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那個人的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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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不破冥平靜的聲音，像是穿過千年時光，幽幽地傳進我的耳朵。

我詫異地睜開眼睛，他的劍沒有劈下去。

他的身體已經失血而搖搖墜，只能靠在草地裏的長劍支撐。璃音仍然躺在那裏，像掉落人間的天使般祥和安樂。

我不知哪裏來的力氣，站起來奮力朝璃音跑過去，直到看見他清除的眼睛裏跳躍着生命的光彩，才放心地倒在他的身邊。

“謝天謝地，你還活着！”我用盡最後的力氣説完這句話，趴在他的身上痛哭起來。

“回答我的話，為什麼要這樣做？”不破冥着氣，艱難地説。

“中毒的不只是彌生，還有若琺。我用自己一半的血救了若琺，如果現在再救彌生我一定會死，彌生醒過來後會很痛苦的。所有要救彌生，你必須殺掉我！”璃音艱難地開口説“是我先對你動手的，是我先要你的命的，所以你殺掉我是應該的，這樣一來彌生是不會怪你的！”

“你是笨蛋嗎？我都知道你不是壞人，彌生又怎麼可能不知道？”聽了他這番“偉大”的自白，我氣得坐起來衝他大吼。

“喂，我好不容易做一件捨己救人的事情，你幹嘛罵我？”璃音又擺出那副梨花帶雨的委屈表情，我恨不得讓不破冥再給他一劍。

“你就是笨蛋。連我都發現不對勁了，彌生那麼瞭解你，她怎麼會看不出呢？如果我真的殺了你，她一輩子都不會原諒我的。”不破冥卸下了所有的憤怒，突然鬆開握緊的手，盤腿坐在地上。

“你們不打了嗎？那彌生怎麼辦？”我焦急地問他們。

“那就要問他了！”璃音支撐着身體坐起來，仇恨地看着不遠處正在看戲的伊莎貝拉。

“哈哈哈，璃音，你以為我失敗了嗎？我告訴你，所有的狀況都在我的掌控之中。你們兩個都受了重傷，就算你們合力也不是我的對手！”伊莎貝拉優雅地放下手中的遮陽傘，遮陽傘的傘尖滑過一道刺目的寒光。

“你殺了我們你也跑不掉！只要那染一調查就知道是你殺了我們，到時候你也要接受審判。”璃音吃力地説，神情虛弱。

“呵呵，只要你們消失了，我的威脅就徹底消失，你以為那染能對付得了我嗎？”伊莎貝拉囂張地大笑，璃音的臉上出狐疑的表情。

“少廢話了，你們受死吧！”伊莎貝拉舉起他的遮陽傘，傘裏突然發出無數細小的銀針，鋪天蓋地地朝我們過來。

“小心！”璃音快速建起一個結界（即與外界隔開的特定區域），然而他失血過多，能量都用光了，結界擋住了一次攻擊後立刻消失了。

“快走！我已經沒有力氣再建一個結界了！”璃音小聲對我和不破冥説。

“你們先去城堡找人來幫忙，擋住她。”不破冥突然站到完美前面，顫抖地舉起他的劍。

“不行。你中了血薔薇，再不治療的話真的會血而死的。還是我留下了，你去搬救兵。”璃音焦急地説。我也不肯丟下薄命逃走。

“你們想一起死在這裏嗎？我只是個獵人，那些貴族會相信我還是相信你？別説了，你們快走。”不破冥話音未落，已經在伊莎貝拉攻擊之前衝了上去。

“他説得對，璃音，你去搬救兵他們才會聽話的。"我和璃音對視一眼，終於咬牙轉身朝林外跑去，身後傳來兵器碰撞的聲音，我拼命祈禱着，不破冥，你一定要撐下去，撐到完美來救你。

"想走？沒那麼容易！”突然，一道強大的氣從身後疾馳而來，璃音突然把我往旁邊一推，完美分明倒在兩邊。

我驚恐地回頭，只見地面上一道長長的溝壑，沿着完美逃跑的軌跡直銷過來，我和璃音被這道溝壑隔斷了。

伊莎貝拉仍然撐着遮陽傘，像最優雅的淑女，踩着高跟鞋輕柔地走來，然而此時的她卻是個雙手沾滿血腥的惡魔。

“我以華麗血族第14代繼承人的名義發誓，絕不會讓你得逞的！”璃音勉勵支撐着站起來，拼勁所有的力氣，在手中聚集起能量球。

“哼，這點能量，連我的頭髮都傷不到。”伊莎貝拉的眼中閃過一抹殺機。就在他要動手時，在她身後，一個身影高高躍起，竟然是傷痕累累的不破冥。

“受死吧！”璃音用盡全身最後的力氣，朝伊莎貝拉發動攻擊，同時，不破冥的劍也來到了伊莎貝拉的身後。

伊莎貝拉的臉上終於出現了驚慌的表情，他轉身用遮陽傘擋住了不破冥的劍，璃音出去的光球卻毫無阻礙地打在她是身上，提升不了大叫一聲，用力把不破冥彈了出去。

璃音體力不支倒在地上，不破冥也被巨大的衝力擊出老遠，伊莎貝拉的口中吐出一口鮮血，腥甜的味道卻似乎發了她的魔，她的眼神更加殘暴了。