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知這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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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家窮得這樣,前年卻翻蓋擴建了房子,去年更在村南置了不小一塊地,用的豈不都是我家的錢?我也不要你家的糧食了,就要你家房子地當租子,加上這三條不知好歹的狗,大概也就差不多了。”那老王見我一下點中了要害,一時呆了一下,馬上又哭起來:“是誰亂説的,少爺你是定聽了別人的誣陷,我們哪有什麼地呀,就是這房子也是實在人口多住不下,才借了錢蓋的,至今還沒還清哪。

少爺,您務必再寬限我幾年哪。”更有一個兒子用不大不小的聲音説:“誰要是敢打我家房子的主意,我就和他拼了!”一時間那長工也吃不住勁了,不住地眼巴巴看着我,生怕我把事情鬧大了。身後的女孩子我沒看見,想來肯定很緊張。我仍是不緊不慢地説:“老王頭,你家買沒買地,你比我清楚,鄉鄰們自然也都清楚。

我是來要我家的租子,不是你家的房子地,可是我今天既然來了,你先要給我裝滿一車糧食,至於其它的,各年拖欠租子和利息共是若干,明天午時以前必須送到我府上,短一分一釐也不行。

沒糧拿錢,沒錢就帶着房契地契,我們已經寬限你家六年了,如今就是明天午時,一個時辰也不再加。”然後我一甩頭“夥計們,先把這三條死狗扔到車上,算它一斗糧。”幾個長工過來,離那些狗老遠就停了下來,回頭看着我不敢上前,那狗們見有人上前,不但叫得更兇。

而且還掙着繩索往前撲,老王家不知是幾兒子哼了一聲:“我家的狗可野,再往前去,咬死咬傷的可別怪別人。”其他的兒子也抱住膀子,一付準備看熱鬧的神

到我出手的時候了,我冷笑了一聲,揹着手向那些狗走去,後面已經有女孩子的驚呼:“玉兒,不可。”她的話音沒落,我已經出手,身子向前猛然一衝,待那些狗向我撲上來的時候,右手伸出分別它們的頭上各點一下,迅即回身,走回原位,輕輕一擺手不耐煩地説:“就這幾條死狗你們也怕,還不快給我拉到外面放放血,再遲那還能吃嗎?”那狗們此時同時倒在地上,蹬了幾下腿就死了,長工們上去解開繩子,往外拖它們時有些吃驚地叫道:“天哪,天靈蓋都碎了!”這時跟前的人才知道那些狗是如何死的。

最兇的漢子見狀,一步搶到我跟前,語無倫次地説:“你敢殺我的狗,你竟敢殺了我的狗!”説着在我面前搖晃着拳頭,我哼了一聲:“欠債還錢,還不上時,連人我也是要的,何況三條死狗。難道你還要動手不成?”那幾個漢子一齊衝了過來,聲俱厲地喊道:“有膽子你連我們也殺掉,租子一分也沒有,大不了我們五個抵你的命。”身邊早傳來嬌呼驚喝,顯然女孩子們的臉也會嚇白了。

可我怎麼會怕他們,雖然我説我赤手殺過虎,獵過豹,家裏人以為是為了嚇唬人的,並沒有很當真。我沒理會幾個漢子的咆哮,平靜地看向那當家的老頭:“老滑頭,你就不教訓教訓你這幾個沒規矩的兒子嗎?”老王頭大約認為我有點怕,以為正是嚇住我的機會,索放起賴來:“少爺你也看見了,他們幾個就是好動手動腳的,我一把年紀哪裏管得了。少爺你還是退後一點。

他們真的敢下死手,您可千萬別叫他們傷着。”然後又對兒子們假意哭叫起來“你們幾個畜生,可不能下死手啊…打死了少爺可怎麼了得呀!”他明是在攔着,實則是讓他們繼續嚇唬我,這老東西,果然不是什麼好貨,那幾個漢子一聽,果然這個找揪。

