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卷黃沙漫漫候鳥南飛4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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蓋世等人換了一下眼,天極向其中一個守衞,蓋世和智慧纏住另一個,笑風和唐寶兒衝進大溶去找初桃。

大溶中三個巨大的煉丹爐,周圍不少人正在忙碌着,丹爐中的丹藥要是煉壞了,他們全都要倒黴,所以他們也不管中有何動靜,只要不妨礙到他們煉丹,他們一概不管不問,充耳不聞。

風在配藥房找到初桃。

初桃看到他,皺起了眉頭:“你不是又要帶我走吧?谷主夫人要是發現了,還會將我給抓回來的,我身子弱,不起這麼奔波。”

“我這次可是和二少爺一塊來接你的。”笑風説。

“二哥?他怎麼會回來啊?”初桃着急的問。

唐寶兒等的不耐煩了,她抓着初桃的手,拉着初桃往外走:“我們是來救你的啊。”看到他們救出初桃,天極鬆了一口氣,等唐寶兒他們和初桃離開藥王,蓋世扣着手中幾枚霧彈往地上一扔,小溶中頓時煙霧瀰漫,他們趁着濃煙退出來。

退到口,天極對着頂的石壁就是一掌,頂坍塌下來,將出口堵住了。

出了沼澤後,幾人會合,馬不停蹄的往谷外跑。

就在蓋世他們帶着初桃匆忙逃回京城的時候,李定北卻在合歡堂外不遠的地方遇到了烏鴉。

烏鴉有些驚訝:“你怎麼會在這裏?”

“令狐小衝追着血舞來合歡堂了,我不放心,所以趕來看看,還有,海連天不知去哪裏了,他已悟出刀法的至高境界,我想我們以後都不會再見到他了。”李定北説:“你呢?來這裏做什麼?”烏鴉上半邊臉雖然罩在黃金面具後面,可雙眼出無限的傷:“聽説我的一位故人去世了,我來拜祭一下她。”

“什麼故人,是你想了十多年的那個心上人吧?”李定北説:“你會來這裏拜祭她,難道她是合歡堂的人?”兩人説話間,已施展輕功飛過無數溪和峽谷,來到進入合歡堂的秘密入口,他們走到小溪邊。

溪邊站着一個人,正是合歡堂的二師姐。

二師姐冷冷的看着烏鴉:“你果然來了。”烏鴉嘆了口氣:“青你讓我去她墳前拜祭一下。”二師姐冷笑一聲:“你別忘了你當年立下的毒誓。”烏鴉口氣變得強硬起來:“就是因為當年的誓言,這十多年我都未能再見她一面,我如今不過是想拜祭一下她,難道也不行麼?”二師姐毫不退讓:“你別以為帶了幫手來,就能壞了我們合歡堂的規矩,這裏可不是任由你想怎麼就怎麼的地方。”李定北搖搖手:“我可不是他的幫手,我是來找人的,請問可有一位令狐少俠來過這裏?”二師姐面無表情:“沒有。”

“這裏這麼隱蔽,要不是跟着你,我也找不到呢。”烏鴉摸摸下巴對烏鴉説:“看來令狐還沒找到這裏啊,好了,現在我是你的幫手了,合我們二人之力應該能闖進去吧,不過,你記得我的價碼哦,殺一個人一萬兩,不講價的。”二師姐短刀在手:“你們儘管放馬過來。”烏鴉也下了決心:“我一定要瞧瞧她安息之處,你不是我的對手,我不想殺你,你讓開吧。”

“所以你們也就不用打啦!”一個脆生生的聲音傳來。

一葉小舟從霧氣瀰漫的小溪上蕩過來,划船的是十三,剛才説話的也是她,站在她身後的是一身紅衣的血舞。

血舞離開了斷崖後面的那個房間了?

那令狐小衝呢?

十三穩住船,血舞走上岸來:“二師姐,你和血舞先回去。”她淡淡的掃了烏鴉一眼:“你跟我來。”十三將一個竹籃遞給烏鴉:“堂主讓你跟她走,你發什麼呆啊?”竹籃中放的是香燭和紙錢,烏鴉忙結果竹籃,跟着血舞往外走。

李定北無趣的摸摸自己的鼻子:“看來沒有銀子賺了,我也該走啦。”血舞將烏鴉帶到一座山峯上,在懸崖邊有一座孤墳,看得出新立不久,墳前的墓碑上沒有刻墓主的姓名和生卒期,二十刻着一句詞:“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血舞在墳前跪下,從竹籃中拿出香燭點上:“我娘説這裏是她和你初次相見的地方,她想安葬在這裏。”烏鴉的手指撫過墓碑上的每一個字:“這十多年來,我從來沒有忘記過你,沒想到你也一直記着我。”血舞從竹籃中的酒壺中倒出一杯酒,跪着雙手舉到烏鴉面前:“爹。”聽到血舞第一次叫自己爹,烏鴉動的快要説不出話來了,他接過酒杯:“乖。”他舉杯想喝,血舞卻按住他的手臂。

血舞説:“以前我看娘每天愁眉不展,常常以淚洗面,又聽其他師姐説你是個冷血無情的殺手,我一直都很恨你,我當初去投奔你,其實是為了殺你,可惜我還沒找到機會下手,我娘就去世了。”她的眼神一閃:“女兒到今時今才明白你們當初分開是不得已,而且我相信,能讓我娘念念不忘的人,一定不是一個負心薄義的人。”烏鴉語氣沉痛:“血舞,你如今繼承了合歡堂堂主之位,只怕後也會經歷你娘和我這樣生離死別的痛苦,你不如不做這個堂主,和爹爹出去遊跡江湖,過逍遙快樂的子吧。”

“女兒不能跟你走,女兒生下來,就是為了做合歡堂的堂主的。”血舞説:“爹,這是一杯毒酒,我娘盼了你十多年,如今已在黃泉路上等你了,你快快下去陪她吧。”

“不錯,你娘死了,我生無可戀,死亦何輩,不如早些去與你娘相會吧。”烏鴉説完舉杯飲,一顆石子從不遠處的草叢中飛出,直打向烏鴉手中的酒杯,烏鴉握着酒杯的食指在石子上一彈,石子反打回去。

李定北從草叢中跳了出來,他剛才嘴裏説着要離開,可始終不太放心,偷偷跟着蓋世他們來了這裏,他不等烏鴉發問,已冷笑道:“我還以為會看到你殉情自盡呢,沒想到竟是女兒要死親爹,我可真是開了眼了。”受到李定北身上的殺氣,血舞冷靜的説:“這是我們的家事,和你沒有任何關係。”烏鴉嘆口氣,對李定北説:“你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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