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回苦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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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是怎樣？一股冷氣從他的背後冒起。

“雖然和預期的結果差一點，不過你做的還算可以。”呂布對着甘昭烈點點頭。

甘昭烈沒有回答，眼中只是歉意地看着張飛，她出現的目的本來是要引劉備單獨出來，這是董卓的計劃，以劉備為餌，一舉消滅五虎將，沒想到最後會害到張飛。

“這是怎麼回事？”張飛痛苦地問甘昭烈，他不認為她會出賣他，這裏一定有什麼不可抗拒的原因。

“對不起。”甘昭烈只是含着淚道歉，請原諒我，我不想傷害你們任何人，可是，我這麼做是有苦衷的，真的對不起了。然後向呂布，問:“我的任務算是完成了嗎？

““基本算是吧。

“呂布回答，不管劉備是餌還是張飛，能夠讓義父的計劃繼續下去就算可以了。

“那董卓答應我的事可以兑現了嗎？”呂布撇撇嘴角:“我義父説過的話一定會守承諾的。可是在你任務結束的時候，他還有一句話代我帶給你，那就是…”

“我知道。”甘昭烈悽然地打斷他“我也沒有存在的必要了，是不是？”董卓的陰險也不是一天兩天了，當初要答應他做的時候，她就想好了，就算用她的命來換那個她想要保護的人的命，她也願意。

“你能明白，那很好。”呂布滿意地説。義父是不想留下把柄給全校盟的御史台有機可乘。

“我只希望董卓能遵守和我的約定，不然我就算死了也會找他要個公道。”甘昭烈直視他的眼睛。

“銃！”呂布一聲令下，立刻，所有的波動銃對上了甘昭烈。

“等一下！”張飛衝到甘昭烈身邊“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你要幫董卓？董卓為什麼又要殺你？”

“真的對不起，張飛，我不能跟你解釋什麼。”甘昭烈弱弱地説，這個男生憨厚忠直，又義薄雲天，他真的是個好人，而且她能夠明白他看自己的時候，那眼神中的温柔，只是礙於她是劉備的未婚身份才壓抑自己吧。可是現在，什麼都不重要了。

張飛眼見捍衞隊的銃就要扣動，急忙閃身站在甘昭烈的前面，大聲地説:“呂布，你想要殺她，就要先殺了我！”

“張飛，現在還不是你死的時候，稍後你也會步上後塵的。現在你死了，怎麼讓你那幫好兄弟心甘情願的踏上陷阱呢。”呂布輕蔑地説。

“你！”張飛氣極，恨不得要讓他嚐嚐他的黑風霹靂拳的厲害，可現在不是衝動的時候，不能生氣，生氣臉會變黑，臉變黑後的事他會不記得，千萬要忍住，要忍！

“飛！你讓開，我不值得你這麼做。”甘昭烈着急地哭出聲來，使勁推也不推不開他。

“我不管，就是要死一起死！”張飛嘴笨不像大哥和大嫂那樣説的話那麼甜，還能閃光，他就是這麼憨直，他知道絕對不可以讓甘昭烈死，否則自己會痛苦一輩子的，或許這是愛吧，從來沒有對哪個女生這麼有覺，怎麼可以還沒開始就結束呢？

“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為什麼？我真的不值得啊，我是在幫董卓害你們啊。”甘昭烈任由眼淚肆，還在試圖推開他。

張飛轉過身，想也沒想就把她拉進懷抱，忍住哽咽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就是不想你受傷害，我説過我要保護你的，我跟你保證過的。”面對死亡的時刻，他一定要讓她明白他的情，以後恐怕會沒有機會了。她的淚透過衣衫滲進他的皮膚，濕濕的、熱熱的。

“你好傻。”甘昭烈在他懷中噎，她明白張飛此刻話中的意思，沒有富麗堂皇的詞語更顯得這句話是那麼的真摯。

呂布看着相擁的他們，心中有點動搖，他想到了阿英，他對黃月英的情也是這麼地至死不渝，他也可以為阿英丟掉自己的命，絕不會皺一下眉頭。

“既然想死，我就成全你們。”呂布閃現在他們面前，毫無預兆地切向他們的頸部，把他們擊昏。

“帶走！”呂布命令，阿英，就讓我為你做一點事情吧，這是我唯一能做的了，留張飛和甘昭烈一線活路，可是，恐怕也難過義父那一關吧。

大家都在靜靜地聽張飛講那天發生的事，就在這時，門外突然被撞開，甘昭烈衝了進來，看見滿屋子的人，愣在那裏。

“我就説吧，要你好好休息你不聽，非要過來看張飛，就跟你説他沒事啦。”黃月英攙住她，剛在隔壁房間竊口斤完整個故事，甘昭烈就醒了，怎麼勸阻也不聽要過來看看張飛的情況。呂布的力道可不輕呢，看她潔白漂亮脖子上面的瘀痕就知道了。

