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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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心上去相助,但江湖上講究的是單打獨鬥,規矩頗重,自己師出名門大派何能破壞江湖規矩,而有辱師門聲譽,萬一將來傳到帥長耳中亦必受重責,再説與宋佼佼一夥數人,除了四個彪形大漢系其手下爪牙武功平常外,那旁立柳如傑雙目光灼灼,眼神充足,兩側太陽凸起,顯見內功頗具火候,非泛泛之輩,自己如果真出手上前相助師弟,他豈有鈾手之理。

伺況自己藝業較之師弟並高不了什麼,師弟接不住人家的,自己上去還不是-樣的接不下來…他正在籌思考慮,應該如何應付當前局勢時…。

忽見那柳如傑已緩步走到他身前六尺遠近停立,一雙眼睛光灼灼的望着他,面陰險的冷笑説道:“怎麼樣!看她們打得怪熱鬧的,我們閒着呆站在這兒顯得多寂寞無聊,我們不如也走幾招,湊湊熱鬧,你看如何?”這柳如傑的外貌長相是一表人材,蠻看得過去的,誰料竟懲地陰險得很,明明是要找人家動手,卻藉着閒看寂寞無聊為詞,不説打架反説湊熱鬧,並還徵求對方同意,好像只要對方表示不贊成,這熱鬧也就不湊了。這話説得多冠冕,多堂皇,多大方,多正派,表示得多有禮貌,多仁義!真是面面俱到,完全一派君子風度。

其實説穿了,這柳如傑豈只是陰險,而且詐、刁滑、惡毒之極,明着是在徵求同意,實質上只要對方一表示不願意湊這分熱鬧,也就無異是低頭服輸。

請想,袁英劍眉候地一挑,臉含怒意,像火山即將暴發似的,眼看看就要喝比出招動手之際,忽地看了身旁站立的雲龍、雲至一眼,立時心念一動,便又改變了主意,微微一笑説道:“承蒙柳香主看得起在下,要予以賜教,在下雖技藝淺薄,當亦遵命奉陪,不過尚請稍待,容在下和二小説幾句話,再行領教柳香主高招就是了。”只聽得柳如傑嘿嘿冷笑道:“那麼我就等你説完話後,再向你討教好了。”他也沒有答理柳如傑,就轉身向二小低聲説道:“你兩個不趁着這機會快走,還呆站在這裏等什麼哩。”原來袁英已看清楚了當前倩形,那邊師弟和宋佼佼動手眼看已是不支,本擬不得已時,只好突然出手解救替下師弟,可是現在這柳如傑一向自己叫陣,又不能不動手,如一動上手,雖然尚未敢預料勝敗,可是明眼人一看即知,這柳如傑功力實在不比自己低,縱然不會敗,但打起來勢必再難兼顧師弟,萬一師弟負傷落敗,宋佼佼再與柳如傑二人聯手合鬥自己,則自己也必敗無疑,自己二人負傷落敗倒無所謂,只是這一來,二小孩必然仍被強迫擄去,難逃宋佼佼之手,因此他才心念一動,意叫二小先行趁機逃走,然後再和柳如傑動手,縱然不敵,和帥弟身一走,想來當不會太難吧。袁英這種不求勝,先慮敗,倒的確是明智之舉。

誰料雲至卻把大眼睛一翻,天真地説道:“我們在等着你和那位哥哥,把這些壞人打跑了,一起走呢。”袁英搖搖頭道:“我們不但打不跑他們,恐怕還打不過他們呢!”雲至説道:“不會的,一定可以打跑他們,要不然我和哥哥也幫着你們打他們,好嗎?”袁英道:“小妹妹,武功一道全憑功力火候,並不是憑人多就可以打得贏人家的,我已經看出你兄弟倆武學頗為神妙,只是年齡太小,功力火候不足,還不能發揮其中奧威力,我看你們還是趁着這機會,趕快先走吧!”雲至小嘴兒一嘟,撒嬌似的説道:“我不嘛,要是真打不過他們,我們一起走,等我們找到承哥哥。我叫承哥哥打他們,我哥哥本領才大着呢!”袁英聞言,心中不一動,他知道最近江湖上轟傳看一位武功高得出奇書生打扮的少年,名字叫做肖承遠,最近幾天前,曾在東梁山下單身獨鬥川南二惡、東梁山三閻羅,並與黑風幫幫主玉娘子身邊四婢,憑手中一把玉骨折扇,獨鬥四婢聯手四合風雲劍法,後來玉娘子親自動手,二人力鬥五十餘合,仍是末分勝負。聽説肖承遠是什麼玉扇書生的傳人,-身武學高深令人莫測。

