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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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州,任丘。
“什麼…!?”袁紹瞠目怒喝,看着手中的軍情不由得一片陰霾“衞寧!衞寧…豎子!我不犯他,他竟先奪我城池!”趙雲出壺關,先破魏郡,再定朝歌,如今兵鋒正指牧野,消息傳達至北方幽州戰線已經過了五。
袁紹自然是怒不可遏,現在與公孫瓚之間的戰爭已經到了緊要關頭,只需要再加一把氣力,便能徹底將北方這頭猛虎徹底剷除,一統幽冀。袁紹自然早已經做好打算,用最快的度平定了幽州,再揮軍東進,入主幷州。
可萬事還未齊備,卻不想衞寧竟然先制人。這無疑讓袁紹措手不及,而將全盤部署所攪亂。
且看趙雲奇兵來勢洶洶,幾連奪數城,冀州西南一片儼然已經陷入了兵兇戰危之局勢。
“衞寧出兵攻我腹背!你等以為該當如何!?”袁紹環顧帳下左右,捏住書的手也因為憤怒而顫抖不已,猛然將其擲於地上,幾乎是用吼般向帳下所有謀臣武將問道。
沮授不為袁紹怒火所動,皺眉將書拾起,拍了拍上面的塵灰,這才分與身旁田豐所看。
而隨着字裏行間的跳躍,沮授臉也越凝重。
為了徹底將幽州納入控制,徹底將公孫瓚擊潰,冀州投入了大量的兵力,使得後方空虛。正如同所有人所想一樣,如今的南面。青州沒有什麼雄心之主,兗州曹正在攻打河東,自顧不暇,所以袁紹才能放手大膽一搏。而偏偏所有人都以為的經過與鮮卑人一場大戰下來元氣大傷地北並衞寧,卻偏偏出人意外的出兵來犯冀州。
而冀州腹背受襲,內部空虛使得那區區一萬人馬竟然無人可擋。倘若讓他騷擾後方,基動搖,前方征戰的大軍勢必軍心潰散,不戰自亂!
“主公!在下以為,當舍公孫瓚。而領大軍南下救援冀州,倘若基一失,我軍危矣!何況公孫瓚盡起幽州全軍,短時
裏,難有斬獲,得不償失!”帳下審配當即出言,諫道。
袁紹點了點頭,似有同。
一旁郭圖見袁紹有贊同審配的意向,慌忙出言道“主公不可!如今我軍已經入幽州。公孫瓚糾集殘餘兵馬負隅頑抗,但多徵草民百姓,戰力不齊,垂死掙扎爾!薊縣已在我等放眼之地。倘若退兵,前軍所得,功虧一簣!不如,大軍奮勇向前,先滅公孫。再以大將南下,區區一疲憊之師,如何擋得我軍兵鋒正鋭!”
“荒謬!我軍之兵,皆為冀州之民,冀州若亂,兵無戰意,如何奮勇當先!?某以為,審正南所言甚是!還望主公三思!”審配旁邊閃出一人,冷笑一聲。看了郭圖一眼,抱拳向袁紹道。
出言者乃是逢紀,作為當初最先跟隨袁紹的謀士,逢紀曆來便素與田豐爭權,當初定計奪冀州之後,附庸袁紹的沮授顯然偏袒于田豐。而逢紀選擇的盟友自然便是同樣投靠袁紹而與沮授不和的審配。
袁紹帳下諸謀臣。雖有才,但多離心爭權。各有派系,而袁紹自大的格卻默認這樣的關係存在,自以為平衡互相制衡乃是馭下之道。
三人各説己見,而又有了爭吵趨勢。田豐,沮授兩人互視一眼,不由心中苦笑。
事實上,這帳中哪個不是河北俊傑,哪個不是學腹滿車,但在袁紹地縱容下,卻偏偏生出了一個謀士不該有的對權利地位的渴望。甚至為了抵擋政治對手的進攻,而不得不與他人結成一個共同利益的同盟。
田豐與沮授如是,審配與逢紀也如是。
反而這些謀士,更多的卻是為了確保自己在袁紹身前的話語權與地位,而爭鬥不休。倘若袁紹能夠有曹那種霸道的君主氣度,駕馭河北俊傑同心協力,放眼天下,也沒有幾人能比之過他。
正如曹所言,河北義士何其多,倘若能善用,何人敢正視?
兩個君主,兩種不同的馭下手段,卻在另外一個時空,成了致命的差距。袁紹卻偏偏選取了太平時代所用地手段,而他小看了這個亂世所需要的決心。
袁紹少果斷,就在三個重要謀臣面紅耳赤的爭論中,左右搖擺,沮授雖然鄙夷這般爭強之心,正出言,卻聽田豐一聲低語“…倘若我有意攻伐冀州,兵不過萬,則必然先破邯鄲,向東直奪信都,鉅鹿,廣宗三城,將冀州糧倉盡數喔於手中。再出壺關,增兵趙國,於做防範!進可攻,退可守!”
