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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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一聲冷笑代替所有回答。

那麼明顯的諷刺,端午卻依舊連眼都沒有抬望司空凌,他要如何做都是他的事,從此再與她沒有任何關係。

“送媚妃回殿。”一聲命下,司空凌冰冷得可以。

“是。”侍衞們領命,翟洛的視線落在端午臉上,那樣執拗堅決的表情,他突然有一種端午即將離他遠去的覺,不由自主,翟洛站在了端午身後。

司空凌逐漸放開端午的手臂,她想要蹲下身來握着遲墨的手,曾幾何時聽説人在臨死之前有人握着他的手,那麼他會走得特別安心。也許,遲墨一點都不安心,不然為何他的眼睛一直都睜着?

一瞥眼,難過地不想去看遲墨,頓時便見闖入殿中的召通,她該怎樣去面對遲老爺夫婦?都是她害死了他們的兒子。端午一想到這裏,心就如針扎一般難受,滿滿地千瘡百孔。

“公子…”召通不可思議的驚呼,迅奔至遲墨身旁。

端午緊蹙黛眉,又似突地想起了什麼一般,從懷中掏出一塊碎玉進遲墨懷中,暖暖的,還帶這端午温熱的體温,然後凜然轉身,奔跑離殿。她實在不知道該怎樣去面對遲墨身邊的人,連自己都無法原諒自己。

遲墨,如果我們不曾遇見多好,那麼我就不會是你的劫難。對不起,真的很對不起。

永泰殿中,端午呆滯地坐在龍雲紋雕花木牀上,入眼皆是一片喜慶火紅,對面則是站着一臉冷漠的翟洛,空氣中散着一種清馨獨特的香味。

秋姐端來玉碗,憂心忡忡的模樣“端午,來,先吃點東西,就算是為了肚子裏的孩子着想。”她不在是那個恣意妄為端午了,她還有個孩子,她得為她的孩子活下去。可是,這個孩子是司空凌的,那個殘忍如魔的男子的。端午緩緩閉上眼,眸中隱含着淚水,固執地搖頭,不言不語。

秋姐將玉碗給一旁的丫鬟,上前扣住端午的手“端午,你這樣真讓我擔心,聽秋姐的話好好照顧自己…”説着説着,秋姐的眼淚就落了下來,滴在端午手上,關切的温度。

依舊無聲搖頭,恍若從未聽見秋姐的話一般,呆滯而淡漠的眼神平視前方,空無一物,再無任何人事可以容進眼眸內。

從前那個端午已經死了,現在活着的只是一具空殼。

秋姐嗚咽不止,翟洛複雜的眼神看着端午,他和殿下這次是不是做錯了?第一次,翟洛對自己的所作所為產生了懷疑,如果殺死遲墨的代價是失去端午,那麼重來一次,他不會選擇袖手旁觀。

時光如梭,白駒過隙。一晃便到暮西沉,冬愈近,永泰殿中擺放着火爐,滿室暖意。而清竹居內,冷冷清清,正中坐着一個呆若木雞的白衣素服女子,雙眸無神,左右身側站立着一中年女子和年幼小丫鬟,院內則是風而立滿身冰冷氣息的男子。

當依舊一身喜服的司空凌一回到永泰殿不見端午蹤影時,星眸內頓時浮起陰沉怒意,招來舒賀,便知曉端午搬回了清竹居。強制壓下心頭怒火,好,本太子並非非你不可,隨你去!

“都給本太子滾出去!”一聲怒吼,丫鬟下人們兢兢戰戰地退下,舒賀亦無奈地搖頭退出門外。

凌然踏步邁入寢殿,雕龍圓桌上擺滿花生、紅棗等吉祥物,離牀最近的地方則是放着一壺酒和兩個玉杯,原是準備兩人房花燭之時的杯酒…

嘭嘭嘭…司空凌一把拂掉圓桌上所有物品,霹靂啪啦砸得粉碎。

空氣中傳來一股奇異的清香,尖鋭地刺進司空凌鼻翼中,而採柔那張巧臉亦突兀地浮現在司空凌腦海裏,沒有頭疼之,只是血脈沸騰,異常想見到腦海中浮現着的那個女子。

而遲府,遲老爺夫婦早已接到遲墨身亡的消息,遲老爺面煞白,瞳孔內怒火旺盛,遲夫人則是忍不住喪子之痛不失聲慟哭起來。

“老夫誓一定要替我兒報仇!從明起,辰國所有的米糧價格上調一倍!聯繫霜國,遲家願意無條件支撐他們攻打辰國!”給讀者的話:最近進度會很慢。不會棄坑。sor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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