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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罷開始往時,他總是很有耐
的等她,但是時間久了,他就要求她準時,最多隻能遲到三分鐘,到後來連等都不願等,有一次她遲到五分鐘,他就連人帶車的走了!
她是唐以書一手栽培出來的社名媛,對他有份憧憬與愛慕,但相對的,也有份敬畏之意。
唐家的男人,個個都有本事讓女人們團團圍繞。
唐以書出身赫赫有名的“名穩集團”家財萬貫,整個集團跨足百貨業、服裝業、生活用品業、建築業乃至於設計業;唐家育有三子,全在國外長大,隨便一個身價皆是億萬起跳。
三位菁英各具特,都不是紈褲子弟,皆屬俊男之列,事業有成、英俊多金。老大唐以書從事搞建築業,老二唐以牧從事設計業,老三唐以雲是律師一枚,所謂“商場金三角”正是指他們風
倜儻的三位男士。
不過,他們還有另一個遠近馳名的稱號——把馬王子。
上社會中,誰不知道唐家三兄弟個個花名在外,風格不同、各有特
、各有原則,但女人們依舊前仆後繼、心甘情願跳入火坑。
“把馬王子”跟“閨女勿近”這兩個封號,遠比商場金三角響噹噹,凡家有温柔千金的大老闆,無不拚了命阻止女兒跟唐家男人接觸。但此舉顯然效果不大,他們身邊的女人,依然絡繹不絕。
直到去年唐以牧結婚,好不容易終結了犧牲者名單,緊接着最俊美的老麼唐以雲也死會,簡直是讓眾家父母謝天謝地,而今僅存的老大唐以書,便成了女人甘心飛蛾撲火也要抓住的男人。
可惜唐以書向來以“把馬王子”這稱號為傲,不但不覺得那是種諷刺,反而覺得自個兒實至名歸。由此可知,他本就還不想定下來。
只能説這個男人本就是天生做花花公子的料,他總是頂着一頭微亂的黑髮,濃眉下是
的雙眼,略方的下顎邊滿是胡碴,些微鬢角更帶出一份狂野,他甚至戴着一圈銀
耳環,笑時薄
慣於只挑起一邊嘴角,如荒野中的狼,不羈且
,惹得女人趨之若鶩。
“早。”站在一樓樓梯口的連書諒掛着淺笑,很高興有個準時的上司。
“早!辛苦了。”唐以書快步下樓來,順手拍了他的肩。
“每次都讓你這麼辛苦。”
“真有愧疚的話,下回調個鬧鐘如何?”很誠懇的建議。
“嗯…”他大步走向餐廳,“我覺得你來叫我起牀比較管用一點。”走在身後的連書諒扯了嘴角。説半天就是不想花時間調鬧鐘。
每次董事長摟着女伴回到家裏,總是天雷勾動地火,衣服一路從門口迫不及待的在玄關、樓梯上,管家不只一次向他抱怨在二樓門口撿到內褲。
這麼忙,哪有時間調鬧鐘是吧?
到了可容納八人的橢圓餐桌前,桌上的新鮮花束還帶着水,是管家一早到後院摘的,三張餐墊已經擺放妥當,很明顯的,上面有朵玫瑰花的是賴心怡的位子,所以唐以書和連書諒面對而坐。
只要早到,連書諒就會在唐以書家用餐,他們是從小學認識至今快二十年的孽緣,所以也沒什麼好計較的。
連書諒通常會在這時簡單的代今天一
的行程,以及等會要注意的事項。
“為什麼帝發建設的代表換人了?”唐以書邊咬着麪包,狐疑的問。
他的名穩建設在國內推出許多赫赫有名的獨立建案,但也有不少是與他家建設合作的大case,帝發就是個老夥伴,説穿了負責人也是穿同條褲子長大的,當然會多照顧些。
不過帝發的窗口以往都是個有點油條的資深員工小馬,已經合作了五、六年,不下十個案子,這次共同開發一個頂級住宅,籌備時已久,砸下的財力不少,如今竟然中途換了人,甚至連設計圖一起換掉。
“帝發建設空降一個新的建築設計師,就我們原有的設備和管線更改設計,因為隔間還沒上去,所以她還能做大幅修改,聽説成本因此少了百分之二十五,效益卻可能增加百分之二十五。”
“哦?”唐以書微蹙了眉,“加總多了百分之五十的利潤嗎?這怎麼可能?”
“據統計表是這樣説的。”連書諒聳了聳肩,事實上他只看過草圖。
“等會洽談就會明白吧。”
“這是頂級住宅,別搞成租屋設計,多隔幾間就收更多錢…”他有點不悦,臨時更動設計,非他所願。
“空降總是新官上任三把火,來歷搞清楚了嗎?”
“嗯,趙芷涵,今年二十八歲…”
“…女的?”唐以書忍不住冒出這一句。
“是的。容我提醒您,如果到了現場,您還是這種態度的話,小心被指為別歧視。”連書諒客氣的提點,順道喝了口
力湯。
“我不是別歧視,是就事論事。”他領教過太多女
負責人了,總是把事情越
越複雜。
“跟女人合作哪一次不是災難?”
“這位可能好一點。”伸出了食指,示意上司先聽他説完。
“趙芷涵二十八歲,成大建築系畢業,曾獲得兩項設計獎項,並在紐約的建築公司擔任建築設計師與監工,傳聞參與過兩棟商業地標的建案,頗受好評。”傳聞?也曾獲獎嗎?才二十八歲就有實際經驗啊?唐以書立即算起了她的學經歷。
“她大學時代就在建築公司打工嗎?還是有親人在事務所?否則不可能這麼早就參與大建案。”連書諒空瞄了上司一眼,
出佩服的笑容。
“是因為男朋友…前男友的關係。”
“哦!這就説得通了,看來傳聞也是真的,只是被前男友掩蓋掉了。”唐以書從未懷疑過自己的判斷能力。
“所以呢?跟男友拆夥回到台灣另起爐灶?”
“應該是如此,不過大家都不點破——拜託您也別點破,這是人家的私事。”連書諒立刻板起臉來提醒,因為上司專挑別人不想説的話説。
“如果她的私事會影響到公事,那就非説不可了!”他也有他的堅持,“我哪一次沒有先見之明?像上次那個承包商本是負氣來亂的,最後跟情人和好後,把我們的案子擺着爛?再上上次…”
“好!是我的錯。”連書諒不想聽這些的確早知道的事。
“但今天是第一次見面,就麻煩您有技巧、婉轉一點説如何?”唐以書出些許不屑與為難,彷佛為什麼大家都要叫他婉轉點似的委屈。事實就是事實,何必拐彎抹角的?
“好吧!”他無奈的答應。
“但是…前男友是?”連書諒雙立即抿成了一條線。有人上一秒才答應不多嘴,下一秒繼續調查的嗎?他重重嘆了口氣。後頭的話他原本不想説…至少,和對方見面前不説。
“亞齊建設的…二公子。”亞齊,近年來處處跟名穩建設作對,算得上是上司極度看不順眼的對象之一。
“噢!”唐以書出一種“你看吧”的眼神,“所以他的馬子因為不
分手,就跑到敵對陣營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