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丁柔還在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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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肯掉下一滴淚的皮，現在崩潰了，他哭的柔腸寸斷，聲嘶力竭。一個十四歲的小孩，被一個大他好幾十歲的老女人強暴了。

在他的心中，會有怎樣的痛及陰影，長大後又會變長成什麼樣的人？又要如何度過那剩下的強暴陰影呢？好痛啊，好痛，皮又在喊叫了。

而在這時，他突然發現一樣令他更痛苦的事，他不願意相信，甚至不敢去看。不願發生，皮再次下那可恨亦可悲的眼淚，這次不是他體上的痛，而是一種心靈中最深沉的純真與情的破滅，心好痛，好痛…＊＊＊在那客房的天窗上，竟有兩對眼睛在偷看，而皮認得這兩對眼睛的主人，一雙堅定無摧的眼神是廖本，雙眼眯眯不時張開的是米愁。

同樣是孤兒，皮一直以為別人不救，但廖本、米愁一定會救他的呀！誰知竟然只是看，而絲毫沒有救他的意願。皮大叫:“廖本、米愁。”廖本一聽到，只想往前衝，卻被米愁擋住。

“大哥，你可忘了員外説的話，只要誰敢手，不但沒錢可拿，連吃住都沒有了，大哥，我們是孤兒，幫不了忙的。”

“可是，你看皮！”

“大哥，吃的苦中苦，方為人上人，這也是皮的命啊，何況就算你想幫助也來不及了。”廖本急急的説:“為什麼？”米愁道:“你要幫，早幫了。

否則怎會跟我一樣在窗外看。算了，大哥，哈哈。”廖本面有難:“這…這…是我一生中最丟臉的事，真是可惡。”米愁道:“走啦，去吃飯吧。”廖本一言不發的走了，而在地面卻留下血跡，原來廖本早想幫皮。

可是一想到員外的話，只好把那痛恨緊緊用拳頭住，怎知指甲也都盡入手掌之中，也難平息心中的悔恨，他對不起皮。皮為了生存而活着，但此刻他的心，不，他的人，已經殘缺不堪，皮永遠也不會忘記這一天，滿月的新年…

＊＊＊皮找廖本、米愁談判。

“你們為什麼不救我，你們不是我的好兄弟、好朋友嗎？”廖本:“我想救你。

可是員外有命令…”皮:“什麼員外不員外的，員外又不是你爹，我們可是孤兒，是同一陣線的人。”米愁:“那有什麼用，如果吃不飽，不是你死就是我死。”皮生氣:“米愁，你説什麼！”米愁笑道:“你沒耳朵嗎？”皮一氣道:“我要把你打死。”廖本緊張的説:“不要打、不要打。”皮説:“假好人，見死不救，偽君子，藉口，連你一起打。”廖本、米愁都比皮大，一聽皮無理取鬧，就生氣把皮打的半死，可想而知皮在身體和神的方面都很差，只有在地上猛哭和不斷的咒罵。

但老天會聽到他的聲音嗎，不會的。明天還要工作，皮也知道哭是沒有用的，但心中的恨，算了，為了能見到員外的女兒─慕嵐，苦一點又何妨呢！

六月十四，是圃陽村的豐年季，村子的人無一個不高興，皮更是快樂，因為他看見他的夢中仙女慕嵐，直往他眼前走來…＊＊＊慕嵐叫道:“那來的臭乞丐，身上那麼髒，也敢來我家要飯。”皮:“小姐，我是新來的，幫忙園裏的奴才。”慕嵐:“去去去，掃你的地，我還以為是乞丐呢？呵呵…”慕嵐一臉輕視的看着皮，皮頭雖然低低的，也瞧了小姐一眼，只看慕嵐一臉七、八歲的臉龐，細細的眉心，大大的眼睛，瞳孔似珍珠一樣的明亮清澈人，那高傲、貴氣的覺，正也是一種魅力，一種得不到的魅力。

而這也是身為男人的可悲，要得到男人的心，你首先就不要理他，愈是得不到，男人就愈愛你多一些。

但還是要給男人一點機會，畢竟男人是可以利用的。皮內心非常傷痛，他心目中的仙女，竟然説他是乞丐、髒東西。若不是我沒有娘、沒有錢，我也不會被人看不起，只見廖本和米愁在一旁竊笑，皮一見就説:“笑什麼？”廖本正經的説:“皮啊，對我們來説，慕嵐大小姐是天上的天仙、仙女，又豈是我們這些連天鵝都不如的奴才可以得的。”米愁一旁笑着。

廖本道:“我們去找丁柔吧！”在此先説明一下，皮和廖本、米愁之間，同樣是孤兒，而且一樣的孤獨，男孩們是不打不相識的，沒多久的時間，他們就和好如初了。

在皮心中，他是卑微的，廖本和米愁肯當他的朋友，皮就已經很高興了，況且他內心的魔鬼──慾望，一一的告訴他:“多一個朋友，只有好沒有壞。”丁柔和他們一樣是孤兒，在穀倉裏做事，平常不是洗米、煮飯，就是喂牛、豬、雞吃東西及作堆肥。

