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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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呢?”霍四想都不想反問了一句。
“阿健和大馬猴現在是我們的兄弟,知道吧,胖哥。”
“知道,知道。”問了不該問的小子説。
“讓阿健跟你去。”霍四對阿七説。
“行。”阿七説。
“馬猴跟胖哥去垃圾場,胖哥,你帶他。”
“我知道。”
“四哥,你今天是不是得去見榮哥?”阿七問。
“嗯,他答應今天發紅包給我們,晚上慶祝慶祝,到時候,你得兩手。”
“就算給阿健接風。”
“還有哇,晚上讓兔子他們也過來,大家見見面,
悉
悉,以後都是弟兄,以前的事就算過去了。”霍四對阿七説。
“我通知他,我想他們不會有啥説法。”
“他也得敢。”一個小子説。
這裏是一些靠撿破爛,乞討,以及幹許多偷偷摸摸的構當為生的野孩子,他們年輕,沒受過教育。飢餓,寒冷和蔑視這種殘酷的現實使他們什麼都不怕,膽子越來越大,到了十六七歲的時候,就會變成天不怕地不怕的強盜。
但他們還是小心地避開那些貪婪的警察,不去着惹那些可惡的巡捕和包探,他們沒有足夠的力量對付他們,對付他們需要很多錢。
“儘量別犯到他們手裏,買通那些狗雜種得讓咱們嗑半年西北風。”霍四不斷提醒大家。
這個時期,他們所居住的城市急劇地膨脹,追求美好生活的人們,躲避戰火的人們,懷有希奇古怪目的的人們都向這個城市聚集,給這裏帶來了前所未有的繁榮,各種新鮮事物紛紛應運而生。
一切人世上的競爭也變得越來越烈。
在這種環境中,霍四和他的兄弟們學會了偷盜,搶劫,打架,鬥毆這一類在艱苦環境中最有效的生存之道。
“為阿健和大馬猴兄弟的到來我們乾一杯。”霍四舉起酒杯。
“幹。”人們叫喊着舉杯,乾杯。
“今個誰不喝到桌子底下去誰他媽的不夠意思。”阿七説。他明顯是對兔子和他的幾個弟兄説的。兔子
的弟兄們在這個場合見到阿健顯得有些不自然,他們不知道霍四是什麼意思。
“阿健,去跟他們幾個先喝一杯。”霍四讓阿健去給兔子喝杯酒。
阿健端着酒到兔子面前,兔子
並不端杯,眼睛直盯着霍四。
“以前的事就過去了,以後大家都是弟兄,要相互照應。”霍四説。
“四哥,我怕阿健兄弟......”
“兔子,只要你不記仇,阿健是不會記仇的。是不是,阿健?”阿七説。
“七哥這麼説是怪我了,我向阿健兄弟陪不是總行了吧。”
“我能是那個意思嘛?剛才四哥説了,以後大家是兄弟,你還怕阿健啥呀?”阿七説。
“好了,”霍四打斷他們的話:“我再説一遍,以後大家是弟兄,是弟兄,聽明白了嗎?”
“聽明白了。”
“聽明白了我就不多説了。”
“四哥,你不用説了,放心吧,阿健是你兄弟,我也是你兄弟,我們當然就是兄弟。”兔子表態説。
“好,為兔子這句話,大家先共同乾一杯。”弟兄們又嗚鬧吵叫地喝了一杯。
“你們幾個還單表示表示吧?”霍四又問阿健和兔子。
“我跟阿健喝。”兔子説。他的幾個小兄弟也站起來,跟在後面。
“咋喝?”阿七問。
“一個人跟他喝三。”
“阿健,喝了吧?”阿七問。
“試試吧。”
“喝不了我替你。”
“七哥,我跟阿健喝,不跟你喝。”
“我替他喝還不行嗎?”
“阿七,你就別管了,讓他們隨便喝吧。”霍四説。
“我怕他喝不了。”
“阿健,你喝了嗎?”
“大不了上桌子底下去。”阿健説。
在大夥的叫喊聲中阿健和兔子和弟兄們每人喝三杯酒,直接放到牀上去了。
這一醉就是兩天,第二天早晨起來還是吃啥吐啥,喝啥吐啥。
“以後我可不喝那**玩藝兒了,誰要是看着我再喝,罵我八輩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