“恩?元皓所言…”沮授卻沒有聽的仔細,這才疑惑低聲細語問道。
“你看…軍情所説,分明便是幷州軍出魏郡,而直入朝歌,放棄了冀州中間大片肥沃良田,卻依山進軍,奪我邊疆靠山之地。不僅毫無所得,反將戰線拉開狹長,殊為不智!”田豐點了點頭,攤開手心,虛畫其了一個簡易地戰略地圖,對一旁沮授道。
沮授自然不是愚鈍之人,看着田豐所畫,腦中閃過一絲靈光,卻反而讓他瞠目結舌“莫非…莫非…幷州軍之意,本不在我冀州,反而是…?”
“以我所料不差,當是河內無疑!而衞寧所出之軍,必然是襲曹
大軍身後!”田豐卻也有些驚詫,半晌回過頭來卻又皺眉道“但其軍所向,又向鄴城所動,卻又恐怕不單單是為了襲擊河內…這邊有些奇怪…”兩人對視一眼,分明從對方的眼中看出了疑惑。
幾乎在同時,兩人都閃過一絲驚愕,口而出“好個一石三鳥的險計!出此計之人,當真是膽大包天!”而袁紹一直徘徊在郭圖,審配,逢紀三人的爭吵之中,猶豫不決,驀然聽的田豐與沮授驚呼之聲,這才瞥過頭來,見兩人在那
頭接耳,臉
頗為不喜“元皓,公與!你二人為何如此驚歎!?”另外三人見袁紹問,這才停住爭吵,瞥頭看向田豐與沮授兩人。
沮授收拾了一下心情,這才踏前一步,道“主公!我與元皓先生,正是推敲幷州軍意圖,所以驚歎…”
“哦?兩位先生可有料敵先機?唔…本公正為進軍還是退兵煩惱,不知兩位先生可有我?”袁紹眉頭一挑,好奇道。
“主公!某以為,主公當起全軍,全力攻打公孫瓚,即便不能滅其全軍,也必然要損其無力南下!”沮授看了田豐一眼,這才回頭堅定回道。
“為何?”袁紹點了點頭,又道。
“衞寧出兵一萬,非東進取廣宗,信都,卻是南下破魏郡,朝歌,若我與元皓先生所料不差,此軍出奇非屬於我冀州,反而是為了…襲兗州曹之後!河內!”沮授當即回話道。
“哼…笑話!楊奉囚衞寧親眷,天下皆知,君其反,衞寧又如何肯去救楊奉?就算衞寧
救楊奉而伐曹,如今衞寧元氣大傷,兵疲糧乏,既然要南下,卻為何要犯我邊境,惹我冀州雄兵?兩面豎敵,這般不智,何人肯為?”審配冷笑一聲,當即接口道。
“倘若衞寧只討伐曹
,那固然是不會惹怒主公,但…倘若其害怕我軍平定幽州,再揮師西進則另當別論了!”沮授同樣回以一不屑冷笑,目視袁紹炯炯有神道“此軍破魏郡,而襲朝歌,去兵鋒漸移,向鄴城而來,分明便是要騷擾我軍之後,使我軍不得全力北伐,擾我心神!而我軍既然不能全力相戰,公孫瓚徵幽州全軍相抗,則使任丘之戰,遙遙對峙,難在短時間內分出勝負!我軍與公孫瓚難分勝負,則幷州大安!”頓了頓,沮授又道“同樣…鄴城多糧,想必,衞寧便是坐定打算,以鄴城之糧秣填補軍用,而解晉陽缺糧燃眉之急!倘若衞寧能驅走曹
,再得河東,我軍與公孫瓚持久相耗,此消彼長,我軍
後要入幷州,難矣!此為一石三鳥之計,雖兇,卻是妙棋!最妙,便是衞寧不過用這區區一萬人馬,便能換取大量糧秣,甚至未來生存地空間與戰機!”就在沮授話閉之時,田豐當即出列高聲道“還請主公催促全軍鼓足軍勇,先平公孫!”袁紹也頗為驚駭,如此説來,冀州軍無論如何,都反而落在了下風之處。
袁紹焦躁的來回踱步,半晌才道“我意以文丑為大將,分兵一路,驅賊出境,再以全軍齊心北伐,如何?”
“不凝力而破敵,反分兵而弱己身…唉!如此,正中那出計策之人下懷啊!”田豐大嘆,慌忙出聲勸道。
田豐這樣説話,分明便是説袁紹計謀不智,袁紹臉霎時陰沉起來,逢紀見機到來,當即道“某以為主公所言甚是!文丑將軍勇冠三軍,要平一賊,定是輕而易舉!”袁紹這才臉
稍稍緩和,再看田豐又要勸道,不由大手一揮“我意已絕,勿需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