看這二小孩年紀懲小,就有這好身手武功,若非高人之徒,焉能如此,而且又在這條路上找承哥哥,説不定就是肖承遠的師弟師妹,也末可知?於是,就問道:“小妹妹,你承哥哥在什麼地方啊?叫什麼名字呢?”雲至搖搖頭説道:“我承哥哥在什麼地方,我們也不知道,我們正在找他呢,他的名字叫做肖承遠。”雲至這句話説得很響,連站在六七丈外的柳如傑都聽到了,柳如傑一聽這肖承遠三字,心頭不-震,暗道:“這次和宋堂主出來,不就是奉幫主之命探查肖承遠的蹤跡攔截的嗎!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既然這兩個小鬼自稱肖承遠為哥哥,當必系肖承遠的弟妹無疑,何不將這兩個小鬼抓住,帶回給幫主,只要小的在我們手裏還怕肖承遠不找來嗎,這樣既省卻許多麻煩,免得幫中派出那多高手在外奔波,又可以集中力量以逸待勞,這有多好呢!”想到這裏,便猛叱一聲喝道:“你兩個小鬼既然是肖承遠的弟妹,這就不是要認做義兒女的事了,必得要將兩個小鬼抓回幫去給幫主,讓你的承哥哥到我們黑鳳幫去找我們幫主要人好了。”話剛完,身形一晃,疾若飄風,育向雲龍、雲至二小撲去。

變生倉促,袁英發覺,趕忙橫身攔阻,雲龍、雲至兩小身手亦非弱者,柳如傑身形尚未撲到,二小身形一晃,已倒退數尺,柳如傑身形微閃,避過袁英攔阻,正要再度騰起身形追向二小撲去,陡聞一聲清叱:“鼠賊,你敢!”葛見一條人影,自二小身後道旁-株樹上疾而下,半空裏單掌一揮,一股極強大的勁力,夾看狂瀾直向柳如傑打到,柳如傑一驚,好在身形尚未騰起,趕忙錯腕揚掌,雙掌向外一推,硬接對方苯學,他是心欺對方身在半空無法看力,同時氣憤來人,敢於半空發掌打他,園此雙掌叫足了力道推出,存心是要叫來人吃點苦頭,豈料來人武功比他高出太多。兩股掌力相接“砰”的一聲,柳如傑當場被震得釀艙後退三步,兩條胳膀都震得發了麻,來人身形在半空中,連阻也末被阻一下若無其事,如星丸瀉地般,直落到雲龍、雲至二小身旁,含笑站立。

柳如傑心中大驚,這人功力好高,掌力好雄渾,半空裏單掌一揮就有這等威勢!在柳如傑以為來人有這高功力,當必是-個成名江湖五六十歲的人物,誰知來人落地後,他定睛-看,卻是-個二十二三歲俊美異常文雅書生打扮的少年,他真不敢相信這文質彬彬的少年書生,功力會有這麼高,自己雙掌叫足了力道,竟接不下他單掌一擊之力。

忽然他想起了肖承遠,聽幫主説過這肖承遠的功力高得出奇,幫主和他硬對了三掌功力,來人功力懲高,年紀懲輕,而且看其穿看打扮,正和幫主所説一樣,這人不是肖承遠還有誰?忽地他又覺得不對,原來他已經看到了二小,站在那裏望着來人在發怔哩,心道:“二小既然喊肖承遠為承哥哥,哪有會不認識之理,如果這人是肖承遠二小豈有不高興喊叫,而站在旁邊望着他發怔哩?這人一定不是肖承遠,不是肖承遠這人又是誰呢?”想到這裏,柳如傑的眼睛裏不惑不解之,望着這人,葛然,他發覺這人似乎有點面熱,好像曾在哪裏見過,只是卻怎樣也想不起來…

