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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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叔康二話不説地拒絕。
“這…”徐冀被拒絕得有點難堪,只好轉向尋求易開封其他家人的支持,“小兄弟,在你身後的是?”
“你要幹嘛?”叔康故作兇狠道。
“我沒惡意!”徐冀誠懇地聲明。
“不知道小兄弟後面那位可是易大俠的夫人?”況着他探頭想偷覷叔康身後的初靜——這一瞧,瞧得徐冀是張口結舌地瞠大了眼。
“你是?”那似曾相識的清麗容顏迅速在他腦海裏轉了一圈,霍地,他眼睛一亮,“你是景——”接下來的“榕”字在他猛然警覺下打住。
強抑住心頭的亢奮,他謹慎地回頭吩咐屬下道:“你們先退出去看住馬兒,待會兒有事我再喚你們進來。”幾個大漢聽他一吩囑,立刻乖乖地退出門口,走到十幾步遠,馬兒停仁的竹籬門外。
確定門外的人聽不到屋內談話,徐冀這才敢讓動的情緒外
。
“景榕,你是景榕!”
“徐伯,好久不見。”原本不打算認人的初靜暗歎口氣,卻也只得乖乖推開小弟站出來,笑臉向徐冀。
叔康瞧他們兩人似乎是識,忙
嘴問;“大姐,你們認識?”
“大姐?”徐冀看看叔康,又再回頭看看初靜,滿頭霧水的問;“景榕,這是?”初靜轉頭一手拉住小弟,一手拉着小妹,為徐冀介紹道:“徐伯,這是景檉和景嫺,您還有印象吧?”
“景檉?景嫺?”徐冀一臉的難以置信,“他們就是當年還小不隆咚的景檉和景嫺?”
“叔康、季樂,快叫徐伯。”她拍拍弟妹。
“徐伯!”至今還搞不清楚狀況的季樂聽話地喊人。
“徐伯?”叔康怪叫道:“大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人以前是見過他們嗎?
“也難怪你不記得。”徐冀出這幾天來的第一個笑容。
“我上一次見到你的時候,你也才三歲,景嫺那時都還窩在你爹懷裏呢!”説着再仔細瞧瞧眼前幾乎已快和他一般高的少年,喜悦裏多了份欣。
“沒想到你現在都這麼大羅!”.“呃…徐伯認識我爹?”有點受不了他關愛眼神的叔康彆扭地址動嘴角。
“徐伯是爹生前的至。”初靜為他解釋道。
徐冀愕然,“生前?景榕,你是説涑民兄已經…已經過身了?”涑民是初靜他爹朱常浦的字。
“嗯,爹已在五年前去世。”難以承受這突如其來的打擊,徐冀眼前一黑。
“是…是因為官府的緣故嗎?”他問得有所保留,可初靜聽得明白。
“不是的。爹是因常年奔波導致體虛氣弱,加上一時的風寒,身子不住,在病中過世的。”知道老友不是死於非命,徐冀心中的大石方才落了地。
“那景中呢?怎麼沒看到他?”聽他問及大哥,叔康答道:“大哥下田去了。”
“下田?”徐冀再次受到震撼,“景申下田?這…景榕,你怎麼讓景申去下田?”在他觀念裏,書香門第就是書香門第,即使家道中落,做晚輩的還是要謹守家族的尊嚴,再窮再苦,也不能真去下田勞碌啊!尤其朱家是何等人家?好歹也算是堂堂皇族子弟,怎能自甘墮落到這程度?
他的難以苟同初靜很能理解,當初他們跟爹由吳興逃到贛南落腳時,她就已為這問題跟爹吵過不少次,因此應付起來駕輕就。
她一個輕笑,“徐伯,今非昔比,江山已易主,我們早就不是宗室皇族,沒有了來自皇家的年俸,且朱家子弟不得屈為異族家臣,如果不向現實低頭,我們賴何為生?”被駁得無話可説的徐冀咬了咬牙,面凝重地環頤下他們所生活的這間屋子。雖説在他看來這屋子仍是稍嫌簡陋,可是高梁厚壁,建得相當堅固,加上採光通風都好,整個環境乾乾淨淨的。
“你們這些年來都住在這兒嗎?”初靜為他倒丁杯茶,”我們三年多前才搬來漢中,之前一直躲在兩湖一帶。”
“躲?”徐冀長長嘆口氣,“這朱姓子弟上百上千,要不是你爹寫了那部要命的書,你們也不會淪落到這步田地。”當初那部書剛草成,涑民兄已預料到此書必不見容於異族皇帝,因此將書託付予另一名朱姓族兄,要他代為尋覓一處隱蔽之所加以藏匿,以諸後世,而他自己則攜家帶眷連夜逃離吳興,一來是為避禍,二來則是不願牽累族人。豈知那位族兄非但沒把書藏起來,反而將它高價轉售胡州莊家,
後還因此牽扯出一樁文字大獄,這實非涑民兄託書當時所能預料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