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又是包辦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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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書地理志》謂曰:“河內本殷之舊都。周既畿內為三國,,庸,衞國是也。以封紂子武庚;庸,管叔尹之;衞,蔡叔尹之。以臨殷民,謂之三監。

河內,西漢屬冀州,東漢卻劃歸司隸自領。在黃河以北,臨箕山以東,正處太行山的分界線。認真看來,河內實在正是關東,關西,河南,河北所分割的中心位置。

南下可直達水,正是一個絕好的天然屏障。往東,便是整個東漢時期實際管轄地中,土地最為肥沃的冀州平原。而西邊,隔了一個箕關,便是京畿一帶,唯一的大產糧地帶,河東。

河內無論歷史淵源,還是地理條件,都可算得上是得天獨厚。也正是兵家必爭之地。

這也是官渡之戰,為何因為袁紹佔領河內而使得這場曠世大戰跳上台前的本原因。

河內,後世聞名,還在於這裏出現了一個曠世奇才…

司馬仲達,那個軍事,政治大家的司馬懿!

衞寧在衞三帶領下,緩緩向着衞家大宅而走,對於那五個在歷史上都沒留下隻言片語的小人物,確是沒放在心上。不知道為何,心裏有那麼一股遺憾,又有那麼一絲慶幸,在這支隊伍中,卻沒見到司馬家的子弟,司馬八達,每一個都是真才實學!

卧龍鳳雛,幼麟冢虎,後世尊為冢虎。與諸葛齊名,在歷史上,數次阻卧龍的北上大業。無論軍事才華,政治上,也不在諸葛之下。正是因為這樣一個人物,幾乎讓蜀國乾了所有地鮮血,也正是如此,才能使得子孫能夠順利的平定那個天險之國。

錯不在諸葛窮兵黷武。因為他的才華。若沒有司馬橫空出世。北上中原未必不會成功。錯也在諸葛窮兵黷武,同樣因為他的才華,讓他小覷了司馬這個人物,憑藉着那股自傲,認為在戰場上,司馬絕對不是他的對手!

這樣一個赫赫有名的人物,衞寧自然是銘記於心。雖然,此刻的司馬仲達也只有十歲而已。但,單單那名頭,卻已經足夠讓衞寧心裏頗為掛**。

司馬家自然在河內也是有名的望族,畢竟是一門俊傑,也不似其他豪門子弟,如今還是多嬉戲遊玩,遊獵鬥犬。衞寧心裏還是多為讚歎。到底是三分天下。一統歸晉地家族啊。

卻在衞寧胡思亂想地剎那,渾然未覺,自己已經到了一個門庭氣派地宅邸之前。只聽衞三笑盈盈的跳下馬來。高聲對衞寧道,子…到了!”抬頭看了看那大門上金碧輝煌的衞家門牌,這股悉的字眼,到讓衞寧心裏升起一絲暖意,那是一個家庭帶給他的安全

微微點了點頭,衞寧在衞三的扶襯下跳下馬來,門口守護的護衞,當即殷切地將衞寧入門內。

衞寧在河東時,便因為秉温和,沒有絲毫大架子,而得整個衞府的愛戴,見衞寧無恙,這些自幼便被衞家收入府中的家將自然也是心裏歡喜。那股自內心喜悦,自然還是讓衞寧頗為動。

叫眾人小心將馬車內的緑萼,尋了一件上好廂房,又叫下人帶董傑,典韋等人好生安頓。抖了抖衣襟,衞寧這才緩緩而走,整個衞家別院並不算很大,但依稀間,還是有着河東老宅的影子,佈局,也似乎多有相仿。

“衞三。你説有人在這裏等我?既然,我已經歸府,為何不叫他來見我?”衞寧忽然出聲,便對衞三疑道。

“呃…”衞三聞言臉一苦,好似衞寧所説大讓他為難,便見遠處一人影急匆匆奔跑而來,衞三臉這才大喜,依稀間,這個壯碩大漢眼角上有些鹹濕的體。

“三哥!”來者聲帶哭腔,奔跑間,轉瞬便到衞寧等人面前,撲通一聲,只見他雙膝着地,猛然跪倒在衞寧與衞三身前。

衞寧這才看清,眼前這個滿臉鬍渣的男子,卻正好是早前陽翟一行,受命回河東而逃過一命的衞五。

衞三也是熱淚縱橫,張開雙臂同樣猛然跪下,兄弟雙臂相抱,相對而泣。

五兄弟一起成為鮮卑奴隸,一起被衞父所救,一起護衞衞寧出外遊學。白駒過隙,當年地五個結義兄弟,如今卻只剩下區區兩人而已…

衞寧緩緩閉上眼睛,這始終…還是因為自己。

“衞五參見公子!”兩兄弟一陣唏噓哭談,衞五一抹眼淚,當即便對衞寧又是磕了一頭,道“公子能夠平安到此,實在是天幸!想必小人三位哥哥在天有靈也該安了!”隱約間,這個滿臉鬍渣地漢子,又是哀嘆不已。

衞寧慌忙將衞五扶起,同時頗為悲傷道“若非你兄弟五人…我早化歸一堆朽骨矣!”