柳如傑接地雙目一睜,芒暴地望着這人説道:“你是誰?是不是肖承遠?”只見這人哈哈一聲朗笑道:“我是誰!你還不配問,至於肖承遠,哼!憑你那點功力,剛才那一掌要是肖承遠所發,恐怕你早就向閻王哪裏報到去啦。

“這人話一説完,便再也不理柳如傑,卻轉身對雲龍、雲至二小説道:“你們倆不是要找你承哥哥嗎,我也要找他哩,這裏的事情我們不要管他,我們走吧!”説罷,伸手就要去拉二小的手,二小把手一縮,雲至卻把小嘴兒一嘟説道:“不要嘛!我們又不認識你是幹什麼的!”這人哎咳一笑道:“你們不認識我、你們承哥哥可認識我哩,我和你承哥哥是很要好的朋友呵!”雲至-聽,大眼睛珠子滴溜溜地-陣子亂轉,望了望這人身上穿的衣服説道:“真的!

你沒有騙我們吧?我説你穿的衣服怎麼和我承哥哥穿的衣服一樣呢!”達人低頭望望自已穿的衣服,哎咳-笑,點點頭道:“當然是真的,我要騙你們做啥!”雲至的小臉兒上,立刻出高興的笑容説道:“那麼你趕快去幫着那位哥哥,把那個壞女人打跑了,我們一起走吧。”這人眉頭一皺説道:“他們打他們的,與我們有什麼關係呢,我們走吧!”説着,伸手又要去拉雲至的小手兒,這一來,雲至就急的一跺小腳兒説道:“不要嘛!你不知道那女人壞死了,她欺侮我們,這兩位哥哥,我和哥哥也不認識他們,他們是因為幫我和哥哥的忙、才和那女人動手打起來的,人家幫我們的忙,我們總不能不管,就這樣走嘛,一定要把那個壞女人打跑了,才能走啊!”這人一聽,這才明白雲至要他去幫方立苛打桃花娘子的原因,於是他便點點頭説道:“好!我就去幫他把那壞女人打跑!”達時袁英與柳如傑已經打了起來。方立苛與桃花娘子已鬥過三十多招,眼看着方立苛招式巳透緩慢,腳步已顯凌亂,雖尚在咬牙支撐,但明眼人一望就知道,不出三五招內方立苛必敗無疑。

這人一見,連忙掠起身形,半途中單拿一揚向外一吐,掌夾勁風狂瀾,直向桃花娘子劈去。同時口中喝道:“這位小兄弟,且請退過一邊,待我來領教這桃花娘子的高招。”話末完,劈出的掌風已到桃花娘子前,桃花娘子陡然-驚,猛地飄身暴退丈外。

方立苛這時已是汗透中衣,氣吁吁,這人望着他説道:“小兄弟,你且去休息休息,好好照顧着兩個小孩子,別讓鼠賊乘隙找他兩人的麻煩。”方立苛點了點頭,便走向雲龍、雲至二小身旁站立,戒備以防另四個大漢偷襲二小。

桃花娘子被這人劈出的強勁掌風迫得飄身後退丈外,立定身形一看,不一怔發了呆,心道:“今天晚上怎的這麼門,盡碰着這些年青俊秀的少年人的啊!那兩個武當小子已經長得很俊秀瀟灑,令人看得心猿意馬了,怎麼又來了-個,比那兩個還要美,還要風瀟灑的啊!我桃花娘子空活了四十多歲的年紀,真還沒有看見過這世界上竟會有這樣秀逸出火,絕世的美男子呢!”這桃花娘子被這人掌風迫退本來是一肚子的怒氣,及至一看到發掌的人是這麼一個絕美的少年時,她的一肚子怒氣,頃刻間便消失得無影無蹤,不但一肚子怒氣消失得無影無蹤,而且心底還升起了一股一股的熱,而這股股的熱立刻便反應上了她的嬌面,心眼兒裏盪漾着情,粉臉上橫溢!這時她雙頰紅似火燒,一雙勾魂懾魄的媳眼兒,水汪汪的有如湖水!只看她這副神情,就可以知道,她這時心中在想看了些什麼,念如何的熾熱!

