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封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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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清揚持了令牌,一路通過十二個關卡。山道上奇巖怪石,景荒涼,完全不像是名震江湖的大幫派所在之地。一直走到一處狹道鐵閘之前,裏面的人問到當口令,風清揚一怔,心想端木雪沒説,是不是早就打算不讓我上黑木崖。但是我人已經到了此處,不能無功而返。於是道:“我是風清揚,要見你們教主。

“那人大概吃了一驚,打開鐵閘的一個小窗口,看見風清揚只是單身一人,急忙遣人回報總壇。過了一炷香的時間,鐵閘打開,一人恭敬的道:“我們教主恭候風公子大駕。”風清揚點頭還禮。那人領着風清揚經過兩個鐵閘,來到一面絕壁之前。風清揚不解的看這領頭之人。只見他走到一個大竹簍之前,道:“風公子請坐上着竹簍。上頭的人會拉您上去。”風清揚恍然大悟,往前跨進竹簍。那人拿出銅鑼敲了三下,竹簍緩緩升起。過了許久,停在一個平台上。平台上有三個魔教教眾。風清揚心想”大概是負責絞盤的人吧!”果然其中一人要風清揚再坐上另一個竹簍,一共換了四次竹簍才上的崖頂。到了崖頂,太陽已經高高升起。

風清揚見正前方一座大殿富麗堂皇,心想在這麼高的地方建這樣一做宮殿可真不容易。

風清揚想往前走,不料從旁邊石屋走出兩人,其中一人道:“在下月神教光明左使韓無塵,光明右使段無名恭候大駕。”風清揚見他相貌堂堂,談吐文雅,於是雙手一拱道:“久聞光明左右使大名,今一見,果然名不虛傳。”韓無塵笑道:“風公子請隨我來。”説完段無名在前引路,韓無塵在旁與風清揚閒聊。

走過兩條彎彎曲曲的石板路,看到一間鐵製的屋子。

風清揚一愣,道:“你們帶我到這兒有何意圖?”韓無塵聽到風清揚語氣不善,急忙道:“風公子請別誤會,我們教主目前居住在此,請公子稍等一下。”韓無塵走到鐵屋前,敲了三下,道:“啓稟教主,風公子帶到。”屋內有個低沈的聲音道:“很好,你打開鐵門吧!”韓無塵戰戰兢兢的打開鐵門,等門一開,立刻躲的遠遠的。

風清揚心中對眼前的一切到不解,尤其是韓無塵的動作,似乎很怕方恨天。

只見鐵門內走出一人,此人雙鬢銀白,長鬚至,只是臉過於蒼白,大概是久居不出的緣故,年紀大約五十多歲。

韓無塵道:“啓稟教主,這人便是風清揚。”方恨天眼睛陡然一亮,兩眼睛光直瞧着風清揚。

風清揚生死已經置之度外,也是瞪着方恨天當作回禮。

方恨天道:“你很不錯,敢這樣看我。若是你將我要的東西出來,我可以破例讓你當上我教長老,你意下如何?”風清揚道:“今天上來黑木崖,是要領教一下方教主的蓋世神功。可不是來送禮的。”方恨天嘿的一聲道:“年輕人不知天高地厚,不教訓你一下,你不知月神教的利害。”方恨天話未説完,韓無塵和段無名已經持了兵器圍了上來。

風清揚見那韓無塵手持鋼鐵扇,段無名則手持半月鏟。風清揚長劍出鞘,韓無塵手中摺扇落地。韓無塵呆立當地,幾乎不敢相信。自己藝成下山以來,從沒失過兵器,今天竟然一招就兵器手。

段無名見狀也是大吃一驚,生怕風清揚追擊,一鏟橫擊了過去。風清揚回劍劃了個弧形,刺中段無名的手腕。這次換段無名半月鏟落地。風清揚上次吃了大虧,所以這次一手便繳了對方兵器。