他們三人則是打掃客房、餵馬、清除和做苦力雜物。廖本，十六歲，有着壯碩的身材，和與年齡不合的聲音，低沉而充滿磁，雙眼永遠是那麼堅定而不移，他也是上次雲南屠時的受害者，父母具亡。

而上次的強暴事件，則是他這一生中最痛苦而無法挽回的恥辱，大家都叫他“老大”並非指他年紀大。

而是在一羣小廝、奴才面前，他總是帶有領秀的氣質和魄力，而員外也是最他中意他。米愁，聽名字就知道，他是如何的被人討厭，人如其名，在他生下來的那一天，米荒，沒有飯吃。

家畜動物不是被吃掉就是餓死，只能啃樹皮、吃雜草。他的父母也是在那一次天災中喪身。十五歲的他，對稻米總是很珍惜。

而且有一種懷念，他總是身上隨身帶個一小包的米，彷佛那一小包的米，就是父母的化身，也使得他很偏執，重利益。

三兄弟，同樣可悲的遭遇，也使他們心中有着往上爬的決心，廖本剛強、米愁重利、皮慾望，他們立下永不變窮的誓言。

而且一同賺錢、奮鬥，有機會一定為皮報仇，殺了李寡婦。一見到丁柔，使得皮的內心也快樂了些，廖本更是高興，只見丁柔正洗着蘿蔔。

丁柔和皮一樣只有十四歲，有個一對無的眼睛，瓜子臉，一臉天真又俏皮的模樣，加上俏麗的短髮，在那瘦小的身驅中，好像什麼事也無法打倒她。

丁柔，是被父母賣到員外家的，雖然見過父母，但那也只是兒時的印象。丁柔並沒有怪或恨父母，只是每天祈禱着父母健康、快樂，彷彿在那祈禱當中，能找尋到自我，一個安靜無人安祥的世界所在。

丁柔温柔的道:“各位小哥，找我有什麼事呢？”廖本道:“我們來看你，累不累，有沒有我們可以幫忙的。”丁柔道:“謝謝，哥哥們有這心就好了。

上次還讓你們被罵，這本來就是我的工作，沒工作反而會胡思亂思呢！”廖本一臉失望的表情。丁柔看到直説:“廖大哥，不然這樣好了，如果下次有空，幫我到山下買糖葫蘆吃，可好。”廖本欣然道:“沒問題。”皮、米愁一旁看着直笑。內心也有着酸酸的覺，是愛意還是醋意，都不是，而是一種無可奈何又痛痛的覺。他們三兄弟其實都喜歡丁柔，慕嵐只是遐思，誰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無魚蝦也好”、“退而求其次”這是一種可悲的選擇，人世間的悲哀，你的另一半是否也是一隻蝦呢？明明喜歡的是他，卻説自己追不上，而退求其次。

或自己變成蝦，説自己配不上他，那另一半到底是不是真愛！？＊＊＊皮、米愁，兩兄弟約定過，要把丁柔讓給大哥，因為平常受到同伴的欺負也都是大哥相救。

而且他們也不願大哥傷心，相思又何嘗不是一件痛苦，大哥那一臉幸福的樣子，就是這兩兄弟最快樂的事。

當天晚上，廖本説:“二弟、三弟，再這樣下去也不是辨法，不是一輩子當別人的奴才就是被別人瞧不起，我決定出去闖一闖，離開圃陽村。”皮、米愁一臉錯愕。

米愁直説:“丁柔呢？大哥你不是很喜歡她，你難道要拋棄她嗎？”皮急説:“當初不是約好一同賺錢出頭天，大哥，你難道忘了當初的誓言麼。”廖本黯然道:“我沒忘記誓言，也沒忘了丁柔，好兄弟聽我説，我決定找你們一同離開，而丁柔我要向她告白，如果成功，一同離開這充滿傷心的地方。

米愁、皮，你們願不願意同我一起離開呢？”這是米愁、皮連想也沒想過的事，離開圃陽村，到外面的世界闖，他們才幾歲啊！

只聽米愁説:“大哥，我不想出去，也不願意出去，因為那是不值得的，而且我也不敢也沒銀子。”皮道:“我也不出去，我要報仇。

而且要讓慕嵐小姐對我刮目相看。”其實，他們兩兄弟都想着同樣的事，丁柔明天會答應他嗎？雖然是大哥，但他們還是有些不甘心，我們也愛丁柔呀！廖本道:“算了，早點睡吧！但你們永遠是我的好兄弟。”誰能入睡呢？三兄弟心中想着不一樣的事情。曙光的照，早晨的降臨，古人説:“一之計，在於晨。”廖本早就起牀，看着米愁、皮還沒醒，一個人興沖沖的往穀倉旁的農具房的走去，丁柔還在睡，而廖本輕輕的叫丁柔起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