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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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過娘給3個銅板,挎上小簍,跟着秋林出了家門。小滿邊走邊四下張望,大約估算了一下距離,從自己家到村民集中居住村西,大概有1分鐘路程。杏花娘正院子裏磨黃豆,看到小滿和秋林站自家院外,熱情招呼着姐弟倆人進了院子。

小滿聽秋林喚她‘董嬸子’,也隨着秋林叫了一聲,並向杏花娘説出自己姐弟倆來目。聽小滿説要來買豆腐,杏花娘張口笑道“你們來可真是時候,我這剛點了幾板豆腐,準備下午送去鎮上,還冒着熱氣呢,等着啊。”

“娘,誰來了?”小滿只到一個略帶嬌憨聲間從屋裏傳了出來,然後屋門被推開,一個年紀與小滿相差不大女孩兒走了出來。她皮膚有些暗黃,頭烏黑,一雙細長眼睛因為年紀小原因到也顯得靈動,頭上和小滿一樣梳着兩個包包,只不過扎是黃緞帶,身穿同淺綠衣褲。當她看到是小滿站那裏後,有稍微愣了一下,繼而笑着向小滿跑來,拉住小滿手説道“你總算是出門了,我老早就想去看看你,可是我娘不讓,非説你還沒有好。怎麼樣,你病都好利索了嗎?前些子聽説你有上山去,那怎麼不來找我玩?是不是了家就把我給忘了,你是又跟誰好了嗎?”小滿雙手被杏花緊緊握住,覺到她手裏有層不算薄老繭,聽着她連珠炮一樣問,笑着回答到“我哪會忘記你呢?我病也是剛好沒多久,你也知道我們剛換了家,什麼都沒有,所以每天除了幹活就是幹活,哪有時間出來玩?”

“那就好,我還以為你是跟別人好了,不和我玩了呢。”杏花長出一口氣,有些不好意思説道。

杏花娘一旁嘴説道“你以為誰都和你一樣呢,那麼愛使小子。去,小滿是來買豆腐,給小滿切兩塊來。”杏花也不含糊,聽了杏花娘話,二話不説就去就去切了兩塊豆腐用乾淨玉米皮墊下面,遞給小滿。看到小滿要走,杏花拉住了她,“小滿,你回家有事嗎?沒事留下來和我玩會吧,咱們都多久不見了啊。”聽杏花這樣説,杏花娘也附和着“是啊,小滿啊,豆腐讓你弟弟拿家去,你留這玩會兒再回去吧,嬸子家也不是外人。”要不要留下來,小滿也有些為難。留與不留原因都是這杏花似乎是原身好朋友,留下好處是能打聽到原身一些事情,不好就是如果有什麼説錯地方,自己該怎麼辦?杏花並沒有給小滿留多少時間考慮,她自顧自拉着小滿手就往屋裏走去,邊走邊回頭跟秋林説,讓他自己把豆腐拿家去。

杏花家正對院門是三間青磚瓦,東西兩側則各是一兩間泥坯房。西邊泥坯房旁邊,有個用木頭搭起來四方型廈子,正往外冒着滾滾熱氣,一看就知那是做豆腐地方。杏花帶着小滿進了正房西屋,剛一進門就覺一股熱氣撲面而來。

“,上炕坐。”杏花説着,就連拉帶扯讓小滿上了炕。小滿用眼角四下打量了一下這個房間,炕上只有一鋪被褥,説明這個屋子只有杏花自己一個人住,炕桌中間放着一個竹子編笸籮,裏面放着繡線,粉帕子,見小滿目光落炕桌上,杏花不好意思説“這個是我娘讓我學,才剛學呢,還繡不好。”

“我能看看嗎?”正不知道如何打開話題小滿,接口問道“看吧,但是,不許笑我啊。”杏花把自己剛繡了一朵小花帕子拿給小滿看,有些忐忑盯着小滿臉,小滿笑着説“杏花,你手可真巧,真好看。”其實這繡工真很一般,那朵小花也就是能看出來樣子而已,但是對一個剛開始學習繡花小女孩來説,這已經是很不錯了。