方恨天低吼一聲,道:“沒用的奴才。”説完往前跨一大步,一掌拍向風清揚。

風清揚見兩人尚有三丈的距離,沒想到方恨天掌力如此可怖,一掌拍來登氣滯。風清揚微側身子避開掌力,長劍指向方恨天小腹。方恨天往前伸手便去捉拿風清揚的長劍。

風清揚一驚,心想方恨天手上是否穿戴有金絲手套之類的護具,萬一被他折斷長劍,今天這一仗就算輸了。於是長劍往上一挑刺中方恨天的京門。沒想到長劍竟然刺不進去方恨天的體內,方恨天往前一步,長劍彎成曲尺狀。

風清揚心中大駭,往後退了一步,心想長劍刺不入他的身體,或許是方恨天有穿寶衣之類的東西。看着方恨天近,忽然心中想到”身上穿着寶甲,刺他眼睛也是一樣。於是招招往他眼睛刺去。

果然方恨天伸手擋住刺向眼睛的劍尖。轉眼方恨天和風清揚鬥了兩百多招,韓無塵和段無名從中夾攻,卻被風清揚刺中道,倒地不起。

風清揚聽方恨天內息漸亂,心中正暗暗高興,忽然左肩一痛。這一劍毫無徵兆,風清揚心中大驚,反手刺出三劍,後方一人咦的一聲,風清揚急忙轉身,看到一身穿紅錦衣的青年。這人白白淨淨,不過二十多歲年紀。風清揚想起端木雪的話,道:“你就是那個男不男,女不女的少主人。”那年輕人怒道:“你找死。”風清揚只覺眼前人影一閃,身上又中一劍。風清揚終於瞭解端木雪恐懼的心情,只是現在生死一瞬間。兩人手不過數招,風清揚身上又中四劍。眼見方敬淵招招刺向自己要害,風清揚只能以兩敗俱傷的打法還擊。方敬淵冷笑道:“那些下人説你多厲害,原來不過爾爾。”風清揚還他一劍,道:“原來擦了胭脂才厲害。”原來打鬥中風清揚竟然聞到方敬淵身上有濃濃的脂粉味。

方敬淵咬牙切齒的道:“一劍殺了太便宜你了,我要好好折磨你。”風清揚正想回罵時,忽然一聲大吼,震的風清揚耳朵嗡嗡的響。方敬淵和風清揚不轉頭看向發聲處。只見到方恨天滿臉通紅,眼睛暴睜,忽然一掌打在韓無塵頭上。那韓無塵被風清揚點中道,無法閃避這一擊,登時天靈破碎,死於非命。方敬淵見父親發起瘋來,出手便緩了。風清揚一面抵擋方敬淵的攻擊,一邊注意方恨天方恨天的動向。

方恨天慢慢走向風清揚,揮出雙臂打了過來。風清揚低頭閃過,看見方恨天兩眼充滿血絲,心下駭然。

方恨天一擊不中,轉而撲向方敬淵。方敬淵一邊閃避,一邊叫着:“爹,你快醒醒。”風清揚見他們父子兩人打的不亦樂乎,急忙往後躍去,心中只想離開這鬼地方。

風清揚下山遇人阻擋,隨手就給他一劍。一直跑到山下,總算鬆了一口氣。

風清揚尋原路想去找端木雪,卻見牀上人影已杳。

風清揚自言自語道:“今由生到死,由死到生走了一回,才瞭解冤冤相報何時了的道里。算了,回華山去吧!”風清揚步上華山,想起黑木崖一戰,尋思:“所謂天外有天,人上有人。指的就是這個意思吧!那方恨天看來命不久長,為爭新教主魔教勢必會亂上好一陣子,至於會不會有人再練那星大法,還不得而知,自己幾番生死相博,凡事已經看的淡了,現在該是履行諾言,隱居後山,伴一生一世的最好時機了。”走到後山,遠遠的看到子墓前有一人影,風清揚心中奇怪,快步的走上前去。

