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有客來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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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匆匆過去,衞府上下都隱隱覺得那個年少的小公子似乎有了什麼改變,原來的衞寧雖然身體虛弱,可畢竟還是小孩心,即使是衞府主母三番五次的訓示,整卻還是時不時喜歡到屋外嬉戲。

可自從上次莫名其妙的整呆,現在的衞寧在衞府所有人的眼內卻完全沒有以前的活潑,每常常是睡到曬三杆,而且平常幾乎再也不嬉鬧遊戲,整不是睡眼蒙朧便是哈欠連天,甚至有時候坐着也能睡着,保持跪坐的姿勢一覺數個時辰,讓衞府所有人無一不是嘖嘖稱奇。

如果不是衞寧還是整咳嗽連連,身虛體弱,衞府所有人幾乎都懷疑這個小公子還是不是本人。

據衞寧丫鬟的小道消息稱,略估算這個小公子每花在睡覺的時間上最少也有七八個時辰,除開吃飯以外的一些閒雜事,衞寧平均晃動四肢的時間不過三個時辰。

而這個小公子似乎這段時間只有一次眼皮是完全睜開的。

那次衞寧突然向下人問到當今聖上的帝號,被告之四年前東漢孝恆帝駕崩,新帝登基改元建寧的時候,衞寧的眼睛驀然瞪成銅鈴,呆立半晌,小臉也勝過苦瓜,讓下人們莫名其妙。

不管怎樣,衞寧一天懶散的模樣又急壞了衞氏主母,眼看這個小兒子整天無打采,完全沒有小孩應有的表現,心中憂慮,又懷疑他患上了什麼病,前前後後也不知請了多少郎中,卻又讓衞寧哭笑不得“不是説我身體天生虛弱要多多靜養麼?而且記憶裏,以前這個老孃不是經常不許出去玩麼?現在我不是在天天靜養啊…更何這個身體的確是弱了點……又開始咳起來了。”事實上,這數個月來,衞寧也覺到了身體的大致情況,似乎已經不能用天生體弱來形容了,能想像嗎?走上一小段路身體就虛汗淋漓,腳步虛浮,這又讓衞寧大為惱火,不過想到以後估計也沒什麼要大展手腳的地方,以混吃等死為目標的衞寧卻也釋然了,好歹他現在也是個豪門公子啊,以後出門還不是八台大轎,用得着自己動手動腳麼?

然而最讓他受不了的卻是那三天一味的黑體,據説是某個名醫專門為他虛弱身體而開的偏方,衞寧第一次聞到那股苦藥味道幾乎昏闕過去,當場就跳開想逃。

對於小孩這種天,衞母當然是滿面含笑,連哄帶騙,當然,穿越過來的衞寧怎麼可能吃這一套。

結果衞母大怒,為了兒子的身體健康,強令身邊丫鬟架着灌了進去,衞寧這才清楚的明白到現在自己是三,四歲的身體,還且天生虛弱,手無縛雞之力,別説那些五大三的男僕,就是那些纖纖細骨的丫鬟奴婢也可以一隻手擺平他,雖然以前也是個頭號懶人,但好歹頭上有個暴老爹盯着,自小身體還算結實,現在連個丫鬟都可以將他擺平,這讓生在軍人家的衞寧無比悲憤。

結果是,三天一味藥,一灌吐三天…

,衞寧剛睡醒過來,撐了個懶,左右呼喚丫鬟,眼見無人,晃悠着爬起身來,隱約間聽見整個屋外下人來回走動的響聲似乎有什麼重要的事情。

衞寧探出窗外,左右張望,眼見下人們四下忙碌,忙好奇的招呼一名家丁喚道“你們在忙什麼?得這麼大動靜,吵得我都無法入睡了。”家丁看着衞寧不滿的小臉,陪笑道“今老爺吩咐我們多做佈置,似乎是老爺舊友前來訪客,小的們不知驚擾公子,實在是罪過。”

“舊友?父親哪位舊友需花如此周張?”衞寧偏了偏腦袋,愕然道。

“聽聞是蔡家先生,公子此刻切莫再貪睡,老爺或許等會就回召喚呢。”家丁恭敬答道。

道了…你們去忙吧。”衞寧揮了揮手,家丁告罪一聲退下了。

家先生?衞家在河東的權勢可不一般,能作為老爹的親友,看樣子也有了不起的地位,嘿嘿,去看看,到底是誰…説不定是哪個三國名人咧。”衞寧想了想,爬起身來,晃悠着向着大堂走去。

還未到大堂,衞寧就聽到他那新任老爹朗的笑聲,鬼鬼祟祟的探頭進去。

只見大堂內,衞父華服端坐主席,熱情的和下一儒雅文士談着。

衞寧仔細打量了下,下那儒士,雖然一身素服,樸實無華,但冉冉長鬚,面如冠玉,全身散出一股書卷氣息,顯然中飽藏羣書。

“伯喈世兄,為何駕臨寒舍也不知會一聲,招呼不周切要多多見諒…”

“賢弟見笑了,為兄受喬太尉之召此去洛陽,過道安邑隨興而來,何需如此慎重。不過,白駒過隙,去次幼侄滿月酒宴相見,邕也已許久未見賢弟矣。”

“洛陽?”衞父愣了愣,隨即大笑道“哈哈,那要恭喜兄長了。”與衞父不同,一邊偷聽的衞寧目瞪口呆“蔡家先生…蔡邕?三國名儒,蔡文姬他老爹?”來恭喜一説,去歲之禍,朝中忠良盡被牽連,為兄此去也是應太尉大人之邀,前往府中任長史一職,望為國鋤,為黨人洗去污名。聖上自登基以來盡被佞所蔽憐李大人忠心為國卻落得身異處…”聽到衞父賀語,蔡邕顯然並未高興,眉宇間浮現濃濃的憂愁,苦笑道。

“兄長不必過於擔憂,當今聖上即位不久,想必未諳帝王之道,一時矇蔽小弟想來定是那羣宦官所為,但朝中多賢良,聖上豈能久受人所惑?有兄長這般忠君為國之人,想必定能為國鋤,清君側,正朝綱!”衞父看着蔡邕愁苦的樣子,也低聲勸解,話音忽轉,笑道“你我兄弟相聚,不可再言國事,你也知道衞家已經多年不干預朝政了,兄長難得來我府上,切莫輕走,多住上幾宿也讓小弟儘儘地主之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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