“真嗎?可是我娘説我繡一點都不好。”杏花聽了小滿話,眼睛明亮了好多“你不知道,我為了學個這,你看,我手”説完,一臉委屈把自己右手身亡給小滿看,指尖上密密麻麻針眼,小滿看了也覺得疼。

“很疼吧?”小滿皺着臉問。

“當然了,可就是這樣我娘也非讓我學。小滿,你娘也讓你學了嗎?”杏花反問道小滿只見過娘縫補衣服,卻從沒見過娘繡花,其實鄉下,又有幾個村婦是會繡花?她們口中女紅,絕對不是大户人家那些小姐們,繡出緻花樣子,她們女紅,樸實。會做簡單衣裳,會做布鞋,能縫補衣裳,就可以了。當然,若是做這些活計時候,能做細一些,讓家人們穿出去體面些,那就是女工好,若是未出嫁女孩,就會有多人家男子來求娶。

“沒學,我沒見我娘繡過花,多就是看她縫補衣服。”小滿搖搖頭,慢慢説着。

“我娘也不會,這個,是我娘表姐,就是我表姨教我,她會繡花,而且繡可好看了。”説到這裏,她似乎又覺到有些不妥,歉意看了一眼小滿説“等我學會了,我教你。”

“好,那你可要好好學。”小滿把手裏帕子還給了杏花。

杏花接過帕子,小心放進笸籮裏,回頭問小滿“王青青還欺負你不?”

“王青青?!”聽到這個名字,小滿先是一愣,繼而想起這是小滿大伯家女兒名字,“沒有,我近沒見到她。”小滿想了想説。

“哼,你沒見到她她可見到你了。”杏花聽了小滿話,一臉憤憤不平説。不明所以小滿看向杏花,等着她接下來話“你都不知道,她到處和村裏小姐妹們説,你家現有多窮多窮,説你們家都要靠上山撿刺果當飯吃了。”小滿這才想起,原來當初張老爹知道小滿一家撿板栗事情,是那個王青青説。

“我都不知道,可能是我撿刺果時候,被她看到了吧,可是我沒見到她。”小滿不意説杏花撇撇嘴,“你幸好沒看到她,她肯定是因為不想和你説話才不理你。”説着,又一臉不爭氣看着小滿“你啊,這回你們家搬出來了,以後可別傻子似還給她們欺負了。你那小姑姑和青青都不是什麼好人,聽到了沒?”不過,她話風一轉,有些擔心問道“你們家現真這麼難過嗎?還要吃刺果添肚子?要不,你讓你爹孃來和我娘借點錢吧,我家怎麼説還有個豆腐房呢。”真是個好姑娘,小滿聽了她話,心頭一熱,“不用,我家也不是就像她説那樣,謝謝你。”小滿拉過她手,誠肯道了謝。

兩人就這樣東西扯聊了半天,小滿也從杏花嘴裏多少了解了自己家沒分家前情況以及原主小滿那時生活狀況。

答應了杏花以後有空肯定會來找她玩之後,小滿才被杏花送了出來。

回到家後,小滿和張福夫説了王青青事情,張福和娘並沒有表現其它情緒,一幅早已經習慣了樣子。只告訴小滿當做不知道就好,以後見到青青時要多少留個心眼。

臨睡前,小滿忽然想到自己沒有把米泡好,又趕忙下地,把娘小心收放着一個小布袋從米缸裏拿了出來,這大米是娘用來給秋豐熬米湯喝,秋豐也是隔許久才能吃上一次,其實按現代人理論來説,小米營養價值遠大米之上。可是,小滿又怎麼跟娘她們解釋這個胺那個酸什麼蛋白質呢?娘看來,難得吃上一次大米,是細糧。細糧,自然要比糧好。沒敢用太多,怕娘第二天見了心疼,也只舀了一小碗泡好,放一邊。

