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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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經不在乎他了,真的,我只是咽不下當初的一口氣,那種花心的人,也應該嚐嚐被傷害的滋味。”

“其實現在追你的男人中不乏條件好的,有這麼多條件不錯的男生追你,你何必再理邵瀚?他不值得你費心,就拿那位何碩文來説,我覺得他人品真的很好。”

“我跟何大哥只是談得來的朋友而已。”

“他知道你曾是邵瀚的女友嗎?”她搖頭。

“我沒告訴他。”

“那邵瀚呢?他應該會説吧。”

“他不會説,我瞭解他,不會口無遮攔説一些不該説的事,而且他應該可以從何大哥的反應猜到我沒有説出過去和他的事情,既然知道我沒説,他當然也不會説。”

“然後呢?你打算如何整治他?”章玉嬌目光一亮,説出自己的計劃。她決定接近邵瀚,再次倒他,等他愛上她後,她再把對方狠狠甩掉,非要讓對方嚐嚐當初自己所受的苦不可。

她敢再次出現在他面前,就是因為有把握自己早掉對邵瀚的情了,料定邵瀚看到胎換骨的自己一定會產生好奇和興趣,在這種情況下,她當然有利得多。

温雲妮靜靜望着玉嬌,懷疑這小妮子是否真如她所説的,如今對邵瀚一點情也沒有。難道她不曉得每當她提到那個冤家時,臉是多麼容光煥發,雙眸是多麼美麗有神,神情時而嬌悍、時而天真,如此變化多端,比任何時候都引人?

“你確定要這麼做?何苦呢?這麼整他,不怕他找你算帳?”

“我才不怕呢,是他先對不起我,我只是要討回公道而已,而且惡人就要惡人磨嘛!”她理直氣壯地回答,認為自己這麼做是替天行道,否則那傢伙還不知要傷害多少女人心呢!

兩年的修身養息,全靠這股不服氣支撐到如今,否則以她只愛打扮、不愛念書的個,哪有可能在半年的準備時間裏考上大學,她高中學業成績爛得可以,能順利畢業,還是因為老師的仁慈。

“嬌嬌啊,我鼓勵你,是希望你有正確的人生觀,別活在愛恨情仇裏。你值得更好的男人,我不希望你往死衚衕裏鑽,把青歲月費在無謂的仇恨裏。”章玉嬌沉了會兒,突然有所觸地道:“以前我以為女孩子漂亮就好,那時候只要一出門,就被男孩子前呼後擁的,好不風光,幾乎要被那些讚美詞和甜言語哄過了頭,現在回想起來,覺得自己好幼稚。一開始,我真的是為了報復而去唸書,但是念了書後,我的想法改變,懂得去思考了,以前會覺得念那些國文地理歷史做什麼?又用不到,現在終於明白,讀書的真正目的不見得是要用到,而是在充實自我,提升自身的修養,這些收穫是我始料未及的。”温雲妮目光熠熠地欣賞她渾身散發的美麗。

“瞧瞧你,説話的水準都不一樣了,和沒上大學前的你真的差很多哪!”

“難怪古人説: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我深切明白,唸書最終目的不是為了應付‮試考‬,而是為自己儲存籌碼,肚子裏越有東西,就此別人多一分實力,沒用到就算了,若哪天需要用到時,才不會書到用時方恨少。”

“哇…佩服佩服!瞧瞧你説的這番話,我雖然比你年長,卻沒辦法像你講得如此彩,看來我也要多多唸書才是。”接着又深有觸地道:“我老公常説,有唸書和沒念書的,一開口便知有沒有。難怪他老是罵我沒知識也要有常識,沒常識也要常看電視,還念我女人家老愛看沒營養的連續劇!”這回換章玉嬌噗哧笑出來。

“我教你,下次你告訴他,三不看連續劇,便覺言語無味。”語畢,兩個女人笑倒在地上,還眼淚直

温雲妮上氣不接下氣地説:“這…這句話太絕了!幫我多想一些句子,好讓我下次跟他鬥嘴時可以説贏他。”章玉嬌豪氣干雲地拍拍她的肩膀“這有什麼問題,我們是好姐妹嘛!我幫你編一本吵架絕句,包你老公嚇到掉牙。”兩個好姐妹又説笑了會兒,笑聲漸歇,温雲妮才正道:“説笑歸説笑,説真的,對於邵瀚,你可別再做什麼傻事。”她很明白,雲妮姐口中所謂的傻事是指什麼。

“你放心,兩年前的我也許會,但現在的我眼界寬了、看得更遠了,才不會為那個花心蘿蔔去做一些沒意義又衝動的事。我所謂的報復純粹是為了爭一口氣,我要讓他知道,並不是所有女人都像他所想的那麼沒用又好騙,我有我的自尊,不是他的戰利品,我要讓他的花心付出代價,好讓他以後別自命風再去欺騙其他女人的情。”

“你真的只是要給他個教訓而已?”

“不然呢,你以為我會歇斯底里找他一哭二鬧三上吊?還是寧為玉碎不為瓦全,跟他同歸於盡?你會不會連續劇看太多了啊?”

“好啊!連你也跟我老公一樣取笑我,看我怎麼修理你!”

“呀…救命啊!是你老公説的,我只是重複而已,你別殃及無辜啊…”兩個如花似玉的女人就此展開羽枕頭大戰,在漫天飛舞的羽紛飛裏笑鬧成一團,享受着相知相惜的姐妹情誼。

----上完今天最後一堂課,下課鈴聲響起,講台上的藝術概論老師一宣佈下課,正與周公對抗的學生們一個個如獲大赦般,前僕後仰地陣亡在桌上。

對學生而言,上課時最困難的不是如何專心,而是聽着老師的唸經不會打瞌睡。

章玉嬌周圍的同學全陣亡了,只有她有始有終地保持一貫優雅的姿勢,堅持到最後一秒鐘。

“嬌嬌,我真佩服你耶,居然可以從頭聽到尾~~”同學甲有氣無力地説。

“這門課很有意思呀。”她彎淺笑地回答,實際上也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撐住眼皮沒睡着,但她絕不會讓人看出來。

“有意思?天呀!我聽得頭昏腦脹,什麼藝術概論,好像在聽我阿嬤唸經,越聽越昏。”同學乙哀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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