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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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戀文。哦,戀文。”他長長吁一口氣。
她也長吐一口氣。
“唉,總算這裏的兩個‘人’是清醒的。”舒文果然閉月羞花,一雙水靈似的黑眸,尤其燙人心魄。
看着關敬後來在地下室又找到的舒文畫像,戀文暗歎紅顏真個是薄命。
“若我真是舒文來投胎轉世,我很慶幸我沒有她這副美貌,太美了,未必是幸。”
“嘖,你也不算太差啦。”關敬説。
她笑。
“差強人意就夠了。人哪,得要知足?幀!?br>他湊過來要吻她,卻冷不防地跌下沙發。
石彥坐在對面,瞪着他們。
“這麼大個人,坐都不會坐嗎?”戀文拉關敬起來。
“沙發不好,換一組。”他説。
“不許費。我工作去了,你今天沒事嗎?”
“有…”他語音拉得長長的。
“監督你趕工,算不算有事?”
“你真忙。地下室怎樣了?還不許我下去看嗎?”
“快了,快了,再一、兩天。
“一、兩天前你就這麼説。”他們互相擁着彼此走向戀文的工作室。
嘿,假裝沒看見我?石彥氣得化成了陣青煙。
“我找到當時收購石彥的畫的買主了,不過他早已過世,他的後代説此人一向喜歡收集破銅爛鐵,他們看那些畫十分平凡,一文不值,所以搬走時扔在那不要了。”關敬告訴戀文。
“那塊玻璃彩繪呢?”
“他們不知他從哪得到的,視若珍寶的非裝飾在窗上,要不是放得高,不容易被注意到,他們早把它拆了。但那塊玻璃大概是這房子裏真正唯一具有價值的東西。”
“什麼話?我是垃圾嗎?”她抗議,邊坐到製圖桌前。
“這會兒誰多一顆心了?我指的垃圾是那些畫。”必敬正要在旁邊一張椅子坐下,椅子卻自己挪開了。
“再想想,”股懸了懸,他站直。
“我還是去做我的工好了。”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快速,他親一下她的臉,對她擠擠眼睛,走了出去。
戀文看看本來在製圖桌右側,現在到了牆角的椅子。
“你爸媽因為悔悟前非,都再投身陽間重新為人去了,你是打算在這晃盪到幾時?”石彥悶悶不樂地出來,就坐在他惡作劇不成的椅子上。
“假如你不是如此執着,”戀文繼續對他循循善誘。
“説不定你今天也和我和關敬一樣,那麼你會有比較平等的地位和他競爭。你想想,人鬼如何相爭?做人做鬼,都該做得光明磊落,你説是不是?”他沉思許久。
“當時我若不曾走掉,不曾去英國,我便不會失去你。”他幽幽低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