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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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做了什麼你自己心裏知道,還需要我來告訴你嗎?”若荷在心中暗暗答着,當然需要,要不然怎麼知道她的行兇動機何在?

“是啊!阿姨,我真的不知道我哪裏做錯了?”説真的,這會兒她已經全身在冒冷汗了,她不怕脖子邊的那把刀子,但是,許彩綾那幾近瘋狂的不穩定,實在教人不安,如果不是見過許彩綾平高高在上的貴夫人模樣,她真的會當許彩綾是個瘋子。

“你不知道?好,那我來告訴你!”一心只想讓若荷在恐懼的邊緣掙扎,許彩綾毫不保留的説道:“如果你不要勾搭上奕淮,你不要住進夏家,你不要試着改變‘園心山莊’,你不要妄想當上‘夏家的女主人’,我不會想殺你的;可是,你太不聽話了,我告訴你,夏家的女主人是我,永遠是我,沒有人可以把它從我的手中搶走!”

“阿姨,我沒有要跟你搶,你誤會了,我並不想當夏家的女主人。”啪!一個巴掌毫不留情的甩了過去,許彩綾的五指印深深的烙在若荷的臉上。

“你這個賤女人,死到臨頭了還想説謊!你以為我是白痴,那麼好騙?我有眼睛,我自己會看,你別想騙我求我放你,我告訴你,從你踏進夏家,我就看出你的陰謀。”真是倒黴,平白無故就捱了一巴掌,旱知道她就乖乖聽奕淮的話,別刺許彩綾。

“阿姨,我真的不想當什麼夏家的女主人。”帶着誠意,若荷小心翼翼的説道,一巴掌去了一邊臉,如果再來一巴掌,那可是去了整張臉;遮住一邊臉,她還可以看到人,遮住整張臉,她不就成了瞎子,所以她説話還是小心點,要不然許彩綾再一個巴掌下來,她不想鎖在房裏養病也不行。

扯開嗓門,許彩綾瘋狂的笑了起來。

“你們這些賤女人,哪個敢説地想當夏家的女主人?呸!”許彩綾朝着若荷的臉上噴了一嘴的口水,充滿恨意的説道:“你們只不過是‮婦情‬而已,憑什麼想當夏家的女主人?我告訴你,我可不像我姐姐那麼笨,笨得被那個臭男人活活氣死,然後拱手把女主人的位子讓給他的‮婦情‬;不過,老天是長眼睛的,搶了人家的老公,自己也沒什麼好下場,一個一個氣死,讓我替我姐姐守住夏家女主人的位子。”天啊!好惡心哦!她幾乎可以聞到那些口水的味道!不過,這會兒不是噁心的時候,她還有工作要做呢!

“你殺了夏靖淮和夏尹淮的‮婦情‬,就是為了阻止她們當上夏家的女主人?”若荷出一臉驚駭的模樣。

“那兩個賤女人死了應該!我叫她們離開夏家的男人,她們竟然當着我的面,耀武揚威的説她們是未來夏家的女主人,我不會讓她們稱心如意的,死了應該!”她就為了這麼一句話連殺了兩個人!甚至連自己一句話都沒説,只因為她認定自己有這樣的野心,她就想殺了自己!她不只是瘋狂而已,本還有幻想症!若荷暗自下了個結論。

彷彿記起了自己的目的,許彩綾盯着若莉,詭異的笑道:“走吧!你的死期到了。”

“阿姨…你別衝動。”

“走啊!”用力推了推若荷的手,許彩綾不耐煩的叫道。

“阿姨,你要我走去哪裏?”若荷一方面應道,一方面在心裏想着,奕淮,可以出來了,你怎麼還不趕緊出來救我!

