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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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謝不。”唐士德還沒傻到去招惹那隻梁老虎。
“阿凱,你若是閒着沒事做,我可以把手邊的一些case給你。”秦志亞看着原本還
順眼、在一旁沉默的梁多凱,他居然敢立刻把他丟到垃圾筒裏的東西又撿起來,當寶貝似的拉直、壓平,又拉直,他看了就一肚子火。
梁多凱沒回話,連頭也沒抬起。他的處世哲學便是,對於正在嘮叨的傢伙,不必多加理會。
“你要收着那些垃圾也行,就是別再讓我看到那東西,否則有你好看的!”威脅恐嚇全使出來,只見梁多凱依舊老神在在。
“別以為我不會對一個沉默的弱者出手,一個人的忍耐度是有限的。”
“只要扯上她,他就會失控!”李上傑在一旁輕聲嘆道。
“他不知道,這是掉入愛情陷阱的徵兆…”唐士德忽然噤口,因為一道冒火的利箭直向他。
“我們該不該告訴他,將來可能會有人花上一大筆錢,去買他眼中的那些垃圾?”羅呂仁小聲地的問着。
“告訴他?別忘了,牛牽到北京還是牛。他恐怕會先大笑一頓,然後再告訴你,這是本世紀最大的笑話。不過,不到最後一刻,誰也不知道結果,現在得趁他們兩個大打出手前,趕快攔截他們,先解決眼前的事情比較要緊。”唐士德提醒道。
羅呂仁一聽,渾身帶勁的跳了起來,跑到秦志亞身邊,用中指與拇指秀氣的拉着秦志亞衣袖“和那種人計較會得內傷的。先聽我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今天我們一致通過要到你家去,因為我們好久沒嚐到梁文靜的手藝了。”説到末了,他還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
“是啊!你不能因為自己不喜歡人家,就連我們享受這點幸福的權利也剝奪了。我已經接連一個月都夢見蓮子蒸雞、醃燉鮮湯、清燒蹄筋…它們都在向我招手了。”李上傑附和道。
時值“創意”起步時期,規模不大不小,公司所在地就在黃金商業區的五角大廈第十七層。他們五個人--他、梁多凱、李上傑、羅呂仁、唐士德,身兼老闆與員工,小至接聽電話,大至總體策畫,全都由他們幾個人一手包辦。因此,平時只要一忙起來,天昏地暗都還不足以形容,餓到頭昏的情況也時常發生。
所以,幾個人在得知他的屋子裏平空冒出一個女人時,便爭先恐後、好奇地想一睹芳容。誰知,這一看可不得了了,一個個都甘心拜倒在梁老虎的圍裙底下。
從此,他的屋子裏,便不時地莫名奇妙蹦出一些人--專為乞食而來的人。
“休想我會讓你們去。”他可不想破壞一個好好的週末。
情急之下,羅呂仁喊道:“你想活活餓死我們啊!真沒良心。”
“關我什麼事?”是沒錯,與他何干?他是他們的好朋友、創業的同志,卻不是他們的保母。
“當然有!”眾口一聲,氣勢浩大,從來就沒見他們這麼團結過。國父説的沒錯,二十一世紀,不得不為民生主義擅場之世紀。
一場屬於男人七嘴八舌的辯論,就此展開…
4yt*4yt*4yt梁文靜把那輛快要壽終正寢的車子緩緩駛進停車場。若不是這輛破車子斷斷續續地哀嚎呻着,她早就來上一個超級漂亮大轉彎了。
她豐俏的小嘴一抿,奮地甩上車門,然後賭氣似的説了一聲“shit!”隨即,一顆腦袋瓜迅速抬起,神經質的往左右四周張望,並用那雙活靈活現的大眼睛瞧瞧附近有沒有人?
沒有人,還好。梁文靜用手掌拍拍脯,同時大大地鬆了一口氣。
這一連串抬首、呼氣的動作,倘若由一個個頭嬌小的女人來做,必定是又好笑又可愛,但她--一個身高足足一六八,舉止不文不雅的高挑女子做來…可笑,是的;滑稽,沒錯;笑掉人家的大牙,毫無分差的説法!只是這些,她本人本毫無所覺。
其實,她用不着擔心。當那輛現在已聞名全台北市的破車子,要死不活的發出鬼叫哀嚎,並且以蝸牛般的前進速度滑過市中心時,她的顏面早已消失殆盡了。
唉!多事的禮拜六!梁文靜嘆息一聲。
拖着一雙長腿,梁文靜走向那幢秦志亞最愛的玻璃屋。
玻璃屋?沒錯,這是她為這幢屋子所取的名字。因為它是由三層式落地窗所構成,不管是初升的旭,還是緩降的夕陽,那一層薄薄的金黃
光芒,總會穿過稀疏的枝葉,映落在窗鏡上,呈現出一種七彩瑰麗的
彩。
梁文靜環視了寬敞、擺設簡單的室內一眼,心情頓時輕鬆了起來。
由於屋子座落在市郊,所以四周淨是美麗的山野風景,只不過從停車場到玻璃屋的大門,還得穿越一片小樹林。真是可憐了她的雙腳!
而她所説的停車場,正是一塊廣大的空地,目前那兒只有她那部漆斑駁、正待蒙主寵召的車子孤獨地停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