這書生打扮的少年見她這副神情,似乎已經完全明白了她的心意,心中不由竊笑,暗道:“你這桃花娘子呵!今天我要不叫你出點醜才怪!”想到這裏,便朝桃花娘子微微一笑道:“怎麼啦?宋堂主,還認識我嗎?盡呆看我做啥?”桃花娘子聞言,這才有如大夢初覺,心中暗道:“奇怪!這人好面得很,像是在哪兒見過的嘛!可是…”她還真想不起來,這人是在哪兒見過的,只見她媚眼兒朝他一飛,臉蕩意態,嬌笑道:“是呵!你這位相公,我們好像是在哪兒見過的嘛!好面得緊呵!只是我就是一時想不起來了,你這位相公貴姓呵?”説着,便像風擺荷葉樣的向前走了兩步風俏步,還故意的扭着她那豐兒,做作一副極為妖繞人的模樣兒,這少年如果不是有成竹,臉皮特厚,老於世故,換個人恐怕早就羞得面紅耳赤,無地自容,早就挪腿溜了。就這樣,這少年也不玉面微發燒,霞飛雙頰了哩!心中不由暗自“籲”了一聲,暗道:“這桃花娘子真是蕩無恥之極!”他心裏雖是這麼説,臉上卻沒有現出絲毫來,只見他朝着桃花銀子,虛情假意地微微一笑説道:“怎麼啦!你怎麼忘啦?我姓李啊,我們不是在…”説到這裏,忽地停口不説,還故意做作的向桃花娘子神秘的一笑。這一笑呵!可不得了啦!只笑得桃花娘子渾身都酥麻啦,骨頭也發了軟啦!要不是在這裏,換個地方她恐怕早就撲過去緊摟着他,消魂一番啦!這時桃花賴子的媚眼兒拋得更勤啦,左一個右一個,豐兒也扭得更兇啦!快要扭斷了哩!嬌聲兒説道:“隋!原來是李相公呵!”桃花娘子一步一步,從一丈開外已移到了這李相公的面前,只差了三尺啦!這李相公已覺到桃花娘子的鼻息琳琳,氣得好厲害!原來這時,她已經慾火如焚啦!

突然,桃花娘子好像弱不勝衣似的,一個朗艙,整個嬌軀直向李相公懷裏倒去。李相公本是故意惡作劇戲桃花娘子的,他豈肯讓桃花娘子嬌軀倒進他的懷中,身形只微微一閃,便移開三尺讓了開去。

桃花娘子萬想不到這李相公是有心作她,會讓開她嬌軀的投懷送抱,待發覺嬌軀撲空,知道上當時已是無及,而且-個嬌軀已被火慾念,燒得渾身痠軟無力,雖有一身武功卻無法施展,何況重心已失,整個嬌軀竟向地上撲跌下去。

“撲通!”

“呵啃!

桃花娘子這一下,可能還真的跌的不輕,只見她疼的娥眉緊湊,銀牙緊咬,猛的一個鯉魚打,從地上躍起,俏眼兒白着李相公,又愛又怒,恨恨地嬌咳道:“呵呀!看不出你這個小冤家呀!心會那麼狠!”卒相公唉唆一笑道:“宋堂主,我的心狠在哪兒啦!究竟是怎麼個狠法呀?”桃花娘子媚眼兒一飛,望着他嬌咳看道:“還説哩,眼看看人家要跌倒了,連扶也不扶我一下,睜着眼睛看我摔下去,這還不算心狠嗎!我的心怎麼跳的那麼厲害呵!大概是剛才摔的吧,小兄弟,你摸摸我的口看看!”説看,便輕拉了一下勁裝的衣襟,出了潔白的酥和那大紅的兜肚兒。腳底下輕移了兩步,嬌軀便又向李相公的懷裏倒去。

李相公雖然是個歷盡滄桑,飽經風月的人,對宋佼佼這種蕩大膽無恥的行為,也不住皺了皺眉頭,身形微閃,躲開她假過來的嬌軀,雙手連搖的説道:“好了,不要看了,我已經知道了,趕快拉上農襟吧、夜風涼,當心被風吹看,招了涼可不是玩兒的!”桃花娘子望着他蕩的-笑,嬌聲兒的説道:“冤家!只要你知道就行了。”這位李相公是誰?她不是別人,正是那為了肖承遠易裝萬里追蹤的散花仙子李媚娘。她是岡為追錯了方向、折道回來,所以到今天才走到這裏。