那個掄鎬,呼呼啦啦撲上來,嘴裏喊着什麼魚死網破,同歸於盡之類的話,這又豈能嚇得了我?我突然霹靂一聲大喝:“那我替你教訓他們!”聲音未落,已經將最前面的兩個漢子拿住,一個拿住腕子順勢一擰,再下按,把他的頭按進身邊的水塘裏,另一個照他肩上一拍,趨他打個轉的工夫拿住了他的脖子,略一用力。

他就突眼張口,捶死掙扎起來,剩下幾個被這突然的變故驚呆,早不知如何是好,一齊望向他們的父親。我手上把住分寸,嘴裏輕描淡寫地説:“老王頭,你這幾個兒子好像不太中用,要不要你親自上來試試?”老傢伙看着兩個兒子一個頭浸在水裏亂蹬亂踢,一個被掐住脖子垂死掙扎,水裏的如何他看不見臉,這另一個可是鼻涕眼淚也下來了,卻沒一個能從我手裏掙出去,急得他驚叫着:“少爺快放手,要出人命了。”我回他一句:“這麼説你打算明白足所欠的租子了?”他還不死心,吱唔着説:“這,這…”我打斷了他,向四周人羣大聲説:“你們都看見了。

他們欠租不還,還結夥持械行兇,我今天算是自衞不當,誤殺兩人。”又轉向那老頭“哼…大不了我陪你幾錠銀子,可那租子還是一分不能少!”此時水裏的已經不太掙扎。

只是一會兒搐一下,被我掐住脖子的四肢已經不動,舌頭也已吐出了一截,空中散發出難聞的臭味,不知是哪個已經失了。另三個兒子衝上來想解救他們,被我一人一腳踢出老遠動彈不得。

那老頭見狀如何還硬得下去,撲嗵一聲跪倒在地,一迭聲地哭叫着饒命,我並沒放手,我知道他們死不了:“這麼説你是答應我了?”他以頭點地:“答應!答應!”我還沒放手“就是説今天你要給我裝滿一車,其餘所欠,明午時一次還清,可是這樣?”他連聲答應着,更央求我説:“少爺,大老爺,我的親爺爺,你就快放手吧,再晚他們就沒命了。”我先鬆開這邊這個脖子,順勢在後背輕輕一拍,讓他透過氣來。

在他倒下半途,用腳輕輕一墊,使他沒有摔到,然後又拉出水裏這個,一甩手把他不輕不重地拋到一塊石頭上,讓石頭正好架住他的肚子,一股清水就不斷地從他嘴裏出來。

走向竹椅的時候我一邊掏出絹帕擦拭並沒髒的雙手,一邊偷偷向又驚又喜,剛剛鬆下一口氣的姑姑姐姐們做了個鬼臉。回坐到竹椅上,立刻發覺到她們的殷勤,這回可不是隻為給我狀威。

那裏面帶着真心的犒勞。我對剛剛爬起來救助氣若游絲的幾個看也沒看,仍然衝着老王頭叫道:“用那麼多人嗎?他們還死不了,你趕緊兩個人給我裝糧食,我還急着到村西陳家哪。”小村子消息傳得快。

等我們裝上一大車糧食來到陳家時,他家已經把一大堆糧食搬到了外面,畢恭畢敬地等着我們。

最後我們來到了去年死了兒子,前幾月又失火燒了房子的齊家,老兩口和媳婦孫子早已等在那裏,旁邊還有幾個幫忙的鄰居,告訴我連頭年欠的,都在這裏了。

我依例坐到竹椅上,回手要過帳薄,翻了一翻説:“老伯,您家一向不曾欠着我們,去年家遭了不幸才欠了一些。如今我要都收了您的,這子就沒法過了。

這麼着吧,去年欠的我們一筆勾消,算是我花家對你家連遭不幸的一點心思,今年的租子嘛,我先收你一半,總得給一家老小留下口糧吧,那另一半嘛。

就先欠着,明年若是收成好你再還。你看這樣可好?”他一家互相看着,出不信的神,我又強調了一遍,還加上一句:“要是口糧不足,再少收點也行,就你一句話。”齊老頭聽到這裏,知道這是真的,膝下一軟就跪了下去,又被我一把拉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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