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歡喜曼陀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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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審訊結束了。”司祭的聲音莊嚴起來。

“是,謝、謝、你。”京子微微的聲音異常尖利。

“你不是魔女。”

“呵、呵。呵。”京子想説謝謝,卻只是呵了半天。巨大的安定使她滾出了熱淚。她到全身在下沉。京子就那樣跪着,下指抓住了榻榻米。手指上凝聚的力量幾乎要將塌塌米撕破。京子的身體隨着嗚咽波動着。

“怎麼樣,你高興吧?”京子沒能回答。她邊哭邊點着頭。眼前掠過了活活被火焰沒的美津子的形影。想到此,京子到了深深的寬。對司祭爰其信徒們不近人情的行徑的嫌惡、或曰憎惡現已不存在了。

“但是…”等京子停止了哭泣,司祭繼續説道。

“你必須成為我們‘天地教’的信徒。”

“是,是。”京子用手指拭去了淚水。

“你答應嗎?”司祭問道。

“我很高興成為信徒。我願遵循司祭先生的意志…

京子停止了哭泣。

“你想的很對。只是要成為信徒需要經過一定的儀式。從現在開始,實施這一儀式,你覺得如何?”

“好的。”無論是何種儀式,京子均不在乎。即便是要承受死一般痛苦的折磨,也總比美津子所受的焚刑要好得多。

活着是最大的課題。若成為他們的一員,不久她就將得到一名信徒的自由,並非沒有逃的可能。即便不能逃,她也可在另一種生存方式下保存命。

司祭站起身來,去了僧衣,先侵犯了京子,又去侵犯別的女人。接着,又讓其他男人輪侵犯女人。

京子的兩臂和雙腳被捆綁着。

她痛楚難忍。開始是難以抗拒的劇痛,後來,這劇痛不知為何鬆緩下來。這大概是由於一個男子給她吃的口香糖的緣故。京子咬着口香糖,痛楚也就一點點減弱了。

這不是一般的口香糖。是收集了小松樹新芽附近殘留的微量松脂製成的天然口香糖。在多村長大的京子知道這些。只是那松脂裏滲入了什麼麻醉劑。她猜測那也許是深山裏自生的含麻醉成分的植物的體。劇痛減緩,而身體同時又湧起一股倦怠。京子到不斷地有什麼東西浮現在眼臉內側。雖不能確切知道其為何物,但那象是金的小鳥、小獸。

京子彷彿到在紋身。她不知被雕成了何種樣子,已經持續了近五個時辰。金的鳥獸依舊在京子的視野裏。

無論紋什麼畫,紋在什麼地方,京子都不介意。她發誓要成為“天地教”信徒時就已做好了這種思想準備。只要有活着逃的機會就要逃出去。若逃不,也就將就信徒的生活算了。京子現在只是意識到逃真正是不可能的了。

不能想象小腹被刺上紋後尚能和原來的生活一樣。若可能的話,也只能是成為墮落的女人,靠出賣體為生。若那樣就無須費力逃跑了。只要成為這個教的一員也就可以了。

京子覺遲鈍的頭腦思考着,女人是多麼的脆弱啊!只是在山路上偶遇教的團伙就改變了她的一生。她活了二十幾年的人生被劃上了一個句號。若是男人,京子想着。若是男人就不會落到此種境地。在美津子求救時,若是男人大概會驅車將擋在道上的司祭輾死在車輪下,或將其打倒。

女人被輕易地活捉,被侵犯、被殺戮。毫無抵抗能力,短時間內即將喪命。

就是與男人為伍地進行社會生活的女強人,在暴力面前,因其本身為女恐怕也只能如此。身體成為其唯一的供物,乞求男人們殺意中的慈悲。

丈夫…

因麻醉劑而產生了沉重的倦怠的京子模糊地想到了丈夫。

她無法再與丈夫相會,回家的希望也很渺茫。她也不能回到大曾福島的孃家。轉瞬間消逝了過去,悠悠地搖晃着遠去了。

的小動物依舊在腦海裏飛翔。

“好了,完事了?”不知過了多久,雕刻師的聲音將京子從幻想的世界中驚醒了。不知何時手腳已被鬆了綁。

京子緩緩地抬起上身,看了看自己的小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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