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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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封雖是一家之主,但管錢的卻是她和亞平兩姐弟。不過這是他們家的私事,沒必要在他人面前説破。

武大娘抿抿嘴,“這事依你看,成是不成?”

“大姐怎麼問我?做生意的事我不,大姐這-問,豈不是存心為難小妹?”武大娘聽她這麼-推辭,兩道哀怨的目光立即往她方向去。

“初靜,你不當我是你大姐嗎?”

“大姐怎麼這麼説?”

“不然的話,你幹嘛把我當外人般客套?”武大娘皺眉道。

被指控得冤枉,初靜忙道:“我哪有把大姐當外人?”這話她可沒説謊。武家夫婦對他們的好她知道,因此儘管對其他鄰居可以心口不一,但對武大娘和武大爺,她卻是在應對中多了幾分真心。

“既然不當外人,那你就説説對開鏢局這事的看法啊!”武大娘堅持要聽聽她的意見。

別人是否有同樣的覺她不知道,可是她是真的認為,和初靜相處越久,就越能發覺她不簡單的地方。

剛開始她也像大夥一樣,以為初靜真是如她外表所表現出來的那般嬌柔弱,隨便一件事就能惹得她淚眼汪汪。因此才會在她面前格外小心收斂,措詞遣句也會用心斟酌。後來相處時一久,她才隱約發現到,她所認識的初靜與“真正”的初靜,很可能有一段不小的差距。

不同於她所見過的任何一個大家閨秀或是小家碧玉,初靜給人的覺雖柔弱温良,可言談舉止卻遠較那些做作虛偽的閨閣秀女來得言之有物、落落大方,有時她甚至能在她眸子裏捕捉到一閃而逝的鋭利深沉。

而且最重要的是,當初開封攜家帶眷來到瀣村定居時,他們就只有這間屋子和一塊兩分田,可過了一年,開封就已籌得出錢買下後頭山坡上的一塊果園,再過一年,他趁隔壁洪家急需用錢時,買下洪家的七頭牛與幾十只雞放養到果園裏,今年三月初,他再買下緊鄰他家田地的八分水田地。與易家沒情的人還真以為易家到現在還像剛搬來時那般的苦哈哈,可她卻清楚得很,現下放眼桑樹坡,別説是她家,就連吉家財產也比不上易家。

她絕不相信如初靜所推説的,這些錢都是開封辛苦掙來的。一個莊稼漢一年能賺多少她又不是不曉得,開封就算拼死拼活也很難在這短短几年間掙到那些田產。

因此她不得不懷疑,這其間一定有人在幫開封管帳理財,如果她沒猜錯,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初靜。

見她-臉不聽她説便誓不罷休的固執,初靜暗自嘆了口氣,“那麼大姐要我説些什麼呢?”

“什麼啊?”武大娘側頭想想,最後決定道:“就我們管錢他們管人這方面來説説吧!”她到現在還是不怎麼放心丈夫他堂兄所招募來的那幾個鏢師。

得難以再推託,初靜只有乖乖為她一一分析。

★★★這天下午,罕有外人到訪的瀣村突然闖人了幾個騎着駿馬的陌生人。

“你們確定是這兒?”徐冀高踞馬背,一雙利眼環顧過四周。

眼前的小村落看來毫不起眼,實在讓人很難相信一代大俠會選擇在這種地方隱居。

“是的!他們的馬蹄印的確是在進了這村子後才消失的,而且屬下也已詢問過村民,這村子裏確實有户人家姓易,而男主人就叫易開封。”徐冀聞言回頭,“他成家了?”

“聽説是三年前娶的,現在已有一個兩歲大的女兒。”

“那他家中除了女外,還有其他家人嗎?”

“他的子在婚後帶了三個弟妹過來,其中兩個男孩還破例被他收做徒弟。上次跟他路過咱們馬場的,就是當中年紀較輕的那一個。”徐冀點點頭,“那他對他的女如何?”

“呃…”回話的人遲疑了下,“依照村民的説法,易開封似乎不是個好丈夫,也算不上是個好父親。”掩不住聞言後的詫異,徐冀瞪大了眼,“這怎麼可能?”易開封不像是個會虧待女的人啊!

“屬下問了好幾個村民,他們都説易開封有時候心情不好,就會子,常常把她打得十天半個月都還下不了牀,而且對待女兒就像對待條狗——”

“夠了!”徐冀舉手阻止他再繼續説下去。

事情顯然比他原先預料的還要棘手。

“尚若真如村民所説的,那就不妙了。”他不皺緊了眉頭,腦海裏突然閃過那時易開封對他徒弟的動輒怒目相向,現下一對照村民的説法…莫非這易開封真是表裏不-的衣冠禽獸?

“老當家,”幾個多少知道他計劃的馬師見他愁眉深鎖,連忙安道:“這些都是我們聽村民説的,事實並不見得就是如此啊!説不定村民是看他長相兇惡,所以就徑自推斷他必是個兇殘之人。”徐冀嘆了口氣,“我也希望是如此,只是事出必有因,恐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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