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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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四個男人正圍着一張桌似子，邊喝啤酒邊吃火鍋。這是最原始的炭燒火鍋，在這個年代已經相當罕見，雖然衞生和環境都很糟糕，但還是引了不少食客來捧場。熱氣騰騰的火鍋散發出香味，四雙筷子此起彼伏，不斷將燙的美食入口中。

“梅花，你的人夠狠啊，打死我那麼多手下，還把一整批貨都收繳了。害得我損失慘重，起碼要賠幾千萬！”

“這不能怪我。早就跟你説了，黑桃！那個姓樸的不是我直系下屬，我指揮不了他！”

“我指的不是姓樸的小子。哼哼。這次又是‘霸王花’殺出來攪局，才把事情搞砸了！聽説唐老三是被一個長翅膀的啥啥花當場捉住的！他熊，這些娘們才是我們的心腹大患！”

“霸王花啊，你就更不用指望我了。她們是完全獨立的部門，只聽命於她們的隊長龍舌蘭。那八婆軟硬不吃，警戒心又高，誰都拿她沒辦法。”

“紅心，你能不能運用你手中的權力，對付一下這些可惡的娘們啊！你不能什麼都不做，卻每個月光分紅吧！”

“黑桃，這麼説不公遒吧？我要是什麼都不做，那些對你不利的法案早就在市議會通過了，你今天還能安穩地坐在這裏五四三？”

“氣死我了！喂，方塊，你怎麼一直不吭聲？説起來你也有責任，你不是説用‘y技術’對男進行改造，就可以抗衡以‘x技術’改造的霸王花嗎？怎麼到現在都沒動靜？”

“唉，別提了！y技術比x技術更不成、更不穩定…而且技術是死的，人是活的，無論哪一種技術，都需要第一的身體素質來承受。可是核戰之後的狀況…你自己也清楚啦！”

“我！一個個都束手無策，你們的意思是大家都別管了，任憑那幾個娘們騎到頭上撒？”忿忿不平的咆哮聲中，一雙筷子“啪”的拍在桌面上，差點打翻了火鍋。

“黑桃你急啥，我的話還沒説完呢。霸王花的確厲害，但本用不着我們出手對付，只要耐心等待一段時間，她們很快就會自己走向滅亡的！”

“什麼？自己…走向滅亡？她們會自殺？”

“哈哈哈，天機不可漏。最多再過半年，你就會聽到好消息。”

“呃…好吧。那我就再忍她們一段時間！來來來，大家乾杯，祝這羣八婆早點死光光！”

“乾杯！”四個酒杯碰在一起，漾出了少許酒花。

“服務員，再拿一箱啤酒來…哈，今晚大家喝個痛快，誰也不許提前走！”

“抱歉啊，再過半小時我就要走了。你知道的，我那裏紀律最嚴格。”

“喂喂，方塊，你不要這麼掃興好不好？”

“不是掃興。我要是喝多了，會控制不了這具身體的。”

“你真是沒勁…算了，不勉強你了。”

“呵呵，等我們謀劃的大事成功之後，再用本來身分來這裏聚餐吧。到那時候我才敢放心大膽地喝醉！”

“一言為定！咱們只要誠合作，整座中京市遲早都是咱們的盤中餐！”四個人説着，都壓低嗓音得意地獰笑起來。在他們每個人手邊的酒杯下，都壓着一張陳舊的撲克牌，分別是黑桃、紅心、方塊和梅花的“a”＊＊＊站在熱鬧的人羣裏，喧囂的歡聲笑語，和刺眼的陽光，都令我渾身不自在。

我討厭熱鬧，也討厭光明。所以，我總是到夜晚才離開屬於我的宮殿。可是很多時候，我也不得不在白天走上街頭。因為我要尋找獵物！現在，距離我不到十米遠之處，就有一個非常理想的獵物，正在人羣中撥着手機。

那是個足以令任何人眼睛一亮的大美女！很難用語言來形容她有多漂亮，以我的專業眼光來看，她的容貌絕對是一等一的，那甜美緻的五官，就算用最嚴苛的標準來衡量，也挑不出一絲瑕疵。

那絕不是基因的完美化改造或整容手術能達到的效果，而是一種真正的天生麗質，是絕美女中的貴族級品！

可惜她穿着二件紅黑相間的運動衫，和淡藍的牛仔褲。略為中化的打扮，令她的美貌沒有充分發揮出最奪目的光彩。如果心打扮一番，換上第一的名牌服裝，她絕對會比現在更加令人驚豔，就算是“亞聯盟小姐”選美中的那些佳麗，和她一比也要自慚形穢。我就是衝着她來的！她，正是我準備“蒐集”的目標！本來我還有另外的目標，但我決定先向她下手。一來是因為做案本身的需要，二來，也是因為這個大美女實在太讓我動心了。

無論她是不是我要找的那一類目標，我都不會放過她的。我渴望看到她那張絕美的俏臉，在遭受侵犯時會是怎樣的表情。更渴望看到她被侵犯到高時的模樣，會不會也像一般女子，俏臉因極度的愉悦而扭曲、而哭泣。

我在人羣中巧妙地移動身形，不動聲地接近她。沒有人注意到我。此刻的我，當然不是那醒目的“黑武士”造型，在正常人的社會中我有一個非常好的掩飾身分，平時我穿的，也是跟正常人差不多的衣服。

“知道啦，阿姨！哎…不跟你多説了，比賽快要開始了，我該去換衣服啦。拜拜。

“遠遠的，我隱約聽到大美女説完這幾句話後，就收起手機。她邁着輕快的步伐，走向不遠處的體育館。我不緊不慢地跟了過去。周圍至少有十多個男人都眯眯地盯着大美女，也和我一樣跟着她。

不過走到體育館門口後，大美女沒遇到任何阻攔就走了進去，而這些人卻都被門衞攔住了。我心中冷笑，一羣癩蛤蟆，憑你們也想吃到天鵝？那些“癩蛤蟆”卻沒有自知之明，一個個忿忿不平地叫囂起來，質問門衞為什麼不讓他們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