“你如今不在安邑,卻來河內作甚?莫讓你來接應我回去?”衞寧整頓了一下心情,這才緩衞三兄弟也勉強收回相逢的喜悦和對其餘兄弟的痛傷,相識而笑,便聽衞五彎下,一攤説,指了指書房方向道“公子且隨我來!”衞寧疑惑地看了衞三兩兄弟一眼,這才緩緩隨他而去。

靠近書房,依稀間,卻聽到兩個略顯蒼老的聲音,談笑風生。其中一個聲音,那種聲調,那種笑音,卻是衞寧十數年來,每都不曾斷過的記憶。

眼眶一熱,衞寧當即甩開眾人,一把推開書房大門,這卻終於忍不住出淚來,對着房內其中一名中年男子哽咽道“父親!”書房內,兩名略顯老態的男子相視一眼,眼含笑意的看着衞寧破門而入,卻不見絲毫惱,顯然已經知道衞寧會來。

而其中一人,卻正是衞寧這輩子,對他關懷無微不至的那個老父。

即便在強作鎮定,衞父也有些老淚縱橫,這一別半年,卻如同世紀般的長久,見衞寧眼淚嘩啦,自己卻也有些失態的站起身來,了上去。

“我兒…回來就好,回來就好!”衞父一把將衞寧樓進懷中,好似當年,衞寧那般柔弱多病的時候,不願讓他沾染半點寒氣。

上輩子,衞寧沒有母親,因為他的父親。上輩子,衞寧恨他父親,因為他的母親…除了一些過古代的記憶,衞寧覺得自己一無所有。但在這個新生的家庭,十年歲月,淡薄如衞寧,也無法對這股親情的割捨,甚至因為那漸漸模糊的記憶而傾向於這一輩子。

誰能知道,衞寧那病弱遊絲的身體,讓這雙鬢染白的老態男子,有多少愁容。又有誰知道,不過四十年華的父親,這華漸生又有多少因為衞寧。

這卻是真正的老淚縱橫,習慣張開雙臂將衞寧那孱弱身體護在身下的衞父,半年光陰,卻也早讓他心力瘁不已。衞寧無恙,實在是讓他無法控制住眼睛的濕潤。

兩父子驀然相泣,卻忘記了旁邊還有另外一名華服男子。

“咳咳…兄長!令郎如今不但安然無恙,還帶着傳世功勳而歸,此乃大喜之事也!兄長這般失態,反為不美…”只見那男子摸了摸下長鬚,微微笑道。

衞父聞言,這才放開衞寧,抬起衣襟擦了擦眼角,這才笑道“賢弟所言甚是…是為兄失態了!”

“來!寧兒!快拜見柳伯父!”衞父這才緩緩入座,向衞寧一招手,便高聲喚道。

“他也姓柳?”衞寧看了那中年男子一眼,心裏一疑,不由便想到城外那個我見尤憐的少女,這才拱手行了一個晚輩禮,道“衞寧見過伯父!”

“哈哈!衞司馬這便是見外了!不過…恩,若論禮儀,你父親這個白身,見了你該行禮否?”那柳姓男子哈哈一笑,對衞寧眨了眨眼睛道。

衞父有些無奈,見衞寧錯愕,便道“你柳伯父,現居河內治中一職,早前,你十月歲誕,你還曾見過,莫非忘記了?”

“十歲那年,來了幾百號人,我怎麼可能全部記住?而且,呃…那天我只照了個面,就躲到後院睡覺去了吧?河內治中…居然真是那兩人的父親?”衞寧暗自嚷嚷了句,這才道“伯父説笑了,小子如今也已經棄官而走,亦屬白身爾!莫非伯父,還需小子再行白身見上官之禮否?”那柳姓男子微微一愣,這才哈哈一笑,頗為玩味的看了衞寧一眼,又對衞父道“賢侄真是深得我心啊!兄長!不知小弟所提之事,兄長覺得如何?”衞寧莫名奇妙,反倒是衞父一臉為難“這…賢弟也該知道,我兒早已…”那柳姓男子當即打斷衞父的話,肅然道“你我兩家相久矣,況且如今寧兒已到婚配之齡,兄長卻得他一獨子,不孝有三,無後為大,若不早為寧兒辦,還等六年,這豈不糊塗?而兄長莫非想將河東嫡系的位子,拱手讓與你那堂弟?我聽人言道,河東衞家那支系,也是出了個當時俊傑呀!”

“你説説寧兒他的堂兄,衞凱,衞伯儒?”衞父神一變,微微皺起眉頭,這話卻正好觸及到他的軟肋,不由得,嘆了口氣,便對他道“這卻當真讓我難做…”衞寧在旁聽得霧裏水裏,不明所以,當即出聲小心翼翼道“呃…父親,你們所談莫非與我有關?”

“想知道?”那柳姓男子,看了衞寧一眼,忽而笑道“小子,便宜你了,我這卻是來為你提親呢!哈哈!”衞寧聞言,臉一變“又是搞包辦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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