“我要你從懸崖繼跳下去。”刀子用力的往她的肩上壓,許彩綾催得更急了“走啊!快一點,我沒有時間跟你在這邊耗!”正當若荷被許彩綾着一步、一步的往崖邊靠,此時,奕淮已經來到她們兩個身後約有十步遠的地方。

“阿姨!”奕淮的叫聲讓許彩綾驚訝的停下腳來,接着,押着若荷轉過身來。

“阿姨,你別衝動,把刀子放下來。”從若荷身上的竊婷器,他們已經一清二楚的聽到她們兩個的對話,他實在不敢相信,阿姨竟然就為了保住“夏家女主人”的位子,起了殺人動機。

“你不是在高雄嗎?”許彩綾問道。不,她已經掌握到奕淮的行蹤,這個時候奕淮不可能出現在這裏的。

“我沒去高雄。”事到如今,奕淮也不需要再隱瞞了。

“你…”恍然大梧,許彩綾發狂的叫道:“原來你們是串通好的!你們想陷害我、想我、想把我趕出夏家對不對?”

“阿姨,你別再執不悟了,沒有人想要把你趕出夏家,是你自己想要把別人趕出夏家。”

“不,不是的!我對他這麼好,為他家做牛做馬,為他做個好子、好媳婦,結果,他竟然為了一個酒家女把我趕出來。奕淮,不是的,她們全都在算計我…”

“阿姨,你醒醒吧!”痛心的打斷已經失去控制的許彩綾,奕淮沉重的説道“沒有人想算計你,一個女人的不對並不表示所有的女人都不對,你為什麼要讓自己的恨遮住你心裏的愛呢?又為什麼要讓自己的恨,擋住別人對你的愛?阿姨,這世界有的不只是恨,它還有更多更多的愛。”

“不,你們都在騙我,你們全都在騙我…”慢慢的拖着若荷往懸崖邊退去,許彩綾拚命的搖着頭。

看着若荷跟着許彩綾愈來愈近崖際,奕淮急着叫道:“阿姨,小心!後面是懸崖。”突然又放聲哈哈大笑了起來,許彩綾像是一個已經神錯亂的瘋子。

“要死大家一起死,死光光最好,全部都死光光…”眼看許彩綾已經完全不能溝通,奕淮輕輕的,小心謹慎的靠近她們,對着若荷發出無聲的語:“若荷,把手伸過來,我會拉住你。”從她們緩緩的朝着後退的腳步來算,若荷清楚的知道,再沒幾步就會跌落山崖,如果她不想跟着許彩綾一起粉身碎骨的話,她必須擦身劃過脖子上的刀子,趕在墜入懸崖的前一刻抓住奕淮的手;而從脖子上那開始傳來的陣陣疼痛,她確定許彩綾已經在失去理智的情況下,不自覺地將刀子陷進她的脖子裏,既然脖子都血了,多或少,其實也沒差多少,好吧!既然如此,她就忍着點吧!

“若荷!”看着許彩綾已經不穩的往下滑落的腳,奕淮再也控制不住的尖叫道,然而,也正在那一刻,若荷伸出自己的手,毫不遲疑的橫過刀刃,握住奕淮的手。

拉着若荷往懷裏一靠,奕淮帶着若荷往後倒坐在地上,在同一瞬間,許彩綾也墜下崖去,結束了她所有的恨,所犯下的罪。

坐在大屋前的台階上,若荷脖子裏着紗布,緊緊的窩在奕淮的懷裏。

“奕淮,別難過了。”雖然奕淮一句話也沒説,但是,她可以覺得到他心裏的痛,再怎麼罪大惡極、再怎麼十惡不赦,許彩綾畢竟是他母親唯一的妹妹,也許他們從來不關心彼此,但是,那份親情畢竟是割捨不掉的連繫!

“也許,如果我能多注意她一點,今天她就不會變成這個樣子。”望着遠方,奕淮徑自説道。

捧住奕淮的臉,若荷温柔的看着他,輕聲説道:“‘也許’,對一個活着的人來説是一種沒有意義的包袱!奕淮,就算你真的注意到她,真的付出所有的愛,她如果看不見,她還是會這樣子結束她的一生。她的失敗不是你的錯誤,而是你的警惕,打開你的心用愛來生活,那是你該為自己做的,也是你應該為那些愛你的人做的。”吻着奕淮的眉、眼、鼻子,接着是,若荷深情的説道:“我愛你。”雙手細膩的撫着若荷臉上的每一處,奕淮動的回道:“我愛你!從我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我愛你,直到地久天長。”吻上若荷的,奕淮在心裏發誓,他會用愛來填滿他和若荷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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