風清揚只見墓旁整理的乾乾淨淨,周邊整整齊齊的種滿花花草草。一人跪在墓前,似乎在祈禱着。那人身材苗條,長髮垂肩,莫不是那歐陽芙蓉。風清揚悄悄走到她的身後,只聽的她道:“玉袖姊姊,我每天都來陪你説話解悶,你高興嗎?希望你在天之靈保佑風大哥平安無事…”風清揚聽的那清柔真誠的語調,心疼歐陽芙蓉多來為己擔心害怕,不熱淚盈眶,忍不住道:“芙蓉妹子,我回來了。”歐陽芙蓉聽得後方有人,急忙起身向後看去。兩人呆立半晌“啊”的一聲輕呼,歐陽芙蓉縱身入懷,摟抱在一起。

歐陽芙蓉心情動,低低的哭泣起來。連的來的憂心受怕,似乎一股腦兒都要發出來。風清揚心下憐惜,輕輕的撫摸她的長髮,等她哭聲漸輕,柔聲道:“妹子,你怎會到這兒來?”歐陽芙蓉噫億的道:“人家找不到你,心裏很擔心。可是你一點消息也沒有,我想你終究是會回到這裏,所以兩個月前我就來在這兒陪玉袖姊姊,等你回來。你現在終於回來了,我心裏好歡喜。”風清揚見她兩頰消瘦,顯然飽受相思之苦,心中疼惜,低頭輕輕的親吻她的額頭。歐陽芙蓉身子一顫,身子漸漸火熱起來。風清揚聞着幽幽髮香,漸漸往下親吻。歐陽芙蓉仰頭相就,四甫接,歐陽芙蓉但覺腦中一片空白,渾身沒了力氣,任憑風清揚口奔馳,恣意品。不知過了多久,兩人才依依不捨的分離,歐陽芙蓉將頭依靠在風清揚的前,輕輕的問道:“這些時候你到哪兒去了?”風清揚道:“我等一下再同你説。”説完拉着歐陽芙蓉的手,跪在墓前,道:“夫人,我今凡事已了,帶着小妹子陪你一生一世,你説好麼?我知道你心裏一定會很高興的。你要我快快樂樂的活着,我想現在是我最快樂的時候了。”歐陽芙蓉一同跪下,道:“玉袖姊姊,多謝你保佑風大哥平安無事,從今以後,我和風大哥都會在這兒陪你,這樣一來你就不會寂寞了。”兩人語畢,相對一笑。

風清揚拉着歐陽芙蓉的手,走到一大樹蔭下,兩人並肩坐着。風清揚清清楚楚的將這些子的經過説給她聽。説到驚險處,歐陽芙蓉緊握着風清揚的手,但一聽完全部的事後,反而低頭不語。風清揚心知她介意端木雪的事,輕輕吻着她的頭髮,道:“不管今後如何,我們總是在此長居,莫管江湖俗事。”歐陽芙蓉低頭沈思了一會兒,忽然站起身來,道:“風大哥,我們需得去找那端木姊姊。她對你情深意重,一如於我,怎可讓她孤獨江湖,這事不只我不肯,想來玉袖姊姊知曉後也不同意。”風清揚面對她突如其來的反應,到訝異,道:“話雖如此,但是她行蹤何處,我的確不知。人海茫茫,一時之間上哪兒去找?”歐陽芙蓉挽着他的手,道:“我陪你去,不管多久都要找。”風清揚一時手足無措,被歐陽芙蓉拉着往外走。走了幾步,風清揚忽然站立原地不動,歐陽芙蓉轉頭看他,正想出言斥責,但是風清揚臉凝重,本來想説的話便説不口。

風清揚疑惑道:“芙蓉妹子,這幾可有人上山來?”歐陽芙蓉反問道:“有人上山來嗎?”風清揚點點頭道:“現在有兩人上山來。不知是敵是友?”歐陽芙蓉凝神觀望,果然不久後有一個人影快速的奔上山來。

風清揚待看清來人面貌後,驚呼一聲:“端木姑娘。”話未説完,後方又出現一個男子身影,風清揚看他身形,暗道:“糟糕。”原來後方一人竟是方敬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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