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黑鷹追魂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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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之後,藍袍老者緩步回房,臉上並無狠戾之,將巴大亨丈脅下一挾,躍登瓦面,輕咳一聲,立有幾條黑影飛掠過來。

巴大亨任人擺佈,眼見來人計有四個,全是黑衣勁裝的蒙面客,到達藍袍老者面前,各自拱手當,躬身施禮。

只聽藍袍老者問道:“牛老大難道還沒同來?”一名蒙面客答道:“他已追那小子出鎮,屬下因未奉總管之命,不敢擅離職守。”

“好。”藍袍老者滿意地頷首道:“這小子名叫巴大亨,就給你四人先行帶去,等候莊主發落,老夫去看看牛老大怎麼樣了,一個無名小子也有恁地棘手?”答話那蒙面客恭應一聲,接過巴大亨背在背上。

藍袍老者叮囑幾聲“當心”放開腳步,履瓦如飛而去。

巴大亨聽説侯芷逃出鎮外,略為安心,也不理會對方將自己帶住在什麼地方,索閉目養神,默語施紅英所教的“心法”就在兇徙背上調息起來。

過了好一陣子,忽聞那兇徒罵道:“你這小子別在大爺面前搗鬼,當心大爺把你丟進河裏喂王八。”另一名兇徒笑道:“王老七叱呼什麼,喂王八可不就是餵你兄弟?”

“丘大也敢説我,你來背背看,這小子簡直是越背越重。”

“那又有什麼稀奇,難道不知‘路遠鵝重過鐵’麼?”

“哼!”揹人的兇徒停步下來,微帶息道:“哪一位兄弟來換換班。”丘大笑道:“當然是我,就不信這小子能有幾斤幾兩。”巴大亨默聽兇徒對答,自己也有點詫異起來,忽然想起自己屢被別人點制道,起初幾次都看不見對方怎樣出手。

但藍袍老者點手法並不高明,自己竟能看得十分清楚,莫非練這氣功有了神效,否則王七怎會説越背越重?

他想到這裏,心下不由暗喜,任由兇徒逐次換班揹負,自己仍然只顧調息運功,不聞不問。

漸現曙光,四名兇徒停步商議一陣,將巴大亨帶進一座小單園,然後各自換下勁裝,改扮成莊丁模樣。

忽然,有人嬌叱一聲道:“哪裏來的奴才,還不過來領死。”巴大亨睜眼一看,只因道未解,仍無法轉頭看人,但間王老七接口道:“姑娘莫要出口傷人,因為我家相公生了急病,故須送往城裏醫治,在這裏小歇,並未冒犯姑娘。”一聲輕哼傳來,但見綠影一閃,一位二八年華綠衣少女穿林而出。

王老七一見來人身法快得出奇,急忙拱手叫道:“姑娘請勿接近,我家相公患的是惡疾。”另外三人敢是恐怕綠衣少女要來搶人,同時退到巴大亨身側。

綠衣少女向巴大亨臉上一瞥,櫻向下一彎,做出一付不屑的一情,冷冷一哼道:“好大膽的狗奴,敢把小主人點了道,打算數怎麼樣?”被人一口道破秘密,王老七驚怒道:“姑娘不管閒事也罷,我家相公得的是音啞惡疾,誰會點什麼道。”綠衣少女蛾眉一桃,近三步,叱道:“你這扯誑的頑猿,且説你家相公是那個莊上的?”王老七被問得一怔。

綠衣少女冷笑一聲,衣袂一瓢,像一朵線雲向巴大亨,雙臂一拂,把三名莊丁擊得踉蹌跌開。

隨手彈出幾縷勁風,解了巴大亨道,回身揶揄道:“狗奴看兄了沒有,你家相公的音啞惡疾,姑姑倒是治好了哩。”巴大亨在對方揮拂之下,道已解,急躬身一揖道:“敬領姑娘解困之德。”綠衣少女淡淡地道:“用不著説什麼敬領,我也不曾給你什麼。”王老七見對方舉手投足之間,便被自己三個同伴打得東倒西歪,心知決不是人家敵手,但念及巴大亨被規,自己無法代,只得躬身倒地道:“在下不敢冒犯姑娘,但請賜告芳名,以便回去向莊主代。”綠衣少女冷冷一哼,四名兇徙以為她又要出手,驚得奔到一處。

卻只聽她格格嬌笑道:“若是打死你們這些不值錢的蠢豬,顯得姑娘不夠量氣,滾吧,別呆在這裏找死了。”王老七回顧同伴一眼,轉向綠衣少女喝道:“姑娘既不肯留下大名,在下等縱是得命回去仍然不免一死,只好旨犯姑娘了。”綠衣少女漠然道:“你們要死當然可以,不過,到果園外面去再死,別染污了人家的園子。”王老七聞言一震,轉向同伴道:“列位兄弟,我們只有拼了。”説罷,首先挪步出林。

巴大亨由綠衣少女的口氣聽來,情知她一出手立判死生,眼見山名兇徒垂頭喪氣,家推赴法場的死囚,不愴然道:“恩姐能留他們一條自新之路麼?”綠衣少女被他一聲“恩姐”喚得粉頓飛紅,輕“呸”一聲道:“狗奴自己要死,與我有什麼相干?”巴大亨想了一想,嚅嚅道:“放過他們,他們不走,我們走。”綠衣少女粉臉一直紅到耳,迅將臉孔轉過一邊,微帶嬌道:“我們一起走?走往哪裏?”巴大亨倒被她問得楞住了,心想由她那無限嬌羞的情態看來,想必是誤會自己語引私奔,這真是錯到那裏去了,不住輕輕一嘆。

!最近怎麼一直和“查某”扯個不清呢?

綠衣少女不聞他回答,深深透了一口氣,雙眼一望,見他那付懊喪的神情,也覺好笑,道:“好吧,走就走,你跟我走。”巴大亨如釋重負,欣然道:“恩姐請帶路。”綠衣少女輕笑一聲,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反向果園深處疾行而去,也不理會兇徒在後面喝罵。

巴大亨被她抓著,身不由己,腳不沾泥,飄飄然好像一枝掛在腕上的拂塵隨風搖曳。佩服對方藝業堪。

綠衣少女走起來雖然迅速,但走的方向卻是忽然向東,忽然向西,甚至有時倒退斜行,躲開果樹的枝栩,足足有炊許時光,才出得果園。

來到外面一條小石徑上,放下巴大亨,揩一揩額頭汗珠,埋怨道:“一這種鬼地方走起來已夠累人,偏偏又帶著你走。”巴大亨恭敬地一揖到地,帶著歉意道:“有勞恩姐擔契,請受小弟一拜。”綠衣少女不待他話畢,已一轉身軀,以背相向,輕“呸”一聲道:“酸丁儘管拜吧,看我理不理你。”巴大亨一愣道:“恩姐既不受禮,小弟只好作罷。”綠衣少女輕笑一聲,轉過身子,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小弟姓巴,名大亨。”

“你怎麼不問我?”

“不敢冒瀆恩姐。”

“什麼恩姐不恩姐的,叫起來難聽死了。”級衣少女嬌嗔道:“我姓趙,名卿卿,你就這樣叫我好了。”

“哦,趙卿卿!”巴大亨輕輕唸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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