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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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三婆待得確切非常徹底，連才上崗的方嫂也不落下，仔仔細細地介紹清楚。

“行了，我沒時間聽你磨漬，這次就這樣，下次要是再敢出現這種問題，有你老東西受的。”青狼擺擺手，示意她滾蛋。

“是，魏先生，下次不會有了。”

“那就出去吧，好好看着她們幹活。”

“是，先生，我會看好她們的，您放心吧。”走出經理室外，三婆長長地出了一口氣。

三婆介紹方嫂的時候，誰也沒發現阿健難看的臉。

一切都處理完後，青狼滿意地拍拍那隻裝有一萬三四千塊錢的提包“晚上‘大都會’，怎麼樣？”那敢情好，對於弟兄們來説。

“阿健，咋了？”看着唯一沒有表態的阿健，青狼不問了一句。

“部長，我有點兒要和處理一下，想請個假。”

“有事嗎？”

“我個人的事。”

“噢，讓誰跟你去？”

“不用，一點小事，我自己就行。”

“那行，你去吧，給你台車。”

“不用了，我還不太好，叫個車就行了。”青狼以為阿健可能真的有什麼事，倒沒在意，別人也不在意他臉上那種難耐的焦躁。

當阿健踹開破板門站到院子裏的時候，方有德正岔着生悶氣。

方嫂和阿玉在冒煙咕咚的灶間作飯。

出去一天，方嫂一塊錢也沒拿回來。

倒不是沒有主顧，而是她還沒有作好準備。一個老東西抱着她又是摸，又是，又是摳，那張臭嘴得她滿臉唾沫，她到噁心。

等那老東西伸手去解她的帶，要把她的褲子扒下來的時候，她拒絕了，奮力推開老東西。

“難道親個嘴就收我三塊錢嗎？‘大都會’的小娘們兒也沒這個價啊！”方嫂掏出那三塊錢扔還給人家。

“這是什麼事啊，不讓碰還出來當‘雞’，真是的。”老東西很不滿意，手裏抓着錢，嘴裏也不閒着“真他媽的喪，好好的想出來找樂，碰個這麼個事。”方嫂逃也似地跑回家，讓正等着好消息的方有德大失所望。

“出師不利”是他最忌諱的。

“不就是睡個覺嘛，有啥難的，陪睡個覺就是三塊錢多容易的事啊，可她就。”他雖啥也沒説，可那難看的臉已經讓方嫂惶恐不安了。

“明天，明天，我再去試試。”明天，明天再去，可今天是白白費了，讓人家佔了許多便宜竟一分錢沒拿到，方有德還是有些氣不過，不過也不好再説什麼。

一個陌生的小子破門而入，讓方有德火冒三丈。

這是他的家“光天化，強入民宅”可是違法的事，這對於一個有點懂法律的人來説是不可容忍的，方有德面就衝了上去，這是多少年來都不曾有過的勇敢。

然而他只是象抱怨似地嚷道:“你踹壞我的門了。”到底沒講出什麼道理來，更沒敢罵，因為他看到衝進來的小子眼中冒出來的滾滾殺氣，他嚇壞了。這大聲嚷嚷的目的倒是象在呼喊救命。

阿健一步步近方有德，方有德則一步步往屋裏退。

“你，你，你要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