她和袁英、方立荷也不過前後腳到達這地方,袁、方二人隱身道左大樹上,她卻隱身道右樹上。她與桃花娘子宋佼佼、玉面郎君柳如傑二人,本都相識,是故意隱身樹上一直沒有現身,關於他們為何動手的事情,前後經過也已經完全聽了個清楚,直到後來,聽二小説出承哥哥就是肖承遠時,芳心中頓時大喜,正要現身和二小相見,她這裏念頭剛動,柳如傑巴災然撲向二小,心中大吃一驚,愛屋及烏,她怎肯眼看着承弟弟的小弟妹,被人欺侮,同時也知道二小若真被黑風幫擄去,承弟弟定必單身前往涉險,營救二小。

雖然憑承弟弟一身奇異高深絕學,當今武林中已是難有放手,黑風幫也非銅牆鐵壁,但黑風幫中高手如雲,承弟弟單身涉險,實孤掌難鳴!因此,這才在柳如傑要再度騰身撲向二小之際,-聲清叱,自樹上疾而下,揮掌震退柳如傑,本想立攜二小離去,豈料二小心袁、方二人因為幫忙自己才和對方動手,硬要她幫着將桃花娘子打跑才肯一起走。

李媚娘無法,這才撲攻宋佼佼,那邊袁英和柳如傑已鬥過了五十多招,從難解難分打到了分際,袁英雖然出師名門正派,一身武學頗為不弱,怎奈這柳如傑乃江湖上成名臉多年的人物,一身武學豈是平庸泛泛之輩,且功力火候亦均頗高,為黑風幫中二高手。

袁英只不過是剛藝成下山,行道江湖,而且年紀又輕,功力火候均還尚淺,如何能是柳賊敵手?因此五十餘招過後,已慚呈不支現象。

方立苛這時已完全恢復過體力,眼看師兄已呈不支現象,很想掣出長劍上前幫助師兄,可是身旁二小孩給誰照顧?再看這時那桃花娘子宋餃餃,已不再是先前那副妖媚騷之態,而且是風目威凌迫人,粉面鐵青,殺機顯現,那個姓李的少年,也已經收起了先前那種放蕩不揭,狂傲戲笑的態度,敢情二人已翻了臉,動上了手。

只見這二人四掌翻飛,身形俱都飄忽有如電閃,掌掌都貫注內家真力,掌風呼呼,夾卷看狂瀾,十丈之內皆見沙土飛揚,威勢結的驚人之極,只看得方立苛目瞪口呆,心道:“真看不出,這李姓少年年紀懲輕,比自己只不過大了三四歲的樣子,竟有這等功力,想來江湖上傳説,肖承遠武學之神奇高深莫測的話也不會假了,照此情形看來,自己師兄弟這點武功,真可算是井底之蛙,不知天有多高地有多厚了。今晚在場男女諸人,沒有-個不是身負絕學,較自己師兄弟為高,就連兩個小孩,武功身手,比自己師兄弟都差不了什麼,今後自己師兄弟二人還真得好好的痛下苦功勤練藝業呢!”陡聞一陣緊急鴛鈴聲,夾着馬蹄聲,劃破夜空沉寂,響自來路,只見兩騎快馬疾馳而來,好快!眨眼之間,兩騎馬已似狂瀾般馳近一丈開外,馬上人同時候地一收馬繮,兩馬一聲長嘶,人立而起,跟着便仁立地上不動。

馬上兩人四隻眸子光灼灼掃視了全場-遍,暮地一眼瞥見方立苛身側的雲龍、雲至二小時,兩人身形猛地從馬上一掠而起,疾逾飛鳥撲向二小,方立苛一見大驚,連忙橫身攔阻,可是這兩人身形快得出奇,他竟沒有攔得住,只見這兩人半空裏,身形微微一閃,使已躲開他的攔阻,直樸二小,他不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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