經過一夜醃製,白菜也都蹋透了。小滿再次拿出小磨盤,把泡了一夜大米給磨碎,用泡米水熬煮成米糊,又讓秋林把姜和大蒜倒碎備用。

娘已經把醃過白菜洗好擰淨了水,看着小滿把那麼多調料都兑進了辣椒糊裏,邊看邊心疼,卻還是忍住沒有説出口。

小滿這邊辣椒糊也就做好了。看着小滿做示範後,娘也開始一層層往白菜上抹着辣椒糊,後放入壇中壓實,小滿其實也不知道這個能好吃不,畢竟比起前世來,還是少了許多種調料。

把罈子埋進地下,只把口地面之上,這辣白菜也就算是制好了,具體味道怎麼樣,也只有等吃那一天才能夠知道了。

張福草鞋已經打了十幾雙,堆放廂房裏,娘看天好,拿出來放一邊晾曬,並找了些碎布給鞋掛個裏子,怕傷了孩子們腳。北方草鞋,與南方草鞋,是完全兩個樣子,它編法與編柳條筐相似,風格相當放,鞋口橢圓型,剛好到腳面上。冬天時候,窮苦人家就會用烏拉草絮草鞋裏,讓雙腳暖暖和和過一冬。當然,如果家裏有條件,還可以鞋底補上一層豬皮什麼,那樣鞋子就耐穿。小滿並不是第一次見到這樣鞋子,她還是何婉時候,住農村姥爺,每年冬天就會穿上這樣一雙草鞋,曾經也有給她編過一雙,可是確實不好穿。剛上腳不到兩天,就會鞋幫就是塌掉,要多難看有多難看,所以小時候她是本就不肯穿。而如今,又看到這相似草鞋,不又勾起她對前世回憶。

前世啊,那可真是一個遙遠距離呢。至於烏拉草,小滿卻是來這裏第一次見到,還差點把它們當成枯草燒了炕,幸好秋林攔了下來。

“滿兒,想啥呢?”見小滿看着草鞋,眼睛直,娘張口問她。

“沒啥,娘,今天咱們點木耳吧,晚上炒着吃。”

“行,你去吧,你拌木耳不錯,今天晚上你來做。”前些子,小滿了一把木耳,做了個涼拌木耳,起先張福和娘都不太敢吃,怕中毒。小滿一保證下,張福和娘才試着吃了幾口,脆立即征服了他們。見確實不會中毒後,木耳這道菜,時常就會被娘搬上飯桌。

趕天沒黑之前,一家人吃過了晚飯。冬天頭短,黑夜時間長,而為了省燈油,小滿他們又常常被早早趕去睡覺,哪裏會睡得着呢?姐弟三人躺炕上,無聊説着話,秋林突然羨慕説道“虎子説,明年開,家裏人就要送他去私塾了。”

“私塾?咱村裏有嗎?”小滿黑暗中問道。

秋林有些沉悶説“姐,你怎麼了?葉老爺傢俬塾,咱叔都那裏學,你不記得了?”小滿心想,我當然是不知道了,嘴裏卻理直氣壯説“忘了,我以前又不記這些事情。”半響,小滿也沒聽到秋林回話,小滿也明白秋林想法,就安道“估計家裏條件好些,爹和娘也會送你去,你別急,咱爹不是總説讀書人是有本事人嗎?”

“咱家哪有銀子啊?算了,我就是想想。”秋林有些喪氣説道。

秋至早已經睡了,小滿起身把他踢掉被子又蓋好,對秋林,她也沒辦法説什麼。具體能不能學,那也要看張福夫意思,畢竟讀書不是一筆小費用。

“睡吧,你也別想這麼多,怎麼得也要開才開學不是?還有時間呢。”小滿看來,讓秋林讀書可能是很大,畢竟娘手裏還有1兩銀子做後盾呢。

姐弟兩人不説話,屋子裏霎時安靜了起來,直到小滿睡着,秋林還是睜着一雙眼睛,久久沒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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