婉言勸道:“名號的相同,乃是一種巧合,請姑娘不必介懷,再説,她二人行為正大,並非為非作歹之人,也不致辱沒了姑娘的寶號。”李冰紅厲聲道:“少俠對冷斬二人,刻意袒護,莫非關係親密?”司馬瑜慨然言道:“冷為師妹,靳為至友。”李冰紅嬌聲一笑,沉聲道:“哈哈!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司馬少俠,委屈你留在碧雲山莊,那冷靳二人何易名改號,何釋你離莊。”語畢,欺身而上,右掌拍向司馬瑜當

司馬瑜萬料不到李冰紅會摔然發難,立即閃身離座,右手一抬,一招“離火神掌”對然發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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