眾人很自然地讓開一條縫隙給她們。

甘昭烈走近牀邊，眼淚不爭氣地湧框而出，還好，他沒死，大家也都還好好地活着，不然她就算能夠苟活了，也絕對不會原諒自己犯下的錯誤。

張飛坐直身體，生澀地説:“你沒事就好。”內心卻很矛盾，她畢竟是幫助董卓陷害大家的幫兇，要該怎麼面對？還能像剛認識的時候那麼自然隨和嗎？

“我沒事，謝謝你。”甘昭烈抹了一把眼淚説，他肯定恨死自己了。

“喂，飛，你那是什麼態度啊？剛才還不是擔心的要命嗎？”趙雲實在看不得女生的眼淚，能讓萬千女生心碎的他可是非常憐香惜玉的。

“是啊，三弟，剛你不也説甘小姐是有苦衷的嗎？”劉備也説，內心裏是非常樂見其成三弟和甘昭烈能夠在一起的，那樣自己的麻煩也解除了，三弟也能有個美好的結果。

“昭烈，別理他，來，你先坐下。”黃月英戳戳張飛把他趕到牀的那一邊，讓甘昭烈可以坐在牀的這一邊休息“我…我…”甘昭烈不好意思地拒絕，這樣不好吧？不就變成同牀了嗎？

“沒關係啦，張飛不會計較的，你現在需要的是休息啊，這樣我才可以問你一些有營養的問題啊。”黃月英不理會她的掙扎，把張飛背後的靠枕也搶過來墊在甘昭烈的後面，讓她可以更舒服一些。

張飛不計較，我計較啊。甘昭烈苦瓜着臉心不甘情不願地任由阿英擺佈，什麼是有營養的問題啊？要問什麼啊？

大家都好笑地看着牀上尷尬的兩人，太有趣了，張飛也會和關羽一樣臉紅？

黃月英滿意地拍拍手，舒口氣正經地問:“昭烈，你和董卓有什麼關係？

“然後一頓，又説:“怎麼樣？有營養吧？”的確很有營養，也很直接。大家心想。

“其實，我和董卓什麼關係也沒有。”甘昭烈弱弱地説。

“沒有關係？那你怎麼會幫董卓？”黃忠納悶地問。

“是啊，董卓給你什麼好處嗎？”馬超也很疑惑。

“還是你有什麼把柄被他抓住？不得不為他所用？”關羽冷靜地問。

“或者説，你…”黃忠在也苦思。

“好啦，還是讓甘小姐自己説吧。”劉備阻止繼續想各種理由的大家，現在聽故事才是重點吧。

“哦。”大家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乖乖地等甘昭烈自己解釋。

甘昭烈看看大家探索的眼神，實在不知道怎麼説，想了一會才開口:“董卓抓了我一個非常重要的人，然後找上我説，只要我幫他做一件事，就會放人。”

“重要的人？”黃月英問，甘昭烈重要的人是誰？不是全家都死了嗎？

“是男的嗎？”馬超覺這個好像是重點。

“恩。”甘昭烈重重地點頭，非常重要的一個男人，心裏加上一句。

譁！一致地，所有的目光箭頭所至之處—張飛。

“看我幹嘛啦。”張飛不自，儘管心裏是有點不對勁，有多麼重要啊？比他和她的生死相隨都要重要嗎？

“是你男朋友嗎？”黃月英不願意氣氛這麼古怪，還是問出來好了。

“不是。”甘昭烈低下頭小聲地説“他是我的恩人，如果沒有他我早就死在街頭了，他是一個好人，我只是他救過的眾多人裏的其中一個，他救我們，給我們吃住的地方，還幫我們介紹工作找活路。”哦，這樣啊。大家鬆口氣，松最大口氣的就是張飛了，好裏佳在